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出酒(1/2)
坐在书房，隔着菱形的窗花，依旧能清楚地看到小院中林城对着一个巨大的架子来回折腾，在竹节和竹节联通的地方缠上浸水的毛巾。
听说是为了保持什么……气密性？
试了，既然是让气体通过，肯定不能漏出来，装水都要求严丝合缝呢。
看着林城认真的眼神和动作，不知道为什么，凤栖有些挪不开视线。
这个家伙明明只是个码鳌头小子，怎么会知道那么多自己从来都不知道，甚至没有想象过的东西呢？
比如走不通的武道之路，比如肥皂，比如那神乎其技的厨艺，比如现在正在准备生产的酒精。
甚至他的身上远不止于此，还存在着更大的秘密。
凤栖起初只是好奇，但是渐渐的，她开始对林城这个人感兴趣，想要了解他脑子里的奇思妙想，也想要看一看在武道之路上，他究竟能走到什么程度。
当一个女人开始对男人感到好奇的时候，就距离沦陷不远了。之前之所以没有人能够入得了凤栖的发言，是因为那些人身上对凤栖来说，没有任何的未知。
不管是法力还是妖力，亦或者各种高深的功法法宝，凤栖全都能够看透。
至于看不透的，比如苦情树，比如傲来国，这些也都建立在她原有的世界观和认知之内。
而林城，这个总能超出她认知的家伙却让她越来越感兴趣。
“不行不行……”
凤栖意识到自己的实现在林城的身上停留了太久，摇了摇头。
“真是在苦情巨树旁边修炼了太久，竟然对人类产生了兴趣……”她无意自欺欺人，只是摇了摇头笑了两声，便任由这一丝莫名其妙的情绪积压在心中。
随着时间的流逝，人类这种短暂的生命终究会消亡，哪怕魂魄能够通过苦情树转世轮回，可是谁又知道转世的那个人还究竟是不是原本的他或者她？
她感慨自己都几千岁的人了，竟然还会做小女儿态，偏偏又被动作影响了内心，就连心里都无端生出一些不该有的念头来。
将注意力转移到生意上之后，凤栖顺手拿起了旁边的算盘。
这里靠近涂山，来往的商队在涂山境内由狐妖负责护送，出涂山之后经过两次掩饰其来历，辗转送到人类世界的各个城市。
不过由于肥皂走的是高端路线，尝试销售之后反响很好，就按照这个模式继续推广下去。
这样一来，就用这些钱来买粮食，涂山这个冬天就能少饿死不少妖。
不管是狐妖还是别的妖怪，既然住在涂山，就都是涂山的子民，凤栖要想办法让他们不饿肚子。
尤其……
她捏紧了拳头。
由于苦情树的压制，她永远无法通过得到天地之力认可的方式来得到更强大的力量，成为妖皇。
唯一能够图谋的方式只有前往圈外。
但是圈外波诡云谲，当年强横无比的龙妖也在圈外折戟，只要是前往圈外的人或妖，从来没有一个有好下场。
那里，真的能够让自己成为妖皇吗？
……
去！
不过不是现在。
涂山虽然依靠着苦情巨树，成为红线仙之后，在人和妖之间都有些许面子，就算看在那些等候着转世续缘的妖王的面子上，也不会有妖怪来为难涂山。
但靠山山倒，靠水水流。
这么多年，如果没有自己镇压局面，涂山早就不知道成为哪一方妖王妖皇的势力了。
自己要想脱身去往圈外寻找突破的机会，至少也要培养出一个涂山本土的妖王才行。
“红红虽然强大，但是生性淡漠，不能领悟情力，雅雅天赋乃是我平生仅见，天上地下绝无敌手，虽然不知道传说中的傲来三少，但也绝对不会逊色到哪里去。”
“但是她们都需要时间来成长。”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又想到了涂山的未来，但是这确实是压在凤栖心头的一座大山。
在这件事情没有解决之前，她根本没有机会去追逐更高的境界。
另一边，林城已经弄好了蒸馏器，虽然看上去笨重了一点，但是打通的竹子最细的地方都足有手腕粗细，生产效率还是不错的。
在旁边的伙计帮忙下，几桶米酒搬了过来，下面加上火，开始准备隔水加热。
林城再次怀念齐了实验室里面的玻璃器皿，能够清清楚楚的看见酒精蒸汽在玻璃管道中凝结，遇冷之后，一滴滴的滴落……
不过随着米酒加进去，一炷香功夫，伴随着一阵奇异的酒香，另一边的竹节中开始滴出滴滴晶莹的液体，一滴滴滴落进碗中。
“这就是酒精了。”
林城放在鼻尖闻了闻，十分确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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