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1/2)
石琉是一只石妖,她觉得她弟弟应该也是只石妖,她不知自己姓甚名谁,不知自己从何而来,也不知父母是何人。石琉醒来时就躺在不周山外黑水河边,四周无人烟,身边只有一位红衣少年,他唤她一声阿姐,石琉从自己褴褛的袖带上发现了自己的名字,绣着的应该是自己的名牌,但已被腐蚀的模糊,只能从中依稀辨认出一些。
什么什么天,什么碧宫什么青石
按那红衣少年说的,她叫石琉,他叫石砚。
石砚说他们被修道人士灭了一族,石琉拼命半条命带着弟弟逃了出来,一路流浪至黑水河边。她因伤的太重昏死过去,看到背后两道道触目惊心的鞭痕可见下手之人极其狠毒。
按道理说像他们是拿着被仇家灭门,逼迫至这荒芜之地自生自灭的遭遇,然后开始隐忍修炼,走上复仇之路的剧本。可石琉的心情很复杂,她没有了记忆,也没有对那种阖家美满、其乐融融亲情的留恋。仅凭面前这个弟弟的一面之词,她其实没有什么想法,要报仇吗?也不知道该找谁,重新修炼吗?按石琉现在这种身体状况,没个百八十年不来头。复仇对现在的她来说没什么意义,活着不好吗?如果那一天她记起了一切倒是可再在考虑考虑......
不过好在还有个弟弟,在这荒无人烟的地方也好做个伴,带着他长大,再给他娶个媳妇,想想住在这山里还真不错。
姐弟俩就这样在黑水河边安了家,石砚还会些小法术,靠着法术伐木建屋。但每半年石琉就要遭受鞭痕的蚀骨之痛,按石砚的意思是说,原本石妖生来就不畏疼痛,但经过黑水的冲洗,石琉灵根受损,也就是说她受得伤太重了,身体里的灵力都用来修复伤口了,没有多余的灵力来屏蔽痛感,以至于除了不会老以外跟凡人没有什么区别。石砚从来都不让她离开木屋。他说不周山是妖族之地,外面情况复杂,何况现在的石琉又一副手无缚鸡之力的样子,石砚说是怕石琉的妖丹被夺。很多妖族,甚至修炼之人喜欢走的捷径就是夺取他人妖丹增强自己的灵力和修为,妖丹一旦被夺,妖就会迅速衰老死亡。所以石砚每次出门前都会在在房屋外设下阵法,阵法内只出不进。
整日里都很无聊,石琉不是在院子里拔拔草,就是种种菜。不过令人费解的是在这里种出的菜都不好吃,种出的花草长得也奇奇怪怪的。虽然他们把房屋建在黑水河边,但是饮水却是个问题,那黑水河里的水根本喝不了,任何生物一旦落入了那黑水河都浮不上来,且河水乌黑不见底,水里也不知道吞噬了多少妖灵,但对于石妖来说没有却什么过多的危害,石砚每日出门打水、猎食都会从河里淌过,所以虽然在吃食上很麻烦,但在另一方面也是保护他们这个来之不易的小家的一种方式。靠山吃山,靠水吃水,也就这样安稳地过了几年。
这日石琉正在厨房悠闲得炒松子,这是昨日弟弟在山里的捡的松果,就在锅里纯超已经很香了,适时再撒入一些盐巴……只听“哐铛”一声,房子震了震,石琉以为地震了,丢了锅铲赶紧跑了出来。
唉……这出来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看着当初石砚耗费半月精力盖的房子已经漏了个顶,一条拇指细的银环小蛇掉在主屋的茶碗里,蛇头歪倒在碗沿,蛇信子吐落在外面,闭着眼,看样子是昏了过去……
石琉当即去厨房拿了烧火的铁钳,连碗带蛇夹着搁置在了庭院里。把炒糊的松子倒在簸箕里,坐在门沿上挑着,抬头看了一眼漏了的屋顶叹了一口气。
“唉……”
“阿姐,为何叹气?”院子口进来一个清瘦的少年,背着一个竹篓,手上提着着一只野兔。
石琉转头见是弟弟,待他走进了,指了指拿房顶,再指了指碗里的罪魁祸首。
“阿姐你没事吧……”少年把手里装死野兔子一丢,跑到石琉身边半跪了下来,双手捏住她的肩膀四处打量着。
石琉摇着头示意自己没事,拍了拍他的胳膊又指了指院中的一只茶碗:“它......”
石砚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向那只茶碗,经过刚才那么一闹,那条小蛇已经醒了,蛇身盘碗底,舌头伸出碗沿歪着头端详着姐弟二人。
“阿砚,你说蛇肉好吃吗……煲蛇羹?”石琉盯着那小蛇,咽了咽口水道。
那小蛇似乎听懂了她的话,“嗖”一下把就头缩了回去。
石砚神色复杂地审视着那只茶碗良久,转头却收起了神色笑着对石琉说:“阿姐,阿砚捉了只兔子,晚上就不吃蛇肉了。”
“也是,这蛇太小了,没几两肉,还得养一养。”石琉思虑良久觉得弟弟说的有道理,但是蛇肉,兔肉她全都要!
石砚:......
“阿砚,我要养它。”这是陈述句,不管石砚同不同意她都养定了,石琉心里面盘算着等养肥了必定鲜美。
“阿姐是不是觉得整日在这儿十分无趣?”石砚却想到了别出,低下头略带些歉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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