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愈发不像他了(1/2)
赐婚之后,沈听澜大张旗鼓抬穿越女进门。
见我到来,他搂住穿越女,笑意温柔:
「不过抬个平妻,将军府少夫人之位还归长公主所有。」
我盯了他半晌,确认他下巴那道浅浅的疤真的消失了,安静离开。
半年后,我与南虞世子成婚之事传遍京都,
沈听澜跪在长公主府门前,猩红着眼问我为什么?
我冷漠地拂开他的手:「你真是……愈发不像他了。」
1
沈小将军今日纳妾。
十里红妆,钟鼓齐鸣,西京古道旁的树梢系满红绸。
我自瑶山祭奠故人,打马归来,碰巧遇上这桩喜事。
沈听澜的副将转头望向我,笑意僵在脸上,慌乱喊了声:
「参见殿下。」
喧嚣渐歇,周遭热闹的氛围变得安静。
沈听澜骑在高头大马上,意气风发。他抱拳敷衍着行了一礼:
「今日沈府办喜宴,不如请长公主行个方便,让我们先过去?」
我越过他朝花轿望去。
八抬大轿,大红彩绸的轿帏上是艳粉浮金的喜字和如意的纹路,完全是正妻的规格。
风吹过纱幔,能看见轿内美娇娘那若隐若现的脸。
见我不出声,他回望花轿,笑意温柔:
「恬儿为我医好疤痕,抬个平妻是应当的。但长公主放心,将军府少夫人之位还归您所有。」
我与沈听澜的婚事是沈老将军求来的。
他想要延续家族的荣光,而皇弟认为兵权掌握在自家人手里才最牢靠。
我本不愿,可看见沈听澜的脸后立马就答应了。
他与我的阿澜那么像,连名字都差不多。更有甚者,下巴的疤都长在同一个位置。
可惜,他不喜欢这种政治联姻,总是肆无忌惮践踏我的心意。
我盯了他半晌,确认他下巴那道浅浅的疤真的消失了。
眼泪在眼眶打转,原来我真的没办法将他们视为同一个人。我失魂落魄地开口:
「既如此,本宫与少将军的婚约便就此取消吧。」
沈听澜有些不可置信的望着我,而后戏谑开口:
「长公主为了拿乔,如今竟学会后宅妇人的把戏了。军中的人最守信用,殿下来日可别后悔。」
我朝公主府打马离去:「本宫一言九鼎,今后与你再无瓜葛。」
沈将军身着戎装匆匆赶来,怒道:「逆子!还不跟我去公主面前请罪,你有几个脑袋掉的。」
沈听澜却懒懒抬眸:「只不过是跟我邀宠的手段罢了。从前我逛花楼她还拿银子给我赎出来呢,过几天就没事了。」
将军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沈家怎么出了你这么个孽障。你今日要是敢娶这个来历不明的女子,就别回将军府。」
沈听澜沉默片刻,拽着缰绳,眺望我离开的方向许久。
坐在轿内的苏恬突然出声:「少将军,别为了我为难。」
2
是夜,我落寞地坐在屋檐下喝酒。
一青衣男子用剑挑起酒坛,冲我温柔地笑。月光恰巧拢在他身上,衬得他飘逸得如同下凡的谪仙。
我轻笑一声,我想我一定是醉了。
三年了,他从不曾到我的梦里来。
他走近了些,蹲在我身侧:「几年不见,竟平白无故叫人欺负了。是我不好,让冉冉受苦了。」
我屏住了呼吸,不由自主站起身来。盯着他看了许久,我记得当年平叛缅甸,他的下巴留下了一道疤。
滚烫的泪珠落下,却还是嘴硬:「死得好好的,干嘛回来。」
他伸手将我拥入怀里,话语里似有呜咽:「我不回来,怕你狠心嫁给别人。」
我推开他,忍住心底的酸涩:「阿弟早就为我赐婚了。」
他再次凑近,轻吻我发丝,缱绻依恋:「长公主的婚事,圣旨说了不算,冉冉的心才说了算。」
我终于忍不住一把将他推开,对他又打又踢:「你混蛋!活着你不回来见我。江意澜,年复一年,我在瑶山等了你整整三年。到现在,你却不痛不痒地出现在这里装深情?」
他手足无措地望着我,轻拍我的背。
「你知不知道若是没在悬崖边看见你的断袍,我当时就跟着去了。」
我哭喊着,蹲在地上呜咽。
他再次将我禁锢在怀里,柔声哄着:「冉冉,我失忆了。我不回来,真的是有不得已的苦衷。」
三年前,他替南虞王来京述职,说好接下世子的位子后便来京都娶我。
可惜,那佛口蛇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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