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白痴(2/3)
响,伴随着嘎吱嘎吱的碎裂声,她脸上喷出一股鲜血,溅到了那件洁白的连帽衫上。她双手捂住鼻子和嘴巴,痛苦地蜷缩成一团,头发遮住了她的脸。我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一幕,直到冯依琳抓住我,把我往前拉,强迫我迈开双腿。冯依琳跑不动了,但她还是带着我们向楼梯间走去。
“你这个臭婊子,冯依琳!一个低沉的叫声跟在我们身后。
“眼睛向前看,不要回头,不要给她任何机会,冯依琳喃喃自语道。
“你打断了她的鼻梁!我低声说。
“嘿!“魏腾喊道,”别不理我。我们还没完呢!”
“她会没事的,冯依琳喃喃自语道。
“我打了她一巴掌。我打了她一巴掌。”
“她会没事的。”
然而,冯依琳却不好受。我们上了楼梯,来到图书馆的楼层,然后走到室外。她的表情没有任何变化,但不停地颤抖。风把她的马尾辫吹散了。
“魏腾会跟着我们,这是她的习惯。我们应该……应该走了……”
“她的鼻子破了,你的手杖上也有血。她会去找校园保安的。我脑海中浮现出现实后果的景象。
冯依琳恼怒地摇了摇头。别胡闹了。不能让她跟着我回家。我们需要,呃……”
我们来到最近的安全地点——中世纪形而上学教室。当我们穿过校园,走到通往柳屋的楼梯时,魏腾正跟着我们,她小小的身影映衬在水泥人行道上,淡绿色的衣衫在风中飘扬。她一只手捂着鼻子。
我给安磊打了电话。
十分钟后,在中世纪形而上学教室紧锁的门后,冯依琳给出了“什么是魔术?”的实用答案。
在这个简短的例子中,当冯依琳注意到她的拐杖上有魏腾的血迹时,魔术就开始了。她仍然在颤抖,但她的嘴角却露出了狡黠的微笑。
“冯依琳?”
她哼了一声作为回答。我只能做到这些。
我忙着用肾上腺素来支撑自己。
安磊随时都会过来。她不得不直接跳过一堂课。从她电话里的语气来看,她可能以创纪录的速度穿过校园。一阵愧疚感刺痛了我的内心。
然而,与心中澎湃的激动相比,内疚显得微不足道。
我表现得强硬而胜利。安磊是不是一直都有这种感觉?强大但疲惫、颤抖且气喘吁吁?我怀疑不是。我靠在椅背上,专注于呼吸,一只手向上摸索着揉搓着胸口的淤青。
冯依琳将手杖拍在桌子上,从手提包里翻出各种零碎的东西——一盒棉签、一面小镜子、一管凡士林和一支黑色记号笔。她把东西都扔在桌子上。她双手仍在颤抖,找到一瓶没有标签的药片,把两片细长的白色药片塞进嘴里,一口吞下。
“这是什么?我问。
冯依琳盯着桌上的杂物,嘴唇在无声地思考。
“冯依琳?你刚才吃了什么?”
“没什么。止痛药而已。”
她拿起镜子和记号笔,坐在椅子上面对门,开始工作。
冯依琳在镜子边缘画着弧形符号,她的双手稳定而快速地工作,脸上浮现出专注而平静的表情。一瓶止痛药也吸引了我,但体内的淤青对布洛芬、扑热息痛和可待因毫无反应。更不用说这些药丸可能根本不是止痛药。
冯依琳画完了画,拿起拐杖,然后用棉签擦拭粘稠的红斑。
她全神贯注,眼睛紧紧盯着,手指撑着光秃秃的玻璃,在镜子中央画了一个螺旋图案——用魏腾的血画。
我感到一种深深的虚幻感,一半是因为突然的疲惫,一半是因为害怕打破冯依琳不言而喻的仪式,打破这种仪式的只有棉签的摩擦声和她不断低语的喃喃自语。房间里一片昏暗,灯关着,靠背窗户上钉着毯子,堆满书籍的书架在黑暗中耸立在我们头顶。
我走到窗户和靠后的那张大书桌前,打开了一盏台灯的开关。柔和的橙色光芒驱散了阴影,照亮了角落和书柜下方。
冯依琳猛地抬起头来。她盯着我。
“刚才很暗。我结结巴巴地说。
她面无表情,再次埋头工作。
我坐下来揉了揉胸骨。疼痛和肾上腺素激增让我头脑一片模糊。
“好了,“冯依琳说道。她直起身子,从扶手椅靠背上扯下毯子盖在膝盖上,然后将制作完成的镜子图案放在膝盖上。她用右手支撑着镜子表面,拇指和两根手指分别放在图案上看起来非常特别的点上。”这不是我最棒的作品,但还可以。我希望魏腾再试一次,我真的希望她试一下。”
“我猜这是魔术?”
“只是敷衍了事。作用范围很小,只能使用一次,但能给魏腾一个惊喜。”
“冯依琳,刚才发生了什么?“我努力回忆着。”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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