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1/2)
傍晚时分，他们一行人终于赶到了昌安镇。石砚找了一家落脚的客栈，为了准备来凡间，石砚准备了点碎银。
只是没想到那掌柜的狮子大开口，开了四间上房便要五十两纹银。
“五十两？你干脆去抢，你直接去抢还来的比较快！”石砚愤愤不平地想冲上前理论。石琉赶紧拉住他，只听到那个精瘦的掌柜笑着看着他们，拨着手里的算盘珠子说：“在我们这儿银子不值钱的……”
盘算了一下手里的钱，石琉试探性地开口问道：“二十两，能开几间房？”掌柜的低头忙着手里的事，只是抬起手向她竖起一根食指。这就麻烦了，石琉想，现在手里只有六十两，也不知道要在这里待几天，这样下去是肯定不够花的。
正当她觉得有些烦躁时，听到有个大佬开口了：“这个行不行。”
几人转头看到一颗圆润饱满纯白色的小珍珠正乖乖的躺在大佬的掌心。那掌柜的看到那颗珍珠时眼里闪过一丝精光，从柜台后面绕了出来，站到了大佬面前，迫不及待捧起双手，像路边的乞丐等待着施舍。只见大佬高贵地将珍珠丢在了掌柜手里，“四间上房？”应龙的障眼法只对凡人有用，石琉他们看到的是一颗上乘的白色珍珠，而到了掌柜的眼里，那珍珠不仅仅是珍珠这么简单了，还泛着蓝幽幽的光芒。
“够了够了！我再让小二给公子小姐们备点好酒好菜。”那掌柜的一副得了便宜还卖乖的嘴脸。
晚上，在石砚房里，大家刚用完晚饭。石砚想起傍晚住店发生的事情，终于忍不住开口问道：“为什么那个掌柜的说在他们这儿银子不值钱？”
安姿正咬着一块白色的桂花糕，听到这里也好奇地歪着脑袋看着应龙。大佬开口解惑道：“因为在这里不产珍珠，珍珠难得，达官显贵都喜欢用珍珠装饰自己。珍珠按大小分小珠、大珠；按颜色分灰珠、紫珠、蓝珠。其中属蓝珠最为难得。在这里珍珠不仅可以当作通用货币，打点“上下”也比银两来的方便。”
“蓝珠？我今天也是第一次听说蓝色的珍珠。”石琉想着自己在现代逛商场时时也见过很多珍珠首饰。白色的、灰色的又或者紫色的，蓝色的确实没见过。
“因为这世间时候鲛人的眼泪才是蓝色的珍珠。”他端起手边的茶水，耐心地解释着。
鲛人！终于聊到正事了。“那我们怎么才能找到鲛人？”石砚贴心的为安姿续上了茶水，安姿乖乖的端起来喝着，她什么也不懂只能安静地听他们讲话，自己知道不打扰就好了。
“等，会自己找上门来的。”应龙说着，放在桌上的手指轻轻敲了敲桌面，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
夜深人静时，客栈掌柜的在自己房内将那蓝色珍珠仔细地擦了又擦，透过月光那颗蓝珠散发着迷人的淡光。最后他终是不舍地将它放进了一个用上好软布垫了几层的精致的锦盒内匆匆出了门。应龙站在窗口修长的手指支开一点窗框，借着月色满意地看着掌柜出了门。那掌柜的似乎察觉到了什么，走了两步忽地转头会看客栈。诚然他什么也没看到，下一瞬应龙悄然来到了石琉的床前。此时的石琉早已心无顾忌安然入睡，窗前的月色透进了房内，洒在了石琉床上。应龙就站在那月色里，石琉睡在了他的影子里，又是一夜好梦。
另一边，客栈掌柜趁着夜色鬼鬼祟祟地来到了县衙后门。
“扣扣，扣扣扣，扣扣，扣扣扣扣”
在门上敲完暗号，一个小厮悄悄开了门，伸出一个脑袋冲着门外左右观察了一番，才将他带了进去。
小厮将他带到了堂厅，就退下了，留他一人在厅中。掌柜的隔着衣服摸了摸怀里的木盒，惴惴不安地在原地等着，半刻钟后，沉重的脚步声接近。
“刘掌柜，真是扰人清梦啊……”
“大人！”刘掌柜擦了擦额角的冷汗，跪在了地上。
“哼！你最好有好事禀告。”那人跨步从他面前走过，端坐在了上方。
“大人请看。”他小心翼翼的把锦盒从怀里掏出，展开。
那人附身眯起眼仔细盯锦盒中的珍珠一时间无法自拔，不知道的人还以为那锦盒有什么魔力，硬是要把人给吸进去似的。
回过神来，他正色坐回了原位。冷声问道：“这可是好东西，你——从哪里得来的？”
刘掌柜见此似乎有了底气，收回锦盒站了起来，那人倒也没和他计较，于是刘掌柜便将傍晚应龙一行人的事情一五一十地道来。“尤其是为首的一位公子，气质非凡，不像是本地人，倒像是……”刘掌柜不敢妄加揣测，就用手指了指上方。
那人沉思了会儿，开口说：“你回去，先稳住他们，待我明天回亲自上门拜访拜访。”
“是，大人。”刘掌柜行了礼，将锦盒轻轻放在了一侧的茶几上，默默退了出去。
刘掌柜走后，他盯着放在茶几上的锦盒半响。
“出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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