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佳人相邀“求打赏”、“求收藏”、“求鲜花”(1/2)
随后又是十几首诗文被送上高台,万花楼里的小厮手举着诗文朗声高颂。
可是这些诗文还不及第一篇薛家公子所著。
端坐在小亭中的碧萱姑娘纹丝不动。随着时间流逝已经一大半人都交了文诗。
百里煜仍是一字未动,手中捏着毛笔,却不知如何下笔。
他急得抓耳挠腮,忽然脑袋一转,看向了南宫烨,“南宫兄,我才疏学浅,不知这诗文该如何填词,你帮我写首诗,草草交上去就行!”
南宫烨苦笑着摇头,“百里兄,我可说过了,我就是一粗人怎会作诗!”
百里煜不肯罢休,指着南宫烨,“南宫兄,我观你长得也挺文人样儿,不会是故意装傻吧?”
南宫烨满脸无语,“看在百里兄请我喝酒的份上,我想想。”
思索片刻,随后淡淡念道:
“伫倚危楼风细细,望极春愁,黯黯生天际。草色烟光残照里,无言谁会凭阑意。
拟把疏狂图一醉,对酒当歌,强乐还无味。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
大家听的不轻不重,全场寂静,这诗听着不像诗,倒像乐调。
尽管格式断句不合规,大家心里却生出几分凉意。
这明明是冬天,却讲春风,顿时觉得,这万花楼内,什么时候不似春天呢?碧萱姑娘也是春天来的南淮,那草色烟光极好。
听到最后那句“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不由得赞叹,好美的词!
谁曾想,南宫烨这随便念的词竟与此情此景此人完全契合!
百里煜愣愣看着南宫烨,拿着笔,久久沉默,终于放下笔,苦笑,“南宫兄,你这情意深啊,怎不早说?”
“哈?”南宫烨一脸懵懂,“这是词啊,叫《蝶恋花》。”
“词?蝶恋花?”百里煜喃喃自语,看向南宫烨,最后郑重说道:“这诗会,为兄不参加了,为兄帮你!”
南宫烨还没反应过来,百里煜已经收起写了诗文的绢布,郑重地对着高台上的亭子叫道:“碧萱姑娘,此乃南宫烨公子的《蝶恋花》,请碧萱姑娘点评!”
没人再提笔写诗,此诗词一出南宫烨便已是力压在场的众多文人。
碧萱姑娘迟迟没有出声,于亭中细细回味刚刚的诗词。
风吹过带着凉意,她没想到在这诗会上会听到如此情诗。
她也没想到那窗边枯坐的公子,竟情意至此。
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碧萱从未听过如此直白的情诗,脸颊微红,但随后发出一声苦笑,这情深却何所值?为她这样一个风尘女子动情值得吗?
想到这里,碧萱抬头再看南宫烨,眼中歉意,怅然若失。
良久,碧萱声音传来,“确实是一首好诗,今日诗会到此,南宫公子,今夜,碧萱在此等候!”
话音刚落便转身离去。
诗会草草收场,但没人觉得扫兴。
一书生拍拍衣襟,站起身来。
今日虽未能受到碧萱姑娘的青睐,但能听到那流芳百世的诗句,却也是不虚此行。
可惜了南宫公子和碧萱姑娘。
两人身份不同,一个是世家公子,一个是青楼女子,注定走不到一起。
望向一旁,南宫公子仍呆呆坐在窗边。
书生叹了口气,可怜了这对公子和佳人。
摇摇头,慢慢走出万花楼。
离开的一众文人墨客也是这般所想,有些人本来还想结交南宫烨,但看到他那样子,实在不好意思打扰,只能默默离开。
大家都以为南宫烨是在为情所伤,却没人发现他其实是在发懵。
南宫烨压根没搞清楚怎会如此?
明明是替百里煜作的诗,怎么就成了他的了?怎么碧萱姑娘还心动了?
这下子,父亲大人还不得打断他的腿。
要是还夜不归宿,在青楼厮混一整夜,南宫正卿可能会活活把自己打死。
喂喂,搞错了吧,肯定搞错了!
南宫烨只觉冷汗直冒。
他一脸懵逼地看向百里煜,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百里兄,这是怎么回事?”
谁知百里煜看着他,拍拍他的肩膀。
兄弟,我能做的也就这么多了。南宫兄,你不顾名声,向碧萱姑娘表露情怀,今后在这南淮的文人中,如何自处?
说得悠悠叹气:“你这样的才情,也算世间少见,能认识你,兄弟我也很荣幸。本当请你大醉一番的。”
可惜兄弟我不得势,要是我能做主,定成全你和碧萱姑娘,只恨如今……
南宫烨眼角一抽,我说,你倒是把话讲清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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