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直面狂风(1/2)
静香居内。
花魁一脸坏笑看如秀:“你又赢了?”
如秀“嗯”地点头,随后又拨浪鼓摇头:“其实,输了,但我假装自己赢了。”
花魁乍然斗立,等等,还是破天荒头一次听到如秀输棋。
如秀满脸无奈:“除了童年父亲教我时输过外,长大与人正式对弈,我也第一回败。”
“那为何要假装赢?”
“也许是不想认输,”如秀轻拍胸口,又马上摆手否认,“不对,不是这样,我说不好。怎么回事,现在心跳很快,脸也烫得要命,可是病了?”
花魁将手覆于如秀额头,认真感知,随后恍然大悟,也许,你倾慕穆王。
倾慕,是何意?
自然是,见他就心生欢喜啊。
“怎可能?”如秀大声否认,自己身为穿书人,怎会随随便便喜欢上纸片人呢?何况,隐约记得穆王府中还有正妻。不可能,今日绝对是吓怕了。
花魁爽朗大笑,作为久经情场的老手,她自然能“当局者迷、旁观者清”。这姑娘,今后是王爷之人,大概没跑。
深夜,国舅府门口。
南宫策办事归来,远远就望见有二人徘徊不去,心下不悦,大喝一声:“何人,深夜来此,有何贵干?”
靖川微微回身,侍卫将灯笼举高些许,南宫策这下将人看得仔细,速速低眉顺眼地作揖行礼:“王爷,卑职冒犯了,请您恕罪。”
靖川摇摇头:“无碍。未先告知,贸然造访,是本王的不对。”
南宫策继续低声道:“卑职南宫策,国舅爷是卑职的祖父。”
靖川点头,郑重其事道,此来,正是与你祖父商议国家大事。
此刻,国舅府前厅。
先前跟踪过靖川的礼部主事王勇,正匍匐于地上,不远处国舅爷南宫隐正襟危坐,怒声呵斥:“什么,你属下竟伤了穆王?可曾见血?”
王勇哆哆嗦嗦回复道:“卑职只是想教训下那维护过穆王的围棋纨绔,没料想,穆王竟察觉了。”
南宫隐“啧啧”两声,随后又拍手假意称赞:“你这事,办得果真稳妥、漂亮!”
王勇身体颤抖着,继续向前爬了几步:“既如此,卑职该如何是好?”
南宫隐不以为然,将属下遣出大安即可。
王勇面露惶恐,国舅公,穆王虽近来饱受非议,但终究是皇室贵胄,若仅将属下逐出都城,真可善后吗?万一他认真追究起来,不仅卑职,怕是国舅爷和皇后娘娘都有所波及吧。
刚说完,头上就被一砚台狠狠砸中,墨汁顺着帽檐流至面部,随后又一路蜿蜒至衣襟。王勇身体抖若筛糠,根本不敢抬头看,心想此刻,若有人相救该有多好。
而恰巧此刻,门外一清亮男声响起:“祖父,我是策儿,穆王求见。”南宫隐一震,王勇直接昏厥了过去。
在等候南宫隐出来迎接的间隙,靖川向侍卫使个眼色,后者瞬间心神领会,直奔后院而去。
南宫隐慢慢从房门踱出,满目狐疑,语气很不友好:“穆王,深夜造访寒舍,有何贵干?”
“如此气派,怎可堪称寒舍,国舅大人莫要谦虚过头。”
南宫隐幽幽一笑:“穆王深入洛国,与九渊王交情甚密,什么宏阔殿宇没见过,我这小院,在您眼中必是寒酸至极。”
靖川神情严肃,语气凌厉:“国舅爷,到底是信了市井流言,还是为了包庇某些作乱之人,刻意以下犯上呢?”
南宫隐奸笑,包庇,恕微臣愚钝,听不懂王爷在说什么。
但打脸时刻来得极快,话落几秒,侍卫已将王勇擒拿,使其摔跪在靖川面前。
王勇看国舅爷神色淡定,对靖川满不在意,一时间胆大于身:“王爷,此事乃属下擅作主张,卑职并不知情。虽非卑职之过,但愿将所有属下擒来,请王爷定罪。”
靖川嗤之以鼻,可笑,那汝为何不去抓人,来国舅府干什么?
王勇继续胆大包天,信口胡诌:“因为,卑职愚钝,不知该如何向王爷请罪,故而请国舅爷指点一二。”
懒得理会这厮,靖川径直向国舅走去,气场之盛,本得意洋洋的国舅爷霎那间收敛神色,满目防备。
靖川深呼一口气,掷地有声:“国舅爷,我今日所来,并非以此事来要挟。可否开诚布公谈一谈。”
国舅一脸老谋深算地请靖川入前厅,话既到此,就不必弯绕,直接亮明来意吧。
靖川一脸镇定看着对方,清晰吐出每个字:“若论忠君,满朝文武皆不如我。请国舅爷收起本王觊觎王位的谣言。”
“呵,原来王爷此行,是为了威胁老臣呐!”
“国舅爷,你有你的立场,本王能理解。但若随意加害无辜之人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