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章 单流月失身(1/2)
这三杯酒迟解没有阻拦。单流月的这份坦诚里必然藏着她的目的。
他不用问,她自然也会说。
迟解不着急...他要看这花魁“酒后吐真言”。
谁说欢场女子不会醉,是人皆有苦,有苦都会醉。欢亦醉,苦亦罪。
从互相斟酒到自斟自饮,二人从市井到山林,从凡尘到仙境,到了最后只剩下迟解再说单流月在听。
迟解愿意多说一点,他知晓单流月的世界里只有这座楼这条街。这世间之事于她如梦幻泡影仅可听闻。
这二层阁楼吐了她的眼,俗欲风流客偷了他的耳。迟解想把他的“得”分给她一点,但这中间又像是隔了万丈天堑。
美人醉卧酒案,口中念念,泪痕难消,旧泪为尽又添新泪。
迟解想起的是藏花园里的柳姨。
她也是烟花女子出身,是冉倾依的娘将她从青楼赎了出来。他不会因身份而看轻单流月。说来除了这身君戒宗的皮,他自己也不过是个屠户的儿子。
有出身决定的人生,但是没有出身决定的人性。
怜无止,醉难眠。
付清昨夜的酒钱,迟解身无分文。迟解交了她这个朋友,赊了她一壶酒。
迟解手提酒壶跨坐窗沿,就着夜风喝了一夜。
次日,迟解夜宿潮月楼与花魁单流月一夜春宵的风流韵事不经自走。虽然版本有所区别,但是绕不开迟解拿了单流月初夜的传闻。而且大有越传越离谱的趋势。
“嘭”
茶碗从跪地的下人耳边呼啸而过砸在墙上粉粉碎。
“你们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
陈卿愤怒的咆哮着掀翻了书案,抬起一脚踹在下人的胸口上。
下人翻倒在地滚了两圈。他嘴角挂着丝血却是一声未吭,又爬回了刚才跪着的位置。
陈卿强压着一掌劈死他的冲动,从牙缝里挤出了一个字
“说!”
“家主,外面的留言不可信。单小姐并未失身于那姓迟的。”
“没失身?”
陈卿睚眦欲裂,愤怒的杀意漫过双眼。
“外面都传疯了,你告诉我是假的?我的女人!你未来主母!跟野小子睡了一夜,我听得清清楚楚!你是觉得我聋了吗?啊?”
“姓迟的确实进了单小姐的闺阁一夜未出不假,但那姓迟的骑坐窗沿喝了一夜闷酒也是真的。单小姐的身子未曾遭到亵渎,属下盯了一夜不敢有丝毫松懈。属下以姓名担保,所说句句属实。”
陈卿闻言怒火平息了大半却还是余怒难消斥责
“那姓迟的上楼你为何不阻拦?是听说是上十宗的人吓破了你的狗胆吗?我世家出了个怕死的废物,叛主的狗东西!”
“姓迟的毕竟是上十宗的人,若因此交恶属下担心会危害家族。属下不怕一死,但若危及家族百死难辞其咎。这样的罪名属下担当不起,所以属下只等姓迟的欲行不轨之际再出手以命相抗。这样理在我方,他百口难辩。上十宗也不会为这样的人渣败类撑腰。”
“还有,您说要将单小姐当做主母一般对待。这人是单小姐请上去的,属下也...”
“那你昨夜为何不来禀报?你们不是三人一组吗?”
“他们...”
下人犹豫了一下还是如实交代
“他们和公家打起来了,现在在卧房里。”
“混账!”
陈卿怒喝一声又强自稳住了心神。
“你去,带人去给我查!查这个谣言的出处!记住,我要活的。我要他生不如死!”
临禾城翻了天,随处可见陈家公家的人抓着各处的商贩问来问去。不是有地皮无赖被拖入街边小巷,往来人群不知内情纷纷躲入家中闭门不出。
街道巷口萧条一片,正午时分也不见几家开店做生意。
这么大的动静自然传到了御史中丞王老爷子的耳朵里。
知子莫若父,王老爷子立刻命令下人将儿子的贴身随从带了过来。
王老爷子面沉似水,也不废话。
“打!”
一声令下,两根婴儿手臂粗细的额棍棒就落到了随从身上。
“老爷!老爷饶命啊!”
随从挣脱束缚连滚带爬的抱住王老爷子的脚苦苦哀求。
王老爷子一脚踢开随从喝道
“愣着做什么?继续!”
随从蜷缩着身体在地上凄厉的惨叫着
“老爷,您问。您问什么我答什么。饶命...饶命啊...”
“停”
王老爷子抬起手示意护卫停下。
“把昨天的事情给我一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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