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缘由(1/2)
“你在哪?”因为看不到他,我便极力想知道他的隐身处。
可又极度不想见到他的真容,生怕一个青面獠牙的诡异男人出现在面前。
“放心,我对普通凡人的命没兴趣,现在我有求于你,你可以提出条件。”
条件?作为被恐吓的一方,是可以提出条件的?
那有没有一种可能,这个问题本身就是某个巨大的陷阱?只要被恐吓的一方提出哪怕一丁点对自己有利的条件,也只会加速死亡或付出其他代价罢了?
通常未知神秘力量中的强者不都喜欢通过压迫和戏耍弱势从而叫其服从自己吗?
所以,因为怯懦和谨慎,我不会提出任何条件。既如此,我是否可以知道他究竟是何时且如何到了我家,又为何在这里停留?
“你刚说因为机缘巧合才来到这,是什么样的机缘?”努力控制声音不要颤抖。
“我本附着在芦苇绒花上,被你摘下带回。”男音微微无奈,但很快消失。
“那你为何不自己离开?”神鬼虚无,哪是一把绒花能困得住的。
“魂体受了伤,不能自如。”
“那你可是日日与我同屋?”想到整日与鬼作伴,我的慌张增长到最大值。
“是。”语气中居然夹杂了“你以为我愿意?”的高傲。
“为什么直到今天才出现?既然想走,为什么不在最开始时就叫我送你回岱海?”虽然人鬼殊途,可毕竟男女有别,且与一只男鬼同居怎能叫我高兴起来...
“一缕幽魂,无法蓄力,养精多日,今天才可真正聚神。可魂神不稳,所以希望能得到你的帮助。”
男鬼的态度诚恳,我自是无法识别他是否有意欺瞒,可此时我难道能有其他选择?
小时候因为的确见过不明所以的事物,听论道的大师说我天命弱,阴气重,容易招惹不可说的某些存在。那些事每每想起来都觉得心惊,
但随着年纪增长,便有意慢慢淡忘。
父母平日也常常叮嘱我不要一人出行,尤其是夜晚,所以夜生活对于我这个提前过着退休生活的人来说基本上不存在。
因此,十多年无病无灾,就以为现世安稳,也真的忘掉很多发生在小时候的可怕事件。
他说我只是顺手摘了绒花就将他带回来...瞬间觉得自己手欠的厉害,我不是能容忍破坏美好景色的人,不知怎的自己居然兴起摘花,简直自作自受!
“你神魂不稳…那现在有没有能力要我的命?”
即便不能尽信他的话,但知己知彼,也好让我决定自己的决定。
“绰绰有余。”
听到肯定的答复,我的心跟着揪了揪,也忘记自己还坐在楼道里冰凉的地上,顾不了自己对着房门说话时是不是诡异异常...
“为什么是我?去岱海的高铁每天都有,用时大概半个小时,你若是找不到,我可以送你去高铁站。而且...你不是鬼吗...你...可以附在某人身上,控制他的思维...然后去岱海...”我不想与这男鬼多出任何一分钟相处的时间。
“所以我需要你送我回岱海,有劳!”
声音从头顶传来,每个字都铿锵有力的敲击在我的脑门上,巨大的压迫感龙罩起我,这些感受都旨在告诉我,若我拒绝,那等待我的可能是我最不想接受的。
所以刚刚叫我提出条件的话也是他说的?看起来那么明主和高尚,这时却又用威胁压我一头?
果然鬼和人一样充满心机,可是我能怎么办?
“好。”天生贪生怕死,趋利避害,见好就收,时时告诫自己不要做无畏和坚硬的人。
“好”字刚出口,身前的压迫感瞬间消失,房门也“咔”的一声打开,我尝试着站起来,猫着身子向里边看去。
许久,房间中的空气都是静谧的,我的呼吸慢慢平稳下来,再看向那束插在换鞋凳上方木质衣架上的芦苇绒花,真想打自己一巴掌...
不过,他既然附身在绒花上,那我何不一把火烧了绒花,给人间除害?
至于他究竟算不算“害”?人们通常会先入为主,把凡是给自己带来恐惧这种情感的事物都认作为邪恶和坏。所以我此时几乎也是同样的想法,认为逼迫我的男鬼应该就是这世上最坏的“害”。
“会开车吗?”男音远了点,似乎从某间卧室的床头传来。
“啊?不会...”我又一次被声音吓到,也像是自己所想的事刚好被他发现,愣了一下才说不会。
一阵停顿,我害怕和微微尴尬。
“骑行如何?”
“一般,没骑过远途。”
怎么,他是想叫我骑行送他回去?凉城距蓝和两百多公里,这样的冬日里极有可能被寒风刮破裸露在外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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