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我，无有不允(1/2)
他盯着贾儒把屎尿倒入大木桶，又让他舀水涮洗，然后让贾儒走在前面，一步一盯，制止回到了刚才那空无一人的牢房。
做完这一切，贾儒期许地看着姜炫。
“愣着作甚，出来。”
姜炫微微握紧道令，贾儒只觉浑身刺青符箓又开始发烫了。
连忙匆匆出了牢房。
他还以为给他单独一间牢房，原来只是打扫，顿感大失所望。
片刻，那关着诸多人的牢房被打开，贾儒被关了进去。
“赵东吉，出来。”姜炫道。
里头走出个浑身味道的汉子：“马爷……马爷，我刚刚主动给了巫毒之术尚心鬼，您看……这怎算。”
“你要怎算。”
“一……一千文……不，八百、五百！五百文就成。”
其余人一阵鄙夷不屑：“就这种没人要的烂东西，狗都不学，也值五百文，呵……痴心妄想。”
赵东吉连忙道：“马爷，我只要三百，成么？”
“你说了算？”
赵东吉脸色一变，连忙道：“不不不，这儿马爷您说了算，是马爷您！”
牢内一阵笑，鄙夷，戏谑，不屑。
其中尤以贾儒笑得最为开心。
但紧接着，冷漠声音质问般落下：“你们说了算？”
下一刻，牢内寂静如死，落针可闻。
待彻底安静，姜炫打开牢门：“赵东吉，出列。”
“是，马爷。”
赵东吉走出，姜炫关上牢门道：“自即日起，你住四人间。”
“什么？！”
赵东吉愣住了，贾儒愣住了。
三座满满当当的牢内所有人也都愣住了。
“凭什么？马爷，这玩意儿就是捧着粪桶梦里吃尿的货色，凭什么？他不久说了个狗屎不是，连名字都垃圾的巫毒之术吗？”
众人一阵闹腾，仿佛炸锅似的。
姜炫拿着道令发威，下一刻，炸锅成了哀嚎。
待一切平静，他道：“尚心鬼这巫毒之术，确实狗屎不如，甚至远不如尘下魇，但赵东吉是第一个说的。”
说着，他便催着欣喜若狂的赵东吉入了对面空牢。
待把牢门锁上，他走到第二间满牢处：“高大有，出列。”
一个削瘦小个子走了出来，被带入了对面牢房，和赵东吉关一起。
高大有，就是一开始提出修补尚心鬼和最终给出渐音钉神法的人。
“钱香，出列。”
最后，便是献出了“七转阴阳走音法”的。
如此一来，三个人已经齐了，但事情还没结束。
他走到多人牢房这里，一口气报出了五个名字。
“这些人，适才提出建设性提议，每个人加百文——”
“闲聊暂止，有额度的，说下明日饮食吧。”
“还有你们三个，既入四人间，配餐范围之内，无有不允。”
赵东吉连忙道：“马爷，我要蒸羊羔、蒸熊掌、蒸鹿尾儿、烧花鸭、烧雏鸡、烧子鹅、卤猪、卤鸭、酱鸡、腊肉、松花、小肚儿、晾肉、香肠儿……”
“换一个，我，无有不允。”
“那什锦苏盘儿、熏鸡白肚儿、清蒸八宝猪、江米酿鸭子、罐儿野鸡、罐儿鹌鹑、卤什件儿、卤子鹅、山鸡、兔脯、菜蟒、银鱼……”
“换一个，我，无有不允。”
“那、那……那就……”
“这么多，你既吃不下，也吃不好。这么大的人了，点个菜也不会。就椒麻鸡，香酥鸭，糖醋油酥鱼，油麦菜，牛肉馅儿饼，五斤桂花酒。”
赵东吉连连点头：“是，马爷说的是。”
姜炫看向高大有和钱香。
还没开口，两人连忙道：“马爷来安排，我们不会吃，全凭马爷吩咐。”
“唉，那我便操劳些吧。”
姜炫落笔，给三个人每个人配了四荤一素五斤酒。
总共十二道菜，但三个人没有一个重复的。
什么清蒸菜，一个都不要，一定要炒菜焖菜，味大油香的。
做完菜单，搁下笔，他舒展了下筋骨。
“今天还有些时间，咱们再聊聊巫毒，聊聊巫祝吧。”
他云淡风轻说完，牢内又一阵沸腾。
“马爷，我知晓尘下魇之法！”
“马爷，尘下魇也有诸多缺陷，我有改良之法。”
“马爷，与其用尘下魇，不如用三衰法。”
“马爷，这等宵小之法使用受限，缺陷众多，破除之法极其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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