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贾珍动动嘴，赖二跑断腿(1/2)
宁荣二府同出一脉。
初代宁国公贾演与初代荣国公贾源是亲兄弟。
贾演是兄长，贾源是弟弟。
两兄弟都是大汉太祖麾下的大将。
不同的是，
贾演是猛将，斩将夺旗，勇猛无匹。
而贾源是儒将，阴谋，阳谋，决算千里。
哥哥懒得动脑子，喜欢听从弟弟的谋划。
带兵打仗时如此。
受封爵位后依旧如此。
宁国府虽然是长房血脉，行事却以荣国府为主心骨。
直到宁府第三代的贾敬横空出世，一度成为贾氏一族的大家长，可惜昙花一现，皇权交替时殃及池鱼，已跑去玄真观避祸出家。
在贾敬掌权时，赖二就是宁府大管家。
对贾珍的自甘堕落，做荣国府的附庸，怒其不争。
以往受身份所限，无法言说。
眼见贾珍振作起来，有勇气与荣国府别苗头，赖二欣喜若狂。
成功或是失败，并不重要。
关键是要敢抢敢拼！
有这股心气在，一时的失败不可怕，总能等到荣耀加身的那一天。
“想什么呢？”贾珍微微皱眉，语气显得不耐烦，“听清楚没有？”
“小人惶恐，情绪激荡之下失了神，请老爷赎罪。”赖二躬身致歉，抚平不自觉间翘起的嘴角，恭敬回道。
“去一趟西府的东侧院，邀请赦老爷来府中喝酒。”
贾珍深深的看了赖二管家一眼，狗东西的脸笑出了褶子，也不知兴奋个什么劲儿。
“驭狼驱虎，挑拨离间，妙妙妙！”赖二开始捧臭脚，“老爷已经学得太爷的九分真传，假以时日，必将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滚犊子！”贾珍轻轻一脚踢过去，背起手，摇摇晃晃的往中院走。
路上，猛然想起系统。
随手一个大逼兜，径直甩在路过的小厮脸上。
噗通——
丫鬟小厮跪倒一地，不知是哪里出错，惹怒了家主。
等了半晌，没听见系统提示。
“不是打脸系统吗？是我理解不对，还是打脸也要分对象？”贾珍没琢磨出所以然来，挥挥手让小厮退下，“以后再敢在府中摇骰子赌彩，家法伺候！”
马六连连告饶，躬身退走。
绕到僻静处，越想越不对。
他家的兄弟姊妹多，月例银子都送回去接济家里的饥荒了。
没银钱在手，从不敢参与府里管事组织的赌局。
但家主会故意冤枉一介奴仆吗？
肯定不会。
因为没必要。
家主大概是认错了人，他马六倒霉，替别人挨了巴掌。
身旁的王五，与他一样是清扫院落的三等小厮。
两人穿着相同，身高体型也大差不差。
而王五喜欢赌一手。
刚才避让家主时，王五刻意侧身，缩在他身后。
狗东西明显是故意的！
“昨儿个的酒，算是白请你喝了。”马六斜睨王五，阴阳怪气的道。
“莫生气，生气伤身体。”王五心虚的凑上前讨好，“今儿个容嬷嬷留了肉菜，走，我请客，给六哥赔罪。”
“羊肉？”
“五花肉，咬一口油汪汪的，吸溜。”王五舔舔嘴唇，馋得慌。
“再有下次，兄弟都没得做。”马六哼哼唧唧。
“行行行。快走吧。去晚了，要是被人截胡了肉菜，得悔死。”王五急不可耐的道。
刚抬腿，又看见赖二管家的身影，连忙避让在旁，恭敬问安。
“刚才谁挨了老爷的巴掌？”赖二停步询问。
“小人知错。”马六上前告罪。
“你签的是活契，还是死契？”赖二对他隐隐有点印象，知道是因为乡下闹了灾，家里人多养不活，去年底入府为仆。
“签了死契，给的钱多。”马六龇牙笑道，“买了粮食送回去，家里没饿死人。”
赖二沉吟片刻：“老爷交代，把你的月例抬一等。明日……你领两身新衣，明日起，去门房听用。”
“是是是，谢家主赏，谢赖爷提携。”马六喜滋滋鞠躬。
“以后用心做事，去吧。”
赖二看着远去的几个小厮，渐渐理清思绪。
两府核算分权，应该更彻底一些。
宁国府里，有不少仆役的契约，捏在荣府老太太手中。
该清的清，该退的退。
人手不足的话，可以从家生子中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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