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白日拜王府,夜影隐神踪(1/2)
天色微明,晨曦洒落在云水乡的大街小巷,给一切染上了一层淡淡的金辉。张真人一早便从下榻的客栈出发,心中惦记着王员外府邸的异事,不敢耽搁,快步行至王府。
到了王员外府前,只见府邸规模宏大,雕梁画栋,透出一股深宅大院的威严。侧门处,几个仆从正忙碌着搬运物品,多为日常所需的粮米蔬果,显得井然有序。张真人观察片刻,也无异象。便径直走向正门,抬手轻叩门环。门环敲击的声音在清晨的宁静中格外清晰,回荡在寂静的院落中。
不过几息之间,大门“吱呀”一声缓缓打开,一名下人探身而出,头系发带,衣着整洁,眉目精明。他自称是王府的管家,见到张真人一身道袍,器宇不凡,神情间隐隐透出几分戒备与疑虑。
“这位道长有何贵干?”管家略显谨慎地问道。
张真人听罢拱手作揖道:“贫道姓张,途经贵地,闻得贵府近来似有异事发生,特来拜访王员外,聊表关切。”管家闻言,眉头微蹙,似乎在衡量张真人的来意。经过片刻的沉吟,终于开口道:“还请道长稍候,容我禀报老爷。”
张真人微微颔首,站在门前静候,心中则暗自揣测:这府邸外表虽无异常,但不知府中是否真有不为人知的隐情?不多时,管家回返,面带微笑,恭声道:“老爷请道长入府一叙,请~”言罢,他便引领张真人穿过大门,沿着青石铺就的小径,进入府中。一路上,张真人眼观鼻、鼻观心,步履稳健,隐约察觉到院中似有一股异样的气息,一闪而过,张真人摸摸胡子认为是自己太过敏感。
最终,他们来到一间幽静的偏房,管家礼貌地请张真人入座,并奉上清茶,说是老爷正在待客,稍后便会来接见真人。张真人倒也不急,就在偏房内品茶静待。
没过多会,一个年过六旬,面容和蔼,头戴黑缎宽檐的纶巾,缀着一颗金钗,银须修长,白净的脸上泛着几许红光。身穿一袭青缎长袍,袍上绣着山水图纹,袖口镶着金线,显得气度非凡。腰间束着一条玉带,垂下的流苏随步伐微微摆动。脚蹬玄色皂靴,步履稳健,虽年岁渐长,仍有几分壮年气力。王员外手捻着一串檀香佛珠,见到张真人忙说道:“道长拜访,自家有事处理,没能及时接待道长,还望道长海涵。”道长起身作揖道:“听闻王员外面慈心善,乐道布施,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王员外哈哈几声道“哪里哪里,人老了,自就不中用了。”说罢便坐在主座,请张真人落座,招呼下人给张真人续茶。
王员外轻抿一口茶水,淡然一笑,问道:“不知道长此番前来,有何贵干?鄙人素来喜好结交奇人异士,若有何事相求,尽可明言。”
张真人闻言,脸上微微一笑,沉稳答道:“近些年,世道纷乱,不似往昔太平。一些精怪魍魉,不甘寂寞,竟敢从深山幽谷中涉足人间,搅扰百姓安宁。贫道听闻贵府近来似有异象,特来拜访,若员外果真有难处,贫道愿尽绵薄之力,助员外排忧解难。”
王员外闻言,目光微闪,复又轻笑一声,道:“呵呵,道长若是为盘缠而来,倒也不必如此拐弯抹角。王某向来喜好散财结交修道人士,来人哪,给道长备些盘缠。”
此言一出,张真人心中不禁暗暗皱眉,心道:“看来这王员外将贫道当作寻常化缘之辈了。”但他面上不动声色,只是摇头淡笑道:“员外误会了,贫道此来并非为求盘缠之物。实乃听闻贵府近来有异象相扰,特此前来探查,若真有怪事作祟,贫道自当尽力。”
此时,王员外的神情微微一变,双眉微蹙,脸上似有一丝紧张之色,然而旋即恢复平静,口中说道:“道长多虑了,我府中近日安然无恙,未曾有任何怪事。道长或是听信谣言,实在不必挂怀。”
话音刚落,王员外便朝管家挥了挥手,管家领命而去。不多时,管家手捧一只精美的香囊返回,恭敬地递向张真人,显然是为打发客人之意。张真人见状,心中已然了然,知晓王员外不愿多谈,只得收敛心思,微微一笑,婉拒道:“员外好意心领了,贫道不敢扰烦,今日便告辞了。”言罢,他起身作揖,随管家出府,心中却对王府异象之事更加疑惑。
夕阳西沉,天际逐渐被暗色吞噬,暮色笼罩下的大地显得格外静谧。张真人回到客栈时,已是黄昏尽染,天边最后一抹橙红被黑暗逐渐吞没。入座后,他随意点了几道小菜,边吃边回想刚才与王员外的对话,尤其是王员外在提及府内异事时那一闪而过的神色,更令他心生疑窦。饭菜入口虽香,他却难以静心品味,匆匆用毕,便急忙起身,再次踏上了通往王府的路途。
时至戌时,夜幕已然低垂,街道上的喧嚣早已散去大半,商贩们大多收拾摊位,带着一日的劳累归家。只有零星几家摊贩仍在灯下收尾,乡道上行人稀少,四周一片寂静,只有几家商铺的烛火和油灯还在摇曳,微弱的光芒透过纸窗洒在石板路上。
当张真人赶到王员外府邸时,府邸大门紧闭,院内一片漆黑,仿佛被夜色吞噬一般。那沉重的黑漆大门在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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