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 她要忘记他(1/2)
高速路上,舒祯告诉宋诚自己家的地址后,便就一言不发。
宋诚倒也识相并没有强行与她进入尬聊模式。
车就将快要进入城区了,此刻他们在还等红绿灯。
很快,绿灯通行,宋诚踩下油门向前行驶。
此时,车内的舒祯心事重重地看着窗外的川流不息,幽暗昏明的路口里的红绿灯此刻在她眼里仿若一道分界线,将昏暗与明亮彻底分隔开来,两者似乎永远也都触碰不到一起,就好像她与陈启徽的心里距离一样。
车里,孙燕姿唱的《开始懂了》正值播放高潮时,车已然到了老宅门口。
舒祯疲惫地打开车门,从包里掏出了一沓钱,数都没数就将钱放驾驶座与副驾驶中间的储物格里,这才从车里下来。
整个过程中,她与宋诚都没有任何交流。
宋诚摇下车窗看着舒祯离去的身影,又拿起她给自己的酬劳,苦笑了一下。
其实,他自始终对于她的做法都没有生气或是感到不舒服,因为这一路上他都在车后视镜里观察着她,发现她总是一副心事重重失了魂的模样,就仿佛是一个易碎的瓷娃娃;他知道她现在肯定是很不开心的,或许想要一个人安静一下,那他就默默的开着他的车就好了。
舒祯拧开老宅大门的手把,鞋还未换,便匆匆去往厨房率先打开了冰箱,翻出了上次与赵雨瑄她们聚会所剩的白地兰,现在的她急需猛灌一口酒来平复一下自己心底里那压抑已久的情绪。
其实她现在心里难过得不行,她很想很想大哭一场,可是不知道为什么这个难过是压抑的,眼眶里的泪水也一直在打转着,而这眼泪是始终也掉不下来的,她只能酒一杯一杯接着一杯地灌着,以此来麻痹自己,或许这样就能安抚好她自己那心底的慌乱与悲痛。
半夜,雷声轰鸣,惊醒了醉瘫在沙发上的舒祯。
此时,屋外暴风骤雨不断,屋内昏暗恍若深渊。
忽然一记闪电光照射进来,照射在沙发上的舒祯,只见她卷缩起身子,紧抱住自己的膝盖,仿佛一个受了欺负的孩子。
不过,今夜她本就是那伤心的人。
或许这一夜过去,新的故事已经开始,旧的故事已经结束。
等待暴雨过去,卷窝在沙发上舒祯早已又昏沉地睡了过去,进了梦乡。
梦里,人潮拥挤。
那个日思夜想的身影就在她前面,她一次次用尽全力的拨开人群,不知疲倦地去找寻着,连目光都在拼命地捕捉住那个令她魂牵梦萦的身影,可熙熙攘攘的人群却将他们越推越远,无论她再怎么做,始终也触碰不到他。
最后舒祯停留在了原地,竭尽全力的去呼喊着他的名字。
舒祯:“陈启徽”
舒祯:“陈启徽”
舒祯:“陈启徽”
她声嘶力竭地一遍一遍呼喊着他的名字。
许久却依旧无人回应。
直到她累得筋疲力尽倒地不起,空中忽然漂浮出一道有磁性的男声。
陈启徽:“舒祯,你不要在来找我了。”
舒祯:“为什么?”
陈启徽:“因为我不喜欢你,也根本不爱你,所以不要再来打扰我了。”
陈启徽的这一句话太重了,让舒祯惊恐地从梦中醒过来,额头直冒冷汗,脑海里却依旧不断地重复地播放着梦里陈启徽说的这一句话。
等她理清好自己,冷静了下来,舒祯默默地走到茶几沙发上,缓缓地倒了一杯水给自己。
待冰凉的水灌入下肚,她整个人才彻底镇定下来。
目光转向漆黑的窗外望,她望向那窗外大雨侵湿过得梧桐枝桠,忽的脑子里冷不丁浮现出【大鱼海棠】里鼠婆说过的话:“不要预设和别人共度一生,就自然的相处,命运把你们带到哪里就到哪里,天有道,自不会让有情人分离,天若无道,人就该遵循天命”。
想到这,她独自又倒了一杯水,又一饮而尽。
水不醉人,人自醉。
她眼眸垂下,喃喃自语道。
舒祯:“老天爷,为什么要这样捉弄我?”
夜深,她的这个问题始终无人回答。
看来今夜,又是一夜的煎熬难眠。
昼夜交替,全新一天的篇章已开启。
从山的那边远处望去,岭上风景美如画,四处飘落的枯叶,连绵不绝的冷色调荒山,令人流连忘返不已。
恰巧,微风轻拂,细雨倾斜,一把油纸伞,一排排墓碑,一道倩影,形成一道唯美独特的风景线。
看着墓碑照片上的笑容令舒祯瞬间红了眼框,素白的小脸楚楚可怜动情的模样,令人忍不住想要去捧着她的小脸,疼惜的哄逗她,化解她的悲伤与忧愁,令她的笑颜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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