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过目不忘(1/2)
这一躺迟解整个身子都酥了,没一会儿就软了下来。像是某种无骨生物一样扭动了几下身体。
迟解找了个最舒适的姿势闭上了眼睛。他觉得自己每根筋骨都从肉体禁锢中释放出来。伸着懒腰打着哈欠很快就进入了梦乡。
当迟解再度睁开眼,时间已经是午夜。
月光轻柔的从圆形的窗户洒落下来,使得房间内并不昏暗。
摸了摸咕咕叫的肚子又看了看窗外,知道自己错过了晚膳。
迟解坐起身看见小桌柜上餐盒里摆放着的各类精美糕点。他知道佴翮特意给自己留的也就不再客气,风卷残云般扫荡一空。
迟解摸着圆鼓鼓的肚子,心满意足的打了个饱嗝。
午间睡的太足,这一醒就再也没了半点睡意。迟解百无聊赖的趴在窗户扇看着外面景色。
他还是第一次离月亮这么近。少了云层的遮挡月光格外明亮,是个难得的好天气。
柔和的月光流淌在稚嫩的脸上,喧嚣远离,热情冷却,夜深人静最是难熬。
过去的日子里也不知道熬过了多少远东的鱼肚白,也只有那一抹宁静的明亮能够驱散趁虚而入的孤独与寂寥。
或许迟解自己都没有察觉,这便是他刻意逃避成长。只为博得更多的关心来填补枯萎的内心。说到底这一切只是源于生存本能的自我保护。
远处璀璨的灯火点燃了大地。那是一座灯火辉煌的城池,一盏盏黄澄澄的灯火点亮了所有城墙、街道、房屋在这一盏盏连绵灯火中就像是一座黄金之城。
“不夜的黄金城。”
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佴翮挤到了迟解身旁。
“等以后有时间我带你去见识见识。”佴翮揉着迟解的乱发约定道。
“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看着一脸兴奋的迟解,佴翮忽然对自己草率的约定感到后悔。
“一定是夏鸾过了两天富裕的日子飘的找不到北了。”
佴翮看了眼床下的木盒一阵肉痛。
“果然这才是现实。”
没好气的瞪了迟解一眼,扔下一句睡觉便背对着迟解闭上了眼。
可怜迟解抱着一肚子疑问无人解答,亢奋的折腾了一夜。
高亢悠长的汽笛宣告者这段空中之旅的重点。
迟解顶着两个硕大的黑眼圈迷迷瞪瞪的跟在佴翮身后下了渡猫。
几日过去,徘徊在道遥山脚下,佴翮迟迟下不定决心。
也就在这两日,知晓了行程的迟解闹起了脾气也是让佴翮头疼不已。
其实这也怪不了迟解,任谁那天在牙璋山听了那些话都会以为是佴翮要收自己为徒弟。然而佴翮却告诉迟解,他要被送到君戒宗去。
认为佴翮铁了心不想收自己的迟解也自然不会给佴翮什么好脸色。
夜幕沉沉,确认了一眼火堆旁熟睡的迟解,佴翮背刀无声融入山林。
来到吃饭时打水的小河流畔,佴翮盘膝而坐闭目养神。
他从心底排斥回到这里,日日夜夜心乱如麻辗转反侧。离的道遥山越近,他的情绪也愈加不稳定焦躁。如今通过冥想已经很难压制杂乱的心绪。
当年离开道遥山以后他已经连续掉了两个境界。虽然佴翮本人早已将这种事置之度外,但现在这不仅仅关乎到自己。
解下布条缠裹的石鞘刀,佴翮平举深浅抡了两下。细密的罡风环绕周身半丈,强劲的气流吹拂衣袖。
手握刀柄连刃带鞘侧身轮满,霸道无匹的刀气层层叠叠缠绕刀鞘之上。
刀鞘前指,劈,撩,截,抹,横扫,身随刀走,刀气所致草木皆化飞灰。
弓步前踏双脚深陷地面佴翮单手握刀举过头顶砍下。
刀鞘点在不知名的野花上,野花轻轻摇曳从花到根茎一分为二,唯花瓣完好无损。
佴翮收势立身,刀身一甩横于身侧。所指之处河流流水一上一下一分为二。下层河流逆势而上,双流对撞于一处。
整片河床被蒸干,河床下的无数卵石也一同化为齑粉。
整个过程无声无息。足足十几息之后,河流才重新盛满了河床。
清冷的月光照应在水面上,平褶起伏尽显温顺,如同被驯服的小驹。
潺潺水声重新传来,佴翮盘膝而坐佯装调息静等某个小鬼头回去装睡。
有意非刻意,矛盾即自然。当佴翮悟出这番话的当天,他的师父道遥山当代宗主道遥真人淳于生用了四个字给予了评价。
“大道可期...呵呵...”佴翮自嘲一笑,刚刚平复的心境再度泛起了涟漪。
次日,迟解早早醒来围着佴翮卧榻出打转,模样就像是只绕着龟壳找机会下嘴的小狐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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