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慈宁宫母子决裂!锦衣卫封禁二张(3/3)
李文渊接过了信之后,对着韩文行了个礼,转身就出去。
等李文渊出去之后,韩文将蜡烛的外罩重新安回去,移到了案桌前。
就见刚才韩文没有处理完的公文上,赫然写着盐法改革几个大字。
他喃喃自语:“我大明还有救!还有救啊!”
……
能在京西布置占地八百亩的庄园,可是需要些本事。
从江南过来的谭景清,用了两三年才适应了北方的干燥。
所有人只知道他是个财力通天的商人,却不知道,他其实不过是个游离在政商大佬间的掮客而已。
庄园静室里,房间四壁挂着淡雅的水墨画,画中远山如黛,近水含烟,与窗外偶尔透进的几缕月光,交织成一幅流动的画卷。
中央摆放着一张古朴的琴案,其上横卧着一把历经风霜的古琴。
琴身泛着温润的光泽,似在低语过往。
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檀香与茶香,两者交织,营造出一种超脱世俗的宁静。
然而,这份宁静即将被一场突如其来的风暴打破。
商人谭景清,身着一袭绣有竹纹的锦袍,缓步踏入房间。
按照大明律,商人不得着丝锦,即便谭景清是个腰缠万贯的商人,依旧不许。
他也只能在这座庄园内敢这样穿,到了外面,他只穿麻布。
他的眼神中既有文人的儒雅,又藏着商海沉浮的狡黠与不羁。
轻抚古琴,指尖微颤,仿佛在与这古老的乐器进行着跨越时空的对话。
随着他的一声轻叹,一曲《广陵散》缓缓响起,这曲几乎失传的古调,在他的指尖下重现了昔日的辉煌与悲壮。
“《广陵散》,昔人云‘此曲终兮不复弹,三尺瑶琴为君死’,我虽非嵇康,却也有一番难以言说的情愫。”谭景清边弹边道。
琴声时而激昂,如江河奔腾;时而低回,似夜雨绵绵。
他的声音与琴声交织在一起,诉说着内心的挣扎与不甘。
“我本有机会步入仕途,以笔墨安天下,以策论定乾坤。奈何生于商贾之家,身份所累,只得在这政商之间游走,看似风光无限,实则步步荆棘。”
房间内的一隅,小妾柳梦璃静坐其间。
她身着素雅的罗裙,面容清丽绝伦。
薄薄的罗裙,将婀娜身姿展露无遗。
她眼神中却闪烁着复杂的光芒,听到谭景清的话,轻轻一笑,那笑容中带着几分讥讽,“老爷何必自苦?您既有财又有才,多少文人墨客梦寐以求之境,您却视之为牢笼。送我一介弱女子以作人情,不过是您权衡利弊下的选择罢了。”
谭景清的指尖一顿,琴声戛然而止。
他猛然转身,目光如炬,直视柳梦璃,“你懂什么!这世间之事,岂是简单的利弊可衡?我心中有志,却无处施展,只能在这方寸之间蹉跎岁月。我送你出去,非是轻视……”
“咯咯咯……”谭景清话未说完,柳梦璃掩嘴咯吱咯吱笑了起来:“用我残躯取悦勋贵达官,原是谭老爷的无奈之举啊,看来是小女子误会您了!”
“你!!”谭景清气急,却又无言以对,只能愤怒地站起身,一把抓起古琴,那曾经是他心灵的慰藉,此刻却成了他愤怒的宣泄口。
砰!
古琴被重重摔在地上,弦断声裂,如同他心中那份未竟的梦想,碎得彻底。
外面的人被吓一跳,却还是硬着头皮说道:“老爷,谢阁老还有一众员外已到前厅,正在等您!”
“等我更衣便来!”谭景清咬牙道。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