第六十九章 人走茶凉(1/2)
陶琴和我想的一样，这场车祸没那么简单。
但我没想到的是，陶琴竟然比我还冷静。
“往下······该怎么办？”我也是瞬间就没有了主意。
“人命关天，不可能就这么算了。”陶琴说，“我要问问程书记，他们约的什么局，在哪儿见的面，子云出车祸时，他们两个在哪儿，之前还是之后见的面······”
“如果这件事和他们有关系，再或者知情，你能问到些什么？”我问陶琴，“你就这样贸然前去，你觉得会问到些什么？”
“你觉得没用？”陶琴反问我。
“是，我觉得没用。”我老老实实回答。“你要去问，她一句车祸就把你打发了，你能说什么？她想要瞒你，说辞自然也准备好了，说不定人证就已经在身边了。你还能问出来什么？”
“难道就这么算了？”陶琴有些着急了。
“当然不能算了，只不过我们要查，也要用我们的方式。”我想了想说，“明面上自然也查不出什么东西，最基本的车和人我们都要查一查，看看有没有问题。”
“怎么说？”陶琴从后视镜里瞪大了眼睛问我。
“车，我找人看看能不能找出点儿什么。”我放慢了速度说，“我有个战友在市局，问一下他们内部怎么说。你关注一下那个司机的家属哦，看看这几天有没有什么反常的举动。”
“好。”陶琴使劲儿点点头说。
此刻的天，已经大亮了。
我把陶琴送到楼下，掉头就离开了。
回到酒店，躺在沙发上抽烟，感觉一阵一阵的憋屈。
刚刚办好了手续，这还没正式上班，表哥就挂了，看来这份儿工作也悬了。
再不相信这是车祸，可是证据呢？事实摆在眼前，我不可能比交警还专业。
一支烟抽完，我给郝平打了个电话。
“哥，你先别急。”郝平小声说，“一会儿出来，，我们吃个饭。”
“你是不是已经知道了什么？”我一下警觉起来。“能不能告诉我。”
“哥，你累了。”郝平说，“一晚上没睡吧。一会儿见面再说。挂了。”
郝平的电话挂了。
我嗅出了这里面的不寻常。
郝平从来就没有这么小心地跟我通过电话，既然电话里不肯说，肯定是一件极其隐秘的事情。
孟子云是西蕃市的财政大臣，他出了事，必定要牵扯到方方面面的关系和人，大洗牌已经在所难免。
我轻轻推开肖颖办公室的门时，她正坐在落地窗前，似乎她很冷很冷，浑身战栗了一下。
我看了一下空调，已经关了。
“肖总，”我敲敲门说，“昨天晚上出事了。我表哥，他······”
“知道了。”她头也没回，看不到她脸上的表情，“人生一世，草木一秋。”
我不再说什么，现在的状态是：我无话可说。
“你是想跟我说，你表哥都已经不在了，我们这个婚姻也没有继续下去的理由了。是吗？”
我没吱声，也没点头。
我总是狠不下心来，在别人流血的伤口上再捅上一刀。
“我们不是已经说好了吗？”肖颖转过身来，看了我一眼说，“一天，一万五，我雇你，直到我的孩子落地。这个是谈好的价格，再也不许涨价。”
我点点头，她也不再说什么。
办公室里静静的，直到我的电话铃声打破了这份儿宁静。
是我的妹妹，欧阳惠惠。
“哥，我被辞退了，他们说是我的的入职手续和合同都不合规，行李都给我扔出来了。”惠惠带着哭腔说，“怎么办呀？哥～”
我当然明白这是怎么回事了。
惠惠是孟子云一手安排到宣传部的，孟子云现在不在了，谁还会看一具尸体的脸色。
人走茶凉那是古人比较温和的说法，人还没走多远，上来一帮子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人，三下五除二就把你的茶桌腿子给卸掉才是正常的程序。
惠惠的工作还在试用期，说辞退就辞退，好像也没有什么不合适。
但这个打击对惠惠来说太大了。
上个星期，父母刚刚为惠惠的入职举行了一次亲戚间的盛宴，消息一旦传回去，这让他们的脸往哪儿搁？
现在是人死了，不是人走了，还可以回来的那种。
“你先过来，”我说，“我给你发位置。”
“他们说表哥人已经没了，”惠惠小心地问我，“是不是真的。”
“你先过来。”我说，“到了再说。”
挂了惠惠的电话，我看向肖颖。
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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