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朱厚照行刑逼供!张氏苦苦哀求(1/4)
静谧的室内,空气仿佛凝固。
张氏未曾预料到朱厚照会语出惊人,令她愕然失色。
她原以为自己的话语已清晰传达了立场,意在表明对胞弟的坚定支持,却未料这番表态在朱厚照耳中如同空谷足音,未激起丝毫涟漪。
张氏终是按捺不住,起身质问:“陛下,您难道真的不顾念骨肉之情吗?”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质问,朱厚照淡然回视,反问道:“母后此言,莫非是默认了二位舅舅的过错?”
张氏闻言,面色骤变,此言之重,她岂能轻易出口。
她心知两位弟弟在外行事或有不端,但在她眼中,那不过是贪念作祟,无伤大雅,毕竟历代外戚,哪一个不是胡作非为?
在她这位慈母般的姐姐看来,昔日家道中落时无人问津,如今家族稍有张扬,不过是对过往冷漠的一种微弱回应,不过是收取些微的“利息”罢了。
“皇帝,母亲恳请你,饶过你两位舅舅吧。你如此行事,岂不让朝臣笑你非明君之相?他们只会冷眼旁观,视此为笑柄!”张氏的语气中多了几分哀求与无奈。
朱厚照自然知晓朝臣们的态度,但他心意已决,不为所动。
整治皇亲国戚只是第一步,接下来便是整顿朝纲。
对于那些同样存在问题的朝臣,他绝不会手下留情。
他心中暗道:朕连至亲都能下狠手,尔等若犯,必严惩不贷,且力度更甚!
“此事无需母后费心。”朱厚照的话语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冰冷与决绝。
张氏此刻方觉,多年以来,因过度溺爱两位弟弟,或许真的忽略了这位儿子的感受与需要。
她的弟弟们总以风趣幽默为她解闷,讲述着外界的趣闻轶事。相比之下,儿子朱厚照则深居简出,埋首于东宫的书卷之中,那份沉静与孤独,她未曾深切体会。
“天下父母皆有所偏爱,我的弟弟们能给予我欢笑与慰藉,自然多了一份偏袒,这亦是人之常情,你为何不能理解呢?”张氏心中暗想,却未说出口。
她期望儿子能拥有更宽广的胸襟,不必与舅舅们计较,但朱厚照已转身,目光冷峻地投向窗外太液池的旖旎风光,耳中隐约传来隔壁萧敬对张鹤龄、张延龄严厉审讯的声音。
张鹤龄面对萧敬的质问,不屑一笑:“萧敬阉人,拿根鸡毛你还真当令箭使了?我二人乃皇上至亲,且为皇室唯一的外戚,即便有所过失,礼法之下,你又能奈我何?”
张延龄亦是针锋相对:“古语有云,刑不上大夫,法不加于尊,这些道理你岂能不知?”
萧敬心中积怨已久,自十数年前便对二人不满,如今得皇帝全权委托,自是要新账旧账一起算。
他想起先帝在世时,为顾及太后颜面,对他们多有容忍,而今时不同往日,皇帝与太后关系微妙,正是他替皇上出一口恶气的好时机。
于是,在堂上,他冷笑回应:“咱家读书不多,你们说的道理咱家不懂的!”
“你言自己读书不多?身为内学堂的佼佼者,学识远超我等兄弟,此刻却故作谦逊,莫非是戏耍我等?”张鹤龄与张延龄面面相觑,见萧敬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心中不禁生出一丝慌乱。
“你意欲何为?”两人异口同声,语气中难掩紧张。
“审案之堂,岂能无威?先来点‘见面礼’吧!”萧敬说罢,猛然一拍惊堂木,震得堂内回响,“先打三十大板以示惩戒!”
隔壁的张氏,目睹此景,惊愕之余目光转向朱厚照,见他神色淡然,心中更是忐忑:“你……这岂是儿戏?”
朱厚照微微侧头,眼神中带着一丝玩味:“母后以为呢?”
张氏恍然大悟,喃喃自语:“原来如此,你未将他们交予三司会审,是因为无人敢对皇亲用刑。”
朱厚照未直接回应,只道:“母后今日之聪慧,令人刮目相看。”
言罢,旁观的刘瑾等人不禁哑然失笑,陛下这看似严肃的举止中,实则蕴含着一丝黑色幽默。
将二张置于萧敬之手,正是朱厚照的深意所在。
三人之间积怨已久,萧敬曾因二张之事几欲辞官,此番由他主审,再合适不过。
更甚者,萧敬敢于动用大刑,这在三司会审中,是那些顾虑重重的官员所不敢为的。
他此举,无疑是在向所有人宣告:我唯皇帝之命是从,无所畏惧。
萧敬深谙此中之道,自然不会放过这绝佳的表忠心之机。
“萧敬,你莫不是在戏言?你真敢对我们这些皇亲国戚,对我这皇上的亲舅舅,动用私刑?”张鹤龄与张延龄面露惊恐,试图以身份压人。
萧敬目光如炬,扫视着门外手持漆黑棍棒、整装待发的小太监们,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咱家行事,何须顾及其他?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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