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徒劳(1/2)
“原因我不清楚,应该是自杀,之后两家是没有交集的。关于之后的事情我同样不知道,不过就是个故事而已,没你想得复杂,跟你也没什么关系,重要的一点是我刚才有没有绘声绘色?”林尉些许眉飞色舞,避重就轻。
“你的意思是我花时间和精力只是来这里听你讲故事?除此之外什么信息都得不到?既然没关系,你又何必费这些周章?”我有点愠怒,怎么能如此戏耍?即便不便说出所有,直接告诉我就是。
心中生出不快。从昨晚到现在,因为他一句“是不是看不清远处的事物”我设想过无数种可能,也设想过无数种结果。今天早上淌着污水冒着雨来到他面前,期盼他能告诉我更多,可他看起来分明不在乎。
想用一个故事搪塞我?
林尉见我脸色异样,干笑了几声,抓起椅背上的衣服跑向门口。
“不要生气宋青,我也不过知道一二,再说了舅舅不允许我随便将这些事情说出,即便今天讲这故事也是背着舅舅的,所以你千万不能告诉他,而且也主要是为了你好。”他的表情像极了是因为我无理取闹,所以他不得不卑躬屈膝道出几分实情。
“所以这故事还是与我有关了?到底什么关系?”男鬼不许他讲,只是不许他讲给我听还是不许讲给任何人?可是这只是一个听起来让人觉得惊异的故事而已,与我又有何干呢?
我厌恶极了扬着为我好的旗帜,做些故弄玄虚的事情。我非但不会领情,甚至想上去踩几脚以泄心头之忿。但转念一想,我不是一直都在逃避和推脱吗?我不是害怕不好的事情故意找上我吗?那我现在又为什么自己主动探求原委?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和什么都不懂才应该是我做的吧...
“没关系,真没关系,算我多嘴好不好?”
听他说完我只觉疲惫,寒气又袭来,我努力回想林尉讲过的事,试图按图索骥,并将所有的事情连贯起来。
可脑子混沌不止,我失去最基础的推理能力,我开始无语,而且也不想再在他面前考虑这件事。
起身,抱着土狗也朝门口走去,我想回家,想休息,不愿再徒劳。
没理林尉,从他身边略过,走下楼梯。
“宋青,我送你回去。”林尉的声音充满愧疚,不过不论他的愧疚针对谁我都不想再多说半个字。
一楼店里的积水退下去不少,但仍没过脚踝,地上放了砖块,一块接着一块。我的鞋子还湿着,直接踩进水里,爸妈在家等我,应该多陪陪他们的。
土狗发出低吼,抬头看我,眼里满是乞怜,我腾出一只手触碰一下他的小鼻子告诉他我不会丢弃,我会带它回家,不会不管它,不会让它再次体会死亡的可怕。
“宋青阿姨,你的手机。”林尉从身后追过来。
转身接过,看眼林尉,他些许担忧的眼神不像刻意,但我无心安慰他,与我何干呢?
“我送你,外边很冷,你的衣服还没干会生病,而且狗也在发抖,毛还湿着,外边的冷风一吹它也会生病。”他说着又伸手过来想要抚摸土狗,我侧身躲过去。
林尉与我一样站在污水里,裤子湿掉的部分逐渐向上延伸,蓝白色的牛仔裤与污水格格不入,看不到鞋子,想必里边也满是泥水。
我不知他之前如何进到店里而没沾湿衣物或者进店后换过新的,总之,现在他与我一样踩在水里,遭受着凉意浸骨。
人类有一种特殊的情怀,若是发现别人的际遇同你一样悲惨或是更甚,你便开始生出同情,会有慈悲心,会觉得同病相怜,会想要帮助,会尽可能答应对方的请求,从而寻找自己还活着的意义。
我就是这样。
抬眼对上林尉的眼睛……不知他是不是太年轻,心里想什么,眼里便是什么。心里没有杂念,眼睛里也没有。
当然,我亦不能排除他有意隐瞒的事情于我而言是不是有害。我看着狗狗,应声“好。”
林尉听到我答应,居然大喜,像是得到赦免,忙叫司机过来接我们。
等待司机大哥的时间很是漫长,我们相对无言,不过五六分钟,我和他像陌生人。
车门打开,林尉示意我先上车,车内温暖舒适,我默默感叹金钱带给人类的特殊待遇。林尉从后座的柜子里拿出两双白色球鞋,其中一双递给我并强调鞋子是新的,我朝他摇头,他没再执着。
“我们最近会一直待在衙署,你要是有事可以来找我。”
车轮驶过趟起两道水花,溅在旁边安静的污水上,场面宏大。
“知道了。”
“不过,也许又很快搬走,我存了你的号码,也把我的号码存到你手机,有事了也可以打电话。”
“嗯。”
衙署里满是监控摄像头,除非林尉他们与衙署的管理人员有相关协议或得到更上级的官方入住允许,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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