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章 夜谈(1/2)
“你可知‘传尸’真有那么可怕么?”
“传尸?”香思下意的皱起了眉头,“确实很麻烦。”
“若有人得了这个病,周围之人就不能近身?”
“这个倒未必,处置得当也是无碍。只寻常之人不懂如何去防备,所以能不近身还是不近身的好,特别是老弱妇孺。”
“我若想去看一个得了此症之人,该当如何?”
香思抬眼看了莫基一眼,见他神情严肃不似作假,便认真想了想后道:“若要接近那样的人,最好裹紧裸露在外的皮肤……”
香思一一同他交待清楚,完了又开了两个方子与他,一个制作捂口鼻的过滤包,另一个事后预防煎服。如此已算是万无一失。
莫基听的极为仔细,临行前又问了句,“此病有治么?”
“难,也看人,一般难以幸免。”
莫基点了点头不再多问,一个病和尚的死活还不能让他放在心上。香思自然也不会上赶着追问哪个这么倒霉,她既没把握治好那人,更不想自找麻烦。
……
沈傲自那晚夜探香思处,意外发现屋内空无一人,等到了白天晨景苑内却无有任何异常传出,心里就存下了事。这几日跟着父亲忙碌,没空顾得上,这晚歇得稍早,躺在床上却是辗转,最后忍不住起身,换上行装摸出了屋子,却是与某人一前一后……
沈傲刚一进入,香思就已知晓,起初以为只是莫基去而复返,待发觉有异,手立即插入一旁软枕底下,握住小弩后低声喝道:“谁?”那弩机自莫基第一次夜闯之后,就被她藏在了此处。
这声喝问明显出乎了沈傲的预料,脚步一顿,第一念头是转身夺窗而去。转念却打消了这个冲动,反而不紧不慢的前行了两步,边走边取下脸上的面罩轻松随意地说道:“妹妹,是我。”
借着窗外漏进来的夜光,香思打量到沈傲挑眉微笑的神情,眉头轻蹙,握住驽机的那只手却松弛了下来。
“傲哥哥半夜三更闯入妹妹的卧房,意欲何为?若是被二伯父知道了,他老人家兴许不会高兴。”
“早知妹妹与传闻之中有些不同,却不想连嘴巴也这么利。”
“说吧,你究竟想找什么?一而再的。”
如果说方才沈傲只是略有吃惊,那么现在却是彻底震惊了,那惬意轻松的容色尽数收起。
“你怎么知道我来过?那日你分明不在!”
香思并不打算回答他这个问题。要说沈傲的身手应当也不错,但他和莫基以及前世的香思却有个本质的区别,那就是对危险的感知。那晚若是换作莫基或香思跳出窗户后被那样盯着,当不会对身后的杀意一无所觉。所以反而言之,莫基和香思其实是带有动物属性的同一类人。
“对了,我倒是也想问问妹妹那晚去哪儿了?”得不到回应的沈傲转移了话题。
“好了,傲哥哥,夜色不长,还要歇息,那日雅明绣坊,我可识得你的马拴在那处后院。”
沈傲顿时倒吸一口冷气,对那床上侧坐之人愈加肃容以待起来。
……
“今夜真是大大出乎为兄意料,罢了,真人面前不说假话。妹妹想必已知我与华前辈有些渊源。”
香思点了点头,等他继续说下去。
“华前辈希望我在沈府之时能查寻一些线索,关于当年大伯母之死的真相。”他说这句话的时候,眼睛死死的盯着香思脸上的表情,想看有什么变化。可最后失望了!
香思神色平静,并没有因沈傲突然提起生母大梁氏而生出一丝一毫的波澜,要说有,也就是阖上了一会儿眼睛。
“妹妹就不好奇么?”沈傲追问道。
“事情都过去那么久了,傲哥哥还觉得有迹可循么?”
要论起大梁氏这位本尊的母亲,香思心中确也有几分好奇,在沈香思懵懂的脑海里,或多或少对周围的人保留有一些记忆的痕迹。可偏偏她对自己的生母大梁氏却没有丝毫的印象,这是很出离常态的。后来又从一些侧面知道,大梁氏此人绝不是一个简单意义的闺阁妇人,不仅与江湖中人过从甚密,或者她本身就是其中之一,存在或死亡的痕迹都似被笼络进一层迷雾之中。
只是香思既已当沈府为人生驿站,去扒拉这些与己无关的陈年往事便没什么意义。只这会沈傲提起,她心中亦是一档随缘的态度,好歹顶了人家女儿的皮囊身份,天大地大,江湖却从来不远,未知将来何时与华争那一干人等还要生什么交集。
“能查询到的极少,所以跑到妹妹处看看。”沈傲脸上顿时露出意兴阑珊的神情。
“哥哥要失望了,我这里别说是以前的东西,就算母亲用过的旧人身边都不曾留下一个。”
“妹妹尽管年少,可不就是个旧人么?“
“傲哥哥想必听说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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