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不是省油的灯(1/2)
顾夕妍看了一眼春桃，示意她关门。
待到门窗关好，顾夕妍才不紧不以慢地问道：”换上自己的人？我哪有自己的人？“
”宋妈妈虽然真心助我，但她到底只在厨房当过差，让她做院子的总管事，怕是难以胜任。把她留在厨房里，我也更放心。“
“乞巧？更不可能，剩下只有你们两人，都难当此任。”
“更何况，陈妈妈是夫人那边的人，留下她，也是给夫人一个面子。”
“这打狗，还要看主人呢。”
听顾夕妍这么一分析，两人才明白过来。
如此一来，陈妈妈确实是去不得。
只是，她们还有一个疑问。
“姑娘为何能确定世子一定会回来？”春桃这么想着，就这么问了。
“因为陈妈妈之前说过，夫人有意接我进府。”顾夕妍低声说道。
她决意培养这两个丫鬟做自己的心腹，没有打算对她们有所隐瞒。
“这说明英国公府和宁霁郡主之间的龃龉已经很大了，宁霁郡主一定做了什么事，得罪了英国公夫人。”
“以宁霁郡主的性子，定不能容我住在听雨轩，会要求世子将我处理掉，打死也好，赶出府也好。”
顾夕妍说着，嘴角扬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冷笑。
“但不管是何种方式，英国公夫人都不会坐视不管。”
“而世子爷也是要脸面的，不愿听从宁霁郡主的意愿，随意将我处置，想给我一个交待。”
另一个重要的原因，便是她这段时间的柔情攻势总算有了成效。
若楚凌昭完全只把她当作玩意儿，不可能亲自过来。
只是这些话，不方便说给两个丫鬟听了。
春桃和春杏却是对视一眼，看向顾夕妍的眼神只剩下了崇拜。
同样对顾夕妍改观的，还有院子里心有余悸的陈妈妈。
今日发生在听雨轩的闹剧，完全出乎陈妈妈的预料。
若不是顾夕妍及时求情，恐怕自己早已和张妈妈一样，被赶出府去，落得个生死未卜的下场。
想到惨呼着被拖出去的张妈妈，她不禁后背发凉，身子不住颤抖。
思来想去，这次的事情确实是是自己太过轻敌，竟会被张妈妈三言两语就说动了心，将夫人的交代抛诸脑后。
正后悔莫及之时，忽然瞧见一位熟悉的身影走进院子——是平常为夫人传话的刘妈妈。
陈妈妈心头一紧，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
夫人已经知晓今日之事了。
她不敢多想，连忙迎上前去，小心翼翼地问道：“刘妈妈，你怎么来了？”
“夫人请你回去一趟。”
短短一句话，却如同一盆冷水当头泼下，浇灭了陈妈妈心中最后一丝侥幸。
她小心翼翼地问：“不知夫人这次叫我回去，为了什么事？”
刘妈妈只淡淡道：“你去了便知道了，快动身吧，别让夫人等急了。”
陈妈妈不敢再多言，跟着刘妈妈回到了英国公府。
一路上，她都在默默祈祷，希望夫人能够看在自己多年忠心耿耿的份上，饶恕自己这一次的过失。
国公府里，秦韵如斜倚在铺着织锦软垫的黄花梨木雕花窗棂边，漫不经心地摆弄着一盆盛开的月季。
直到陈妈妈的脚步声停在离她几步远的地方，她才缓缓放下手中的花剪，从雕花木架上抽出一块绣着兰花的素白帕子，慢条斯理地擦拭着手指。
“我听说，你今日在听雨轩里很是威风。”
她语气平淡，却如同一记惊雷，在陈妈妈耳边炸响。
她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双腿一软，直挺挺地跪倒在秦韵如面前：“夫人……”
秦韵如将手中的帕子随意地扔在桌上，平日里总是含笑的杏眼冷冷地看向陈妈妈。
陈妈妈心头一颤，一股寒意从脚底直窜天灵盖。
“怎么，现在知道怕了？”秦韵如冷哼一声，“我之前是怎么交代你的？嗯？你就是这样给我办事的？”
“夫人息怒，奴婢知错了，奴婢该死，求夫人饶命！”
陈妈妈吓得魂飞魄散，顾不得其他，拼命地磕头求饶，额头重重地磕在冰冷坚硬的地板上，发出“咚咚”的声响，很快便磕破了皮，渗出丝丝血迹。
“饶命？”秦韵如的声音里充满了寒意，“你做那些糊涂事的时候，可曾想过会有今日？”
“奴婢……奴婢只是一时糊涂，被那张妈妈的花言巧语蒙蔽了心智，求夫人看在奴婢伺候您多年的份上，饶了奴婢这一次吧！”陈妈妈声泪俱下，拼命求饶。
“一时糊涂？我看你分明是失了心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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