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前身，睡梦中的宿世(2/3)
风。论学业，我亦是最好学的，熟读圣人书籍，又遍览群书，通古博今的学识，足以和镇上的教书先生谈天论地。手下拜入弟兄有八人，算上我，按位从大到小一次排序：老大，杨鸿雁，十八岁；老二，殷棠红，十八岁；老三，李犀兕，十七岁；老四，赢（阿）四，十七岁；老五，岳鼓伐，十七岁；六弟，徐蜂，十六岁；七弟，赵腾舞，十六岁；八弟，胡添翼，十六岁。未排名次，谢鱼飞，十八岁。
鱼飞是从外乡来的，按年岁甚至比我要大，但那时我们兄弟八人已经结拜多年，所以按资历将他排在末尾，我不答应，拜为兄长，大多人不服气。所以我准许他不必称呼上三位者为兄长。因此，鱼飞对我们的称呼就成了“老”加序号，对“七”“八”以弟称之。
十六岁这年，我和他们出去玩，在返乡的路上看到了一位少女被一位妇人束缚着手，拖拽着走着。我让身边的几个朋友拦下，询问清楚后，才知道妇人是女孩儿的姑母。女孩儿天生异瞳（左眼为和我一样的漆黑色，右眼为金色，而普遍的眼睛都是棕色的）被视为不详，一出生克死了母亲，父亲也不久去世，妇人将她拉扯大，现在姑母的儿子，就是她的表兄要娶妻，把她卖给青楼，一是腾出空房作新房，二是赚钱当彩礼。
我看着女孩儿娇嫩的脸蛋，哭的梨花带雨，眼神可怜的样子，让人心疼。我拦着她问道：“卖多少？”“不多不少，二百两。”女人很鄙夷的看着我。我知道，自己亲侄女都卖的人，已经没什么人性，道理也没什么好讲的。正好家中还有些父亲留下来的银两，但具体多少，我不晓得。我对着身边的弟兄说道：“看住她，我去拿钱。”然后，我伸手指着她的鼻子，“等着点！”又看到了异瞳女孩儿略带希望的眼神，我轻言道，“等我。”
我回到家翻出银子，拿给村长。村长听说我的意图后有些惊讶，但也没多说什么，只是告诉我这些银子只有五十几两，差的还多。同时其他孩子也都跑了回来，告诉我女孩儿表兄赶来，将他们打了回来，现在母子俩拽着女孩儿又往前去了，二哥三哥跟着一起去了。我忍不住大骂了他们一通，村长见我发作急忙劝解道：“雁儿莫急，”随后抬头说，“家去，把你们家人邻居都喊来，叫他们拿上钱。”孩子们一哄而散，不过一个时辰，村长家里来了一大堆人。
村长说出我的事情后，村里人纷纷拿出钱，毫不吝啬。之前我就说过，我所在的地方繁华非凡，但小村子始终拿不出多少来，东拼西凑仅二十两不足。鱼飞当时已经来到村子里，他是最晚到的，手里拿着沉甸甸的钱袋。村长看出里面有百五十两，银两够了，记好账后，将袋子交给我。一位养马的老者，牵来一匹马，让我骑着去追赶。我双手捧着三个沉甸甸的袋子，看着在场的大家，忍不住下跪向他们恭敬的磕了三个头。随后，跨上马屁朝她们离去的方向赶去。回忆中，我只有两次给这么多人下跪，一次是五岁记事那年，村长要求我下跪拜谢村子人对我的照顾，一次是现在，为了救那个女孩儿的人生。
我远去后，村长看着大家不肯散去，鱼飞心领神会，接过账纸，默默地将账纸在烛火上烧掉。大家纷纷点头，这才心满意足的散去。要知道，当时如果正常娶妻是用不着这么多钱的，更何况我要救的还是个陌生的被人视作不祥的小姑娘。
我追上了她们，就在青楼的门前。李犀兕力大无穷，一只手就摁住了女孩和上前拎女孩的表兄。殷棠红则与姑母口头争执着。青楼的老鸨子已经拿出钱，她们即将成交的那一刻。我追了上来，翻身下马，憋着的怒气一脚踢开了那个五大三粗讲着价钱的表兄，将我家中的钱袋子顺手扔在她姑母的身上，然后哗哗啦啦地落在地上，里面散碎银两撒了一地。她姑母正准备开口骂人，我指着她姑母的鼻子气势逼人的说道：“我说过，等着我！你这个畜生！”随后瞥了一眼老鸨子，老鸨子在一旁有些侥幸的笑着看戏，我没想多理会她。楼上围着一圈小姐，笑莺莺的看着街上的热闹。
我抓起少女的手，帮她解开了绳子，看着洁白的手腕被勒一道道血印通红，心疼的同时，我回头看到她的姑母正骂骂咧咧的弯腰捡银子，以及冲过来作死的表兄。我转身淡淡的看着他，他似乎有些发怵，但还是往前冲着。我挺身上前，一脚踹在他的胸口，瞬间倒地的他，苦叫连连。我想着也算是报我弟兄们的仇。
她姑母见儿子挨了打，叫骂着上前扶她儿子，但是看着我身高体壮，身边二三左右加持，不敢上前还手。我本想上前补两脚，吓得她姑妈不敢再言语，却被身后的她紧紧的拉住我的手，我回头看了一眼，看到她祈求的眼神后，我放弃了这个想法。
而李犀兕叫住了拾起银子的姑母，跟我说道：“大哥，咱给多了，不能便宜他们！”我扭脸看向殷棠红，老二凑上前回说：“青楼出价才二十两。”我看着地上的五十两，厉声说道：“那三十两，就当买断他们的关系，以后不许再见。”少女抓紧我的手，我看向她时她正惶恐的躲在我身后，看着骂骂咧咧的姑母和倒在地上呻吟的表兄，眼里流过怜悯，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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