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绝望(1/2)
夜色如墨，城市的灯火在窗外熠熠生辉。柳如烟独自站在阳台上，俯瞰着脚下的世界，夜风轻轻拂过她的长发，带来微微的凉意。她的手指轻轻摩挲着阳台的冰凉栏杆，心中思绪万千。
“苏若雪，还在挣扎吗？”她的嘴角轻轻勾起，眼中闪过一丝讥讽和得意。
这几天，她有意无意地观察着苏若雪的变化。对方脸上的笑容越来越少，眉头总是紧锁，眼神中充满了疲惫和痛苦。而她身边的朋友们，一个接一个地离开了她，曾经围绕在苏若雪周围的那些欢声笑语，如今早已不复存在。
柳如烟低头看了看手机，屏幕上是几条来自她的“眼线”的消息。这些消息里详细地描述了苏若雪今天在学校里被孤立、被冷嘲热讽的情景。柳如烟一条一条地翻看着，眼神中没有丝毫怜悯，反而充满了冷酷的快感。
“你越是痛苦，我越是满足。”她轻声呢喃，仿佛这句话不仅是对苏若雪说的，也是对自己内心的安抚。
柳如烟不是不知道这种报复心会让自己变得残忍，但她已经不在乎了。她要的，是苏若雪彻底崩溃，是她跪倒在自己面前，哀求、哭泣、认输。唯有这样，柳如烟才能真正感受到复仇的快感，才能从那深埋心底的嫉妒与仇恨中解脱出来。
她闭上眼，仰头迎接夜风的洗礼，呼吸缓缓平稳下来。
“这一切……都是命中注定的。”她的声音低沉，仿佛在对自己宣誓。
与此同时，苏若雪正蜷缩在宿舍的床角，双膝紧紧抱在胸前，脸埋在臂弯里，眼泪已经湿透了她的袖子。
房间里只有床头灯散发着昏暗的光芒，照在她苍白的脸上，让她整个人看起来格外憔悴。她的头发凌乱，眼睛红肿，身上笼罩着一层挥之不去的疲惫与无助。
苏若雪感觉自己就像被困在一张无形的大网里，无论如何挣扎都无法挣脱。每一天，她都要面对来自四面八方的冷嘲热讽，面对那些怀疑、轻蔑的眼神。她试图解释，试图反抗，可一切都是徒劳。那些流言蜚语仿佛长了翅膀，越传越广，越传越离谱，而她，越是试图澄清，反而越让人觉得她是在掩饰什么。
“为什么……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她的声音带着哽咽，几乎听不见。
曾经的她，是多么自信和乐观。她有最好的朋友，有一个温馨的家庭，未来的一切看起来都那么美好。可现在，她的世界仿佛突然崩塌了，一切都变得陌生而可怕。
那些她曾经信任的人，如今一个个背离了她。那些曾经关心她的朋友，渐渐疏远。每一次她试图靠近他们，换来的却是躲闪的目光和生硬的拒绝。仿佛她成了什么可怕的怪物，让所有人避之不及。
苏若雪的双手紧紧攥住被单，指关节发白，仿佛要将所有的痛苦都压在手中。她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感到无助过——她就像漂浮在汹涌大海中的一叶孤舟，四周是翻滚的巨浪，而她没有方向，也没有任何人愿意伸出援手。
她曾经相信柳如烟，相信她是唯一站在自己身边的朋友，可是最近发生的种种事情，让她内心的怀疑越来越深。每一次，柳如烟都会在她最脆弱的时候出现，给予她“安慰”和“支持”，可是，为什么每次她的解释似乎总是无效？为什么每当她试图振作，柳如烟的劝慰却反而让她感到更加无力？
“如烟……你真的在帮我吗？”这个疑问如同毒蛇般缠绕在她的心中，越是挣扎，越是痛苦。
她抬起头，目光呆滞地望向墙上的时钟，指针一圈又一圈地转动，仿佛时间已经失去了意义。她的脑海中一片混乱，根本无法理清头绪。那些流言、那些议论、那些恶意的目光，都如同噩梦般纠缠着她，让她无法逃脱。
她已经不知道自己还能坚持多久。
就在这时，手机突然响了起来。铃声在寂静的房间里显得格外刺耳。
苏若雪猛地一惊，手指微微颤抖着抓起手机，屏幕上显示着柳如烟的名字。她盯着屏幕看了几秒钟，心中有些犹豫。
接通，还是不接？
柳如烟的关心总是在最关键的时刻出现，可是，这种关心真的可信吗？她的心中充满了矛盾。她不想再依赖别人，可是她太孤独，太无助了，仿佛抓住柳如烟就是她唯一的救命稻草。
最后，她还是接通了电话。
“如烟……”她的声音微弱，几乎听不见。
“若雪，你还好吗？我听说最近大家又在传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我真替你担心。”电话那头，柳如烟的声音温柔如水，带着一丝无尽的关怀。
苏若雪闭上眼，强忍住内心的波动：“我……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所有人都在排斥我，我真的好累。”
柳如烟听到这句话，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冷笑。
“别这么说，若雪，你知道我一直在你身边，不管发生什么，我都会帮你的。”她的语气温柔而坚定，仿佛她就是苏若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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