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新的身份（三）(1/2)
那一伙人径直向前台走去，还能动的人立马识相地让出路来，有的还不忘把地上的人拖到一边，黑压压一群人就这样一路无阻地到了前台。领头那人手一挥，壮汉们齐刷刷收了枪，他伸出手，一言不发，只摆出索要东西的架势。前台小姐冲他露出了一个职业微笑，仿佛完全没看到刚才发生的事和人们惊恐的脸。
一叠卡片和两把车钥匙轻轻放到了长满老茧的大手上。
“这是你们的身份证明以及车钥匙，请收好。”
穿皮衣的领头人点了点头，转身把卡片传了下去，一群人在人们惊异的目光中又轰轰烈烈地走了。
静默三秒后，人潮又疯了似地一股脑涌向前台，猛然迸出的喧哗声直冲天际，音量比先前更甚，似是要把天花板掀翻。
“哎，你怎么插队呢！排后面去！”
“说什么屁话！哪有队？！”
“你你别挤了，是我先来的！”
“给我一把装甲车钥匙！”
......
揉着被吵得生疼的太阳穴，我本能地远离人群，往喷泉走去。
“哥哥你不去拿身份证和车钥匙吗？”小女孩不知什么时候在喷泉边沿坐下了，双腿悬在空中自在地来回晃荡。
“人多，我懒得去，反正时间还长。”我实话实说，余光瞥见老人拖着仍发软的双腿颤颤巍巍地走来。
“更何况，我不会开车，拿了也没什么用。”
“......”
老人一来，刚好赶上这句话，一阵静默。他看看我，又看看坐在一旁的洋娃娃，半晌，又抱头瘫坐在了地上，呜咽起来，“完了完了，还没开始就输了，我是造了什么孽呜呜......”
女孩一声不吭，双腿停止了晃动，端坐着望向远处，不知是满不在乎还是在盘算下一步行动。
开局即摆烂，车钥匙爱谁拿谁拿吧，反正这里老幼病齐聚，没一个有用。
......
一个半小时过去了，因为大门锁着，所以大堂里的人数并无改变，只不过人口密度中心渐渐从前台转移到了门口，前台这边寥寥数人，看起来同我们一样没什么斗志，抑或是发现了可能直到所有人都拿到身份证大门才会打开，竟悠闲地排起了队，甚至有人刻意慢吞吞的，似是能拖一会是一会，场面惊人的和谐。
门口那群人躁动起来，忍不住催促，“干什么呢，快点的，别逼我动手！”
话是这么说，但谁会愿意把接近起跑线的位置拱手让人呢？
排队的人们似乎也察觉到了这一点，直接充耳不闻，甚至理直气壮地放慢了步子。
见状，门口人群中爆发出阵阵咒骂声。
见人少了，我直了直腰，向队尾走去，女孩跳下来，挽着我的手臂，老人浑浑噩噩地跟在后面。看来我在她眼里还有利用价值，竟然没换个目标，不知她到底有何盘算。
不一会，我们便排到了前台，前台小姐仍礼貌又得体地露出了标准职业微笑，不厌其烦地一边重复那句说了上百遍的台词，一边把东西递给我们。
“这是你们的身份证以及车钥匙，请收好。”
“谢谢。”我接过身份证和车钥匙，女孩拖着我往门口走去，老家伙紧紧跟在后面。
三人站在了人群最外围，前面是乌泱泱的人头，挤得密不透风，人们都在盼着起跑的枪声响起。
我低头看了眼身份证：
白敛，男，19岁（通过生日算出来的）
这个年纪应该在上大学吧，不过这个身高体格倒是像十五六岁的少年，估计和他的疾病也有关系，这孩子还怪可怜的。
正想着，突然感觉有人拽我的衣袖。
“哥哥，哥哥，别发呆了，待会门就要开了。”
这才发觉前台已经空无一人，只剩前台小姐仍朝着正前方微笑。
也就是说，所有人都已经就绪，比赛马上要开始了。
趁着这个空档，我迅速和女孩还有老人家互通了姓名。
女孩名叫莉娅，今年10岁，金发琥珀色瞳，亚洲面孔，她介绍说自己是中英混血；老人家叫季卫华，今年67岁，另外还说了一些有的没的。
“我叫白敛，19岁，有心脏病，不会开车。”我如实介绍了自己，虽然简短，但必要的都说了。见两人愣了一下，我继续说，“你们确定还要和我一起吗？这对你们可能并没有好处。”
“白敛哥哥，我一个柔弱的小女孩，去别的队伍人家也不要我，你就收留我吧，好不好？”莉娅边说边晃我的胳膊。
季叔眼神躲闪了一下，也开口道：“是啊，我一个老头子，去别人那里人家也嫌累赘，你不嫌弃的话就带上我吧，指不定能帮点忙啥的。”
“好，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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