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最后且最微不足道(1/3)
“瞧瞧你把我害成什么样了。”奥尔登可怜巴巴地说。
正值傍晚，他又和戈尔工一起坐在满是蟋蟀叫声的大厅里。他正从一个在来的路上经过的食品车买来的、被错误标注为素食的馕饼里挑出豆腐块和生菜叶。
“你知道那地方的面包为啥那么好吃吗？那是因为面包是用黄油煎过的。你知道我咋知道的不？那是因为现在我的脑袋里住着个反快乐的讨厌鬼。”
“你觉得你会就这个话题抱怨多久呢？”这个外星人一边问，一边舔着自己手指上的椰子咖喱酱。
“这个讨厌鬼会在我脑袋里待多久呢？”
戈尔工耸了耸肩。
奥尔登怀疑地看着他。“我不会长出角来吧？”
“也许你要是非常努力的话，会哦。”
“哈哈，你现在成喜剧演员了。”
“你之前在跟我说你对未来的抱负呢。”戈尔工提醒他，“要是你不打算接着说了，你可以再去坐坐电梯，上上下下的。最好安静点。”
奥尔登无精打采地靠在他今晚为自己选的沙发垫子上。“这么说，你喝了我的血，现在就成专横的外星人了？我可真够倒霉的。”
不过戈尔工说得有道理。奥尔登已经抱怨了好一会儿了。
他叹了口气。“不过我差不多都跟你说了呀。汉娜对我影响很大。我父母的遭遇也是。我觉得战场支援是个非常重要却被低估的工作。而且还很酷。至于更具体的抱负……我很想成为一个专注冰霜的调整者，或者陷阱大师，或者是那种有很强增益能力的职业。但这都只是空想罢了。就算系统真的选中了我，我也不可能完全选到自己想要的职业。”
“预加前缀的交易永远是个选择。”戈尔工说，“毫无疑问，以你的情况，这会是个必要的选择，因为你似乎对自己有个不寻常的愿景。我相信你已经意识到，大多数职业都强烈倾向于提升个人的攻击或防御能力。其他类型的职业往往不太适合突发战斗。”
奥尔登觉得自己的眉毛扬了起来。当系统召唤你的时候，在你必须接受职业之前有大约三个月的宽限期。在这段时间里，被选中的人可以和另一个处于同样宽限期、同等等级且愿意交易的人进行职业交换。这是唯一允许职业交易的时间。
“你说得都对。”他说着，把一块豆腐放进嘴里，“但是没人会拿好职业来交易吧？不就是一群不开心的人把垃圾职业换来换去吗？反正网上是这么说的。”
戈尔工发出嗡嗡的声音。“有相当一部分新宣誓者会进行交易。当然，这在低等级的人当中比例更高，但也不是很少见。”
“等等。你能跟我说这些？”
戈尔工又耸了耸肩。“想进行交易的人必须在有经批准的见证人在场的情况下进行。我是这个地区的见证人。告诉被选中的人这些事情是我的工作。”
“哦。但是不能给具体的职业建议？”
“除了那些已经非常明显的建议之外，不能给。”
奥尔登皱起了眉头。“宣誓者们干嘛需要见证人呢？你到底见证啥呢？”
“这是个安全措施，以确认同意进行职业交易的人没有受到不当的外部影响。很多被选中的人有超人类父母，他们对自己孩子的职业选择有很强的意见。有时候他们会试图操纵局面。”
“你是说岛上出生的超级英雄的父母？他们的孩子得到一个他们不喜欢的职业，然后他们……怎么着？威胁或者用精神控制别人跟他们交换？”
“他们会尝试这么做。有时候。这不是常态，但确实会发生。”
奥尔登不怀疑戈尔工，但他很惊讶。他连一点关于这种事情的风声都没听到过。你会觉得如果英雄们被抓到欺负青少年，让他们放弃自己的能力去换更差的能力，那肯定会闹得满城风雨。
“最常被交易的职业是啥？你能告诉我不？”
“很明显是蛮兵。”
“哦，对。这确实很明显。抱歉。数量决定一切嘛。”大约有百分之三十被系统选中的人是蛮兵类型，这个比例比其他任何职业都高得多。当然，这也会是最常被交易的职业。
“在蛮兵职业中，远视者似乎是最不受欢迎的一种。他们经常被拿出来交易，但很少被接受。”戈尔工补充道。
“嗯，对。有个能让你看得很远的超能力也没啥特别的。双筒望远镜就有这功能。”
戈尔工发出咔哒一声，奥尔登觉得这意味着他想说点啥但又不能说。他等了一分钟，但这个外星人没有就这个话题再发表任何评论。
奥尔登考虑着不同的职业。只有白痴才会交易身体治疗者，而一个人要是交易心灵治疗者，那他肯定是个十足的傻瓜。就算是奥尔登，如果有这两个职业可供选择，他也会立刻改变自己所有的未来计划。
没错，你在战斗中没啥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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