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不受待见的人(1/2)
起初迟解并不懂这些素未谋面的陌生人为何对自己展现这样的态度,直到他发现这些冷冽的视线全都汇聚向了佴翮一个人身上。
迟解不安的看向佴翮,而佴翮的脸上那是难以用言语来形容的神情。
仿佛从躯壳之中抽干了喜怒哀乐,既没有欲望也看不到迷茫。佴翮那张脸上甚至找不到任何活着的反应,冰冷的手掌让迟解觉得自己正被一具尸体牵着。
诡异的氛围没有持续太久,注视这边的弟子三三两两无声离去。有些人避如瘟神,有些人视若蝇蛆,厌恶之色溢于形色之中,似乎说上一句话都会脏了自己的舌头。
不久,空旷的山门前就只剩下了一大一小两个人。佴翮伸出冷冰冰的手摸了摸迟解的头,安抚迟解惊慌的情绪。
出去的风扫过带着高山浓重的湿气打在身上带走了所有的温度。
迟解下意识的缩了缩脖子,而佴翮的手也停顿在半空中慢慢的收了回来。
“走吧。”
沙哑而低沉如同枯木枯枝和砂石摩擦发出的声音从佴翮的喉咙里吐了出来。
“这就是你不肯收我的原因吗?我可以不在乎。”迟解认真的直视着佴翮说道。
“有些恩怨只能由我来背。这不是为了你,是为了我自己...”
走过主干道和一条条长廊,人渣、叛徒、凶手等各种难听的言语不断传入耳中。有窃窃私语者,也有刻意冷嘲热讽的人。
“你有什么脸回来!”
一袭白裙阻拦在长廊中间,来人身形修长近乎和佴翮等高。面容白皙,五官精致,一双眸子如剪秋水,樱红的唇瓣娇嫩鲜艳似欲滴下。病寒彻骨的气质下,双唇就如冰封于湖泊中的唯一色彩。
只可惜这张容颜的主人除了冻结方圆十里的冰冷气场外还有一层如实质般的杀意。
佴翮眼神闪躲着不敢直视这个突然出现的女子。犹豫了半晌他还是迈出步子欲从她身边绕行过去。
“啪”
一个响亮的耳光甩在了佴翮脸上。
“啪”
接着又是一记耳光。
这饱含杀意的两巴掌扇的佴翮踉跄后退几步,手撑在了护栏上才勉强没有跌倒。
“呀!”
一声惊叫从女子身后传出。一个扎着羊角辫穿着一身肥大道袍的小女孩受眼前一幕惊吓捂紧了嘴巴。
迟解见佴翮没有还手的意思愤怒的挡在了佴翮身前大吼
“你为什么打他!”
女子冷冷的瞥过迟解一眼又再次把视线投在了佴翮脸上。
就是这一眼,迟解顿时觉得遍体生寒,酸软无力的虚脱感席卷全身。
佴翮伸出右手按住迟解的肩膀示意他不要说话,又将他拉到了一边。
女子看在眼里冷冷的问
“你要收徒?”
“不是。”佴翮嘶哑着否定。
“也是,做你佴翮的徒弟也不知道哪天就被逼上了绝路。”女子意有所指的讥讽。
奈何的身体微不可查的晃了晃,继而平静的走过了女子身边。
就在与女子擦身而过的瞬间,女子小声而又清晰地说道
“死的又不是你,装什么死人脸。真恶心。”
佴翮的双肩微微颤抖,被女仔打散的发髻处落下几缕蓬乱的发丝遮住了媚眼,看不见内里的表情。
佴翮搭在迟解背上的手推了推,脚下也快了不少。他想要快些逃离这里。
“小子给你个忠告。离那个渣滓远一点,不然死了都没人给你收尸。他才不关心你会不会被哪来的野狗嚼碎最后一根骨头。”
女子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迟解捏紧拳头想要反驳她,抬头瞧见佴翮肿起老高的脸颊乖乖闭上了嘴。现在他只想离这个可怕的女魔头远一点。
七拐八拐终于来到佴翮的住处。
院子里的花圃因长时间没人打理杂草丛生。原本里面种了些什么估计就连佴翮自己都分辨不出来。
推开白色的木门走入屋内,迟解有些诧异于屋子的整洁。与外面的花圃比较,完全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也幸好没有像屋子主人一般不修边幅。
红木桌子上摆放着青瓷茶壶和茶碗。墙壁处立着一个书架,只不过上面空空没拜访任何物件。
一侧的床上蓝色小花刺绣的被褥整齐叠放着,墙壁上挂着幅水墨画。
画中是少年少女四人泛舟同游。上面没题有诗句,只有简单的侠道仁义四个字。自己娟秀笔锋细腻,倒是落款处没有署名。
迟解脑中浮现佴翮柔美的提笔勾勒一笔一划的模样狠狠打了个冷颤。
不过这张问投的画中山水为寂静的房间中吹入了些少许生活的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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