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1/2)
娄长言侧目,到底没忍住,开口道:“稀奇啊,舍得跟我解释一句了。”
自知理亏的宋青月点点头,“嗯,所以珍惜一下。”
换来身边少年一声轻哼。
玉门巡值卫由陈飞管理,他们逮捕的人关押在和衙门建在一起的牢狱里。宋青月二人来到监狱,顺利地用陈飞给的令牌进了门,但在问及几日前被捕的窃剑人时,接待的狱卒犯了难。
“这儿并没关押着您说的这样一个犯人,您会不会是找错了地方?”
“此人是巡值卫内部成员,当日被我抓了个先行后,那一队卫兵的队长说了会按罪发落。按我纪朝律法,盗窃他人财物者当依赃物价值论罪,何况盗窃者乃是巡值卫兵,少说要笞刑后关押三旬以上,怎会查无此人?”
“这……”狱卒犯了难,“您所说的确是事实,但是这几日根本没有这样一个卫兵被关押进来。您说是巡值卫,那会不会是他们内部有什么程序,不走我们这儿的流程啊?”
娄长言在身后扯了扯宋青月的袖子,“我就说他们不会秉公执法,也不意外。”
宋青月摇摇头,和娄长言离开了监狱。
“除了包庇之外还有个可能性,那个人原本就是受到陈飞授意去偷剑,那天他说什么仰慕武林人士、喜欢收集,都是假得不能再假的谎言,当时我难以理解他的动机,现在看来却很明白了。”
“我不太明白,他偷了燕师叔的剑,还没偷到,有什么用?”
“习武之人,趁手的武器长期用惯了,轻易不会更换。我的匕首,燕北霜的剑,能够造成的伤口不一样。如果要让人顷刻毙命,匕首割喉是最容易的,剑却不然。”
“所以仵作判断何铎心口致命伤是剑伤?”
“剑与剑也不一样,燕北霜的剑,两尺三寸,恰好能够穿膛而过,若是更短,则伤口也许无法贯穿躯体,若是更长,下手的位置又未必是心脏。”
娄长言半信半疑道:“真的能区分这么细致?”
宋青月颔首,“不仅是武器形制,除了燕山之外,也有些江湖门派中教习弟子练剑法,但所学习的剑诀心法不同,出招手段也各不相同,若是熟悉,便能从一个人出手的方式推断出他师从何派。我们没能见到尸体,而且一击毙命的确不涉及太多花哨的把式,因此不考虑这个。”
“竟然这么神奇。”
所以前世旁人若要栽赃娄长言,只需模仿他的手法杀人便是。宋青月想,她走了以后,娄长言从她这里取走的不仅是戒指,还有此时正挎在她腰间的这柄金玉匕首与武功心诀。
除了她还活着的时候教导他练的基本功,后来他所有的招式都是自学的,也就融入了诸多不入流的手法,和正统的鸣沙弟子的招式大相径庭。
也因为这个,鸣沙一开始就不承认他是本门弟子。
宋青月想着,伸出手去摸了摸少年的脑袋。娄长言一惊,“你突然干什么?”
“就是在想,之前只是教你练基本功,等这边事情处理完了,也教你正儿八经练练本门绝学吧。”
“你不是说回鸣沙了才给我挑匕首?我以为你那时候才会教我那个……那个什么来着?红豆泥?”
脑筋转了一圈,宋青月才想明白红豆泥是什么东西。
“……那叫《飞鸿踏雪泥》,是鸣沙的看家绝学,招式名字要记住啊,这样以后出门报上名号的时候别人才不会笑话你。”
“我才不会干那种出招之前先大喊出招式名字的丢人事情。”娄长言愤愤。
“不过你倒是提醒我了,师父我改主意了,我想了一圈演武堂里挂着的匕首,没有一把我觉得合适的。所以师父准备亲自请人打一柄给你。”
上一世娄长言用的一直是她的武器,她不知道合不合他手。不过索性她在江湖上有熟人能打铁,直接给他量身定做就是。
“你先画着饼,我先吃着。”娄长言道,“跑题了,所以你的意思是,那个人偷剑,本来是为了直接拿燕北霜的剑杀何铎?”
“并非如此,”宋青月否定,“他甚至不需要拿到燕北霜的剑,只需要看过,知道燕北霜佩剑形制如何,陈飞就能用极其相近的武器杀人后嫁祸。”
娄长言脸色难看起来,“如果我们能找到这个人,还有可能逼他招供,现在陈飞那边倒是铁证如山了。”
“这个不用担心——”宋青月话说到一半停下来,瞥一眼身边的娄长言,见他乖觉地等待后文,不禁起了逗弄的心思,“想要师父答疑解惑,也要拿出一点尊师重道的样子来啊。”
娄长言知道她是故意的,张了张口想说话,又皱起眉来,“你……你这是什么癖好?”
宋青月佯作受伤,“唉,养个小徒弟每天穿我的用我的,我还教他功夫带他到处吃好吃的,可他连句师父都不愿意叫,这是哪门子徒弟呀?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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