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中) 短兵相接 暗度陈仓(1/3)
西秦的皇宫内,菜式如同流水一样端走一碟又一碟,觥筹交错,徐棠棣辗转在人群中,与那些西秦的官员敬酒,他私底下速来是不喜欢饮酒,的但是出于外交礼仪,因而在各类宴会中,练出了好不错的酒量。
西秦的官员大多是笑脸相迎,当然,也有些不怀好意的被他打哈哈过去的,没有什么是喝一杯解决不了的,好在西秦人大多性情直截了当,一杯酒过后那些话也没有说出来。
这场宴会除了他,还有礼部的其他几位官员在席上。但是他们看起来似乎更多的沉迷于饮酒作乐,对答这件事似乎只能落在他一个人身上了——但就算没有这几个酒囊饭袋,这项活最终也是会落在他头上,谁叫他是整个礼部最会说话和打交道的呢。
他自以为只需要应付好这些表面的礼貌就可以了,知道刚刚那位位居高位贵妃款款走来,向他走来,手中拈着金杯,眼波流转,“异国的使者,一路风尘仆仆,可否与我喝上两杯,好让我代陛下,尽一下地主之谊?”这时,刚刚还分散的众人,视线纷纷朝这边看过来。
此时徐棠棣的脸上已经沾上了些许绯红,但是好在头脑尚且清楚,“娘娘有什么话不妨直接说,我会尽力解答的。”
那位贵妃顿时笑出了声,以袖掩面,故作秀气道:“嗬哟,异国的使者倒是直爽,倒是显得我有些冒犯了。”
矫揉造作。徐棠棣不禁想。
“臣妾素来听说胤朝多人才,但是如今出名者不过一二,勇士多早殇,实在是令人惋惜,可是胤朝又该如何御敌?”
好煽风点火的问题。徐棠棣不禁偏头看向了皇位之上的中年人,西秦的皇帝并未回应只是以一种饶有兴趣的眼神看着他——他应该知道的,皇帝的颜面不好说话,但是自有人代他去问出些冒犯人的话题,这人分明知道十年前的战役,如今这么明知故问只是故意刁难他。
“娘娘,我朝如今并非没有能人异士,虽然我朝战士英勇,多战死于战火中,然江山代有人才出,如今我朝有天骐将军颜仲羲,骁勇善战,驻守在边境,我对于我朝的安防还是颇有信心的。”
“令尊大人呢?我听闻令尊大人同样为武将,同时身居高位,为什么你不提?该不是令尊大人......”
“请娘娘不要妄自揣测,我与家父早已分家,不提,是因为特殊原因有所避讳,更何况我大胤人向来谦逊,后辈不妄议祖先的功过,是为不敬。”
然后举起手中的酒杯,一饮而尽。贵妃倒也是没有再说,再敬了杯酒后,又转身回到了身后的座位上。
这时又有个大腹便便的大臣向他走来,徐棠棣记得那个人——在十年前与西秦签订合约的时候,西秦一方代表正是这个人——但是当时他并未在场,这些事情大都是挺郭松涛后来述说的。他还是略有后悔自己了解的事情实在是不够用。
“那个,我记得十年前的那个有碍两国友好的逆贼呢,如今两国交好,最是不需要这种人了,你说是吧?”这人貌似在自说自话,但是说完又对着他嘿嘿地笑。
徐棠棣登时有些火冒三丈——他当然知道这人在挑衅什么,当年吃了败仗的将军,叛逃的逆贼,最后被从荒郊野外的尸体,自己的青梅竹马,祁冉。
但是以上种种他都不相信,那个骄傲的将军,永远大捷的人,一心北伐收复失地的赤子,怎么可能会叛逃,又怎么会......
可是他在最后已经和她的遗体打过照面了。
他环视四周,江桐为首的那些小纨绔们正以一种看戏的眼神看着他,西秦人说话的声音也渐渐弱了下来,纷纷望着他。
“逆贼已死,当今两国关系......仍应以和平交往为主,大人说的极是。”
徐棠棣现在只想在宴会之后狠狠扇两下自己来为自己的违心话赎罪。
在角落里,祁冉微不可见地皱了下眉,一双眼睛直勾勾地盯着站着的两人。
随着时间的推移,徐棠棣愈加发觉刚刚喝的酒的酒意开始往上窜,他恍惚中想到别人跟他说过。
“西秦的酒格外的烈,你自小身子不好,最好还是不要喝为好。”
这是想把自己灌醉后然后套话吗?徐棠棣不禁扶额,用力摇了摇头,尽量让自己保持清醒。
“徐大人身体有恙?”
突如其来的声音激得徐棠棣猛一哆嗦,回过身来发现是旁边的文若在对着自己说悄悄话。
他下意识摆摆手,“无妨,皆是小事。”
文若白了他一眼,一副鄙夷的模样,但是也再没和他说话。
他此时只希望廖廷可以早点带着张霄找到关于景王的线索,前今日早上忽然有传来消息,他的人又一次看到了那个牧羊人,于是他下令一路尾随羊群,到晚上廖廷和他在小院分别后,便按照早上的踪迹继续追踪。
“对了,那个异国的商人,叫什么来着。”西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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