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个梦(1/3)
我有两个好朋友,一个叫志生,一个叫如东。
春天,我们会去田埂上放风筝,或骑着自行车穿梭在水泥路上。
有一处陡坡是我们最喜爱的冲锋阵地,哼哼嗤嗤把自行车推上去,然后花不到半分钟以极快的速度冲下来。
那种快感至今难忘,再也找不回了。
夏天,河里有我们的身影。一般是他们两下去游,我在岸边坐着,看管着他们的衣物。
因为我被算命先生下了25岁之前不能碰水的命令,所以只能这样。好在他们也需要一个看管员。
我算是听话的,不让下水我就真的从来没下过,虽然看起来有点不合群,但我们三依旧是最好的朋友。
秋天,没有什么特点的季节,而且不太讨我喜欢。像离人心上秋这样的句子也是上了高中才慢慢体会到其中滋味的。但秋天,打小我就不喜欢,没有理由,也说不出理由。
不过我们秋天也在一起玩就是了,志生的家离我和如东的较远,每次都是他来找我两。
我记得一般是先来我家,然后和我一起去如东家。
到了冬天,那时候全球变暖还不像如今这么恶劣,因此每年总会下雪,下很大的雪。
在孩子们的眼中,白茫茫的世界多酷啊。
在院子里,街道上,留下一串串的脚印是多么幸福的事啊!
堆雪人我们一般是不干的,我们认为那是女孩子才玩的。想想,三个大老爷们儿小心翼翼地收集地上的、屋顶上的雪,然后把它们拍成两个大雪球,合在一起,找树枝和围巾等物件进行装饰,最后围着大雪人拍手转圈圈,这一点都不酷好吗!
我们钟爱打雪仗,而且不和女孩子一起玩,她们可没劲了。
动不动就委屈起来,要么是砸疼了,要么一点儿雪进了脖子,反正没意思极了。
索性我们只和男的玩,这样才能尽兴。
我们经常三个人打对面五六个人丝毫不落下风,而且这里面我还算半个指挥,只出一半的火力。
志生和如东就像两个悍将,当时给足了我安全感。
记得有一回打雪仗别人打不过,急眼了,就往里包石子,给如东额头上砸了个坑。
虽然坑不大,也没多疼,但还是惹怒了我们三人。
很显然,那人被我们狠狠教训了一顿,旁边他的伙伴自知理亏也不好伸出援手,只好看着我们收拾完那人扬长而去。
冬天的记忆仿佛是要多一些的,也许是临近春节,做任何事都很开心。
那更不提过年那几天了,放鞭炮是跑不掉的。
我们不囿于普通的放炮活动,而是乐于开发新的玩法。
炸雪、炸瓶子、炸缸、炸鱼…,当然还有炸牛粪。
炸牛粪是最有意思的,至少我是这么认为的。
新鲜的牛粪炸起来尤为刺激。
我们有一个玩法叫做心跳挑战,就是三个人每人插一根划炮,一起点燃,然后在心里默估炸的时间,看谁原地呆的时间更久。
我每一次都跑得最快,不为别的,因为赢了也没有什么奖品,只有一个虚无缥缈的最厉害的称号。
拿称号最多的就是志生,他确实够冷静,也够勇敢,我和如东都佩服他。不过,他的衣服也换得够勤的,澡也洗得多。这在那大冬天,属实给家里添了不少麻烦,自然也没少挨打。
不过志生在家挨打丝毫不影响他在外边耍横,学校里的同学很少有跟他玩的,我是特例。也有人劝我别跟他一起玩了,说他不是什么好人之类的。我一概不管,放了学,我们还是三人小团体。
曾经我以为我会一直坚定地站在志生的一边,但我轻视了人心的复杂性。
在某一个学期结束的时候,我看着泱泱的学生聚在一起,商量着什么。
他们神色各异,但视线都牢牢锁定在学校门口,似乎在寻找着谁。
我从他们身边经过,无事发生。
突然,有人在学校里边喊了一句:
“他从后门跑了,快追”
“别追了,这不,人在那儿呢”另一人指着远处说道。
遥遥望去,田间小路上有个模糊的影子在动,速度不是很快,但慢慢地小了,离着也越来越远了。
众人一惊,皆恼怒于跑的那个人的行为。
那时候,我还不知道跑的人是志生。
在门口堵他的人都是平日里看他不爽的,想着学期结束了给他点颜色看看,没想到被他溜了。
我为志生感到庆幸,毕竟我是三人团体的一员,我理应站志生一队,他跑了,我替他高兴。
就在众人泄气的时候,有人认出了我,指着我说:
“他跟志生那小子熟,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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