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直言不讳的回答(1/2)
迪亚斯离开后，仿佛是接替他一般，连接着旁边房间的那扇小门打开了，有人走了进来。
是一位穿着工厂警卫制服的娇小女性。
“那个就是传闻中的博士试验品的恋人吧。”
“克拉丽莎，别讲让人不舒服的话好吗？”
对于这个不好笑的玩笑，马尔科皱起了眉头。
那个叫克拉丽莎的女子撩起垂至肩头的金发，愉快地微笑着。
她的眼睛上戴着微微泛着红光的护目镜，单眼摄像头——“独眼”左右移动着。
“总是依赖着那个人，期待着幽会，然而事情却并不总是如人所愿。但即便如此也绝不会讨厌对方。呵呵，这不是爱又是什么呢？”
“你不是为了开上司的玩笑才进来的吧。刚才那个人，你对他有什么印象？说来听听。”
马尔科问刚刚在隔壁房间的克拉丽莎。这里并没有安装监视摄像头之类的东西。但她却能“看见”。
克拉丽莎的护目镜是高性能的热成像仪，周围的温度以不同颜色区分，并直接投影在她的大脑中成为视觉信息。
这也是神经连接式义肢的一种应用。她生来就看不见。
观察他人并进行评价，然后传达出来，这是她与马尔科的交流方式，同时也是收集关于她眼中所见的数据的一部分。
“强壮的身躯，温柔的气质。只有在谈论恋人的时候体温会稍微升高一点。用一句话来形容的话……”
“嗯，用一句话怎么说？”
“荒野中恋爱的大猩猩。”
马尔科忍不住笑了出来。虽然这话说得很过分，但也不算错。他用袖子擦去喷到黑色桌面上的唾沫，强忍着笑。
“那个，博士。有什么奇怪的地方吗……？”
克拉丽莎的声音中夹杂着一丝不安。虽然只是日常对话，但也有实验的意义，突然被笑了，她自然会感到不安。
她是按照指示不加以修饰地说出自己的真实感受，难道真的太离谱了吗？
“很有趣哦。不，是非常有趣的意思。作为答案来说是满分。”
然后他花了十几秒钟才让自己平静下来。
克拉丽莎既不知道迪亚斯的长相，也不了解他的过去。她只知道模糊的轮廓、体温以及隔着墙听到的声音。
从博士的反应来看，大概氛围真的很像恋爱的大猩猩吧。她自己说完也有点不明白了。
“不是说脸长得像大猩猩哦，是氛围，氛围像……噗。”
马尔科一边笑着一边解释。但克拉丽莎更加不明白了。
“不过那眼睛真的很不错。在对话中，能察觉到对方体温的变化。如果继续收集对话模式的数据，从发现谎言开始，似乎就能细致地读出对方的感情了。”
他真的说得很开心。即使不通过读取热量，克拉丽莎也能清楚地感受到他的兴奋。
“那眼睛……”
突然，马尔科降低了声调，用严肃的声音说道。克拉丽莎的耳朵很敏锐。这不是依靠神经连接式护目镜，而是她在十九年的人生中培养出来的能力。
“就像我刚才说的，你那眼睛的能力是其他人所没有的特殊能力。别人做不到的事情，你却能做到。我觉得你可以为此感到自豪。”
她戴上护目镜大概是在两年前。在那之前，她一直没有自信，郁郁寡欢。
因为父母恰好是丸子制作所的研究员，所以她才能活下来，并且优先接受治疗。
如果不是这样，一个看不见的孩子要么被扔在荒野里，要么一出生就会被卖给制药公司。
博士给了她眼睛。并且告诉她这不是比别人差的替代品，而是克拉丽莎自己的优势。
平时总是油嘴滑舌的她，此时也因为心中满是感动而说不出话来，只能低下头。
“把你留下来不好意思啊。接下来你有什么计划吗？”
“我想去进行射击训练……虽然现在还打不中靶子。”
能感受到温度的眼睛在黑暗中也能使用。所以她开始学习使用枪支，想着或许能在夜间警卫中派上用场。她穿着警卫制服也是出于这个原因。
马尔科既没有赞成也没有反对。只是说自己思考然后多尝试一下也好。
克拉丽莎行了一礼，正要从正门出去的时候，背后传来马尔科有点犹豫的声音。
“那个，义肢能变形成为武器，你觉得怎么样？”
该怎么回答呢？
不管怎么想，都会变得很重，而且会无端地变大，还会有故障和走火的风险。
如果把义肢看作是为了日常生活而存在的东西，那就没有比这更矛盾的了。
克拉丽莎思考着。
她知道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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