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英雄垂暮？(1/3)
“输勒不轮输龙输大头，凡小东你还有谁可以输吗？”
“打不了就退了吧！别占男单这么宝贵的位置！”
“兰舟退赛？知道自己输不起了是吧？”
……
“有这么糟糕吗……”
伴随着记忆的融合，凡小东看着手中的乒乓球拍，眼中闪过一丝悲哀，
在上一世，或者说，另一个世界，
凡小东是顶级天才乒乓球员，
耀眼光芒覆盖了足足十年的乒乓历史，堪称所向无敌，
可某一个早晨，情况突变，
睁开眼，
凡小东便来到了这个平行宇宙，
虽然也是自己的身体，记忆也都大差不离，
可太多的细节，都跟原来世界那个一帆风顺的剧本大相径庭，
霸权，针对，种种不公，
禁赛，伤病，封闭训练，
所谓的天才体质，竟然这一重重黑暗的因素下，被摧残得岌岌可危。
随着记忆读取，半年前的场景，在脑海里又一次浮现，
那是亚运会的冠军战，
在千万目光的注视中，凡小东面对王遮独特的发球技巧，
步履沉重，每一次变化步伐，都能听见膝盖咔嚓作响，
是旧伤，
是多年不合理训练的结果，
困扰已久的伤病，终于击溃了他，
即便好不容易站到决赛场，可还是力不从心，一再丢分，
谁都看得出来，在之前的一场场比赛中，
凡小东就已经身躯疲惫，疯狂咳嗽，身体状态已经到了前所未有的低谷，
眼下，这具躯体，终于到了支持不住的时刻，
仿佛下一秒就会倒下。
观众席上，人声鼎沸，
并没有人关心凡小东的健康情况，
大家只知道，现在比分咬得很死，两方的实力似乎不相上下，
不同的是，王遮得分时，
粉丝们为他欢呼，尖叫，
而凡小东得分时，呐喊与叫好，几乎轻得听不见，
甚至有人发出刺耳的嘘声，仿佛厌弃他在场上力不从心，却侥幸混到分的可笑模样。
真悲哀啊……
更多的记忆一幕幕浮现，
先前在星乡那次比赛，也是这样，
自己到达极限，膝盖重伤，
咬着牙坚持打完比赛，
事后，却不被允许离开队伍就医，
原因是，需要等到赛后，大家一起拍全家福。
从前凡小东不理解，难道拍那张形式主义的全家福，比自己的健康状况，和运动生涯都重要吗？
应该不是吧？
可他没有反抗。在团队荣誉方面，凡小东向来愿意做出一定牺牲的。
现在想想真是可笑，
原来，之所以要他留下来拍照片，根本不是需要他彰显什么，
反而是因为他已经廉颇老矣，已经不重要了，
所以没人愿意为了改变眼下计划，付出时间和金钱，做一件并不会有什么额外收益的事情。
……
“华夏乒乓球最不缺的就是冠军！”
“让你上，你才是冠军，不让你上，你什么也不是！”
曾几何时，这番话被当做自信，被当做霸气，
而这时候再回顾，才猛然惊觉，
这背后是怎样一种霸权。
凡小东品味着这些记忆，渐渐明白过来自己的处境，
后浪推前浪，
队伍里，年轻的京城队后辈王遮，在亚运会这样的大比赛上打败自己，
等于向所有人宣布，他凡小东，毫无疑问是个巅峰已过的老将，
逃不开被新人当做垫脚石的结局。
所以，谁会关心一个垫脚石的身体健康、比赛状态，
以及他尚未实现的大满贯夙愿呢？
没人在乎的。
“如果没有奇迹发生，恐怕这颗十六岁就在华夏国家队大放异彩的新星，要就此落幕了吧？”
他心想，嘴角浮起一丝苦笑，
“在达不到大满贯的悲哀结局中，含泪离开球场，成为王遮的一颗垫脚石，是吗？”
他攥紧手中的乒乓球拍，
“这种结局，怎么让人接受得了！”
越来越多的记忆涌入脑海中，
凡小东合眼，咬紧牙，
仿佛明白过来，为什么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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