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 章 赤炎公子(1/3)
老者白发白须，身着一件洁净的衣袍，此刻正立于园子门口，一双浑浊的眼眸以一种难以置信的目光紧紧盯着风绝凌，他看上去颇为激动，激动得连嘴角的肌肉都在微微颤动着。
“老夫这一生都在钻研赤天帝君留下的名曲，而这首醉吟碧海，老夫听过众多人弹奏，自己更是弹了无数回，直至方才听见公子所奏的醉吟碧海，才知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不可思议，着实不可思议啊！”
小丫头看见老者时跑过去亲昵地喊了声爷爷。
风绝凌淡淡一笑，道：“老先生过奖了。”
“过奖？不！老夫自认对音律还算略通皮毛，方才听公子弹奏醉吟碧海，不管是指法还是音弦以及节奏的把控都精妙绝伦，最为惊叹的是，公子未动用一道灵诀，仅是空弹一曲醉吟碧海，却能将其中精髓全然展现，令人如临其境，心领神会，更如梦回上古，目睹当年帝君隐居碧海时的种种沧桑，实在令老夫大开眼界，钦佩得五体投地。”
这老头儿说了一大通惊叹夸赞之词，风绝凌依着凉亭柱子坐在那里，只是淡笑着，倒也不再谦逊什么。
“爷爷，这位大哥哥……真有这么厉害？”
“空弹一曲醉吟碧海，便能将其中精髓全然展现。”老者点点头，钦佩道：“这位公子的音律造诣之高……实属罕见，老夫自叹弗如。”说罢，老者抱拳一礼，问道：“还未请教公子尊姓大名。”
风绝凌站起身，将台上的瓜子皮收拾了一番，轻声回应：“姓风，名绝凌。”
风绝凌？
老者念叨着这个名字，将自己所知的音律奇才都在脑海中过了一遍，对这个名字毫无印象，也不好详细询问，抱拳道：“方才听公子空弹一首醉吟碧海，实在让老夫大开眼界，不知公子可否赏光小酌几杯。”
“小酌几杯啊……”
风绝凌寻思着自己离开时没跟欧阳月打声招呼，不知那丫头情况如何，想了想还是算了，回应道：“我倒是想喝几杯，只不过……还有个朋友在等我呢……以后有机会再说吧。”
风绝凌走过去，轻轻揉了揉小丫头的头发，将古琴归还，道：“小丫头，你继续练琴吧，大哥哥我先走了。”
望着风绝凌匆匆离去的背影，老者连连惊叹：“想不到今日在此竟能遇见音律造诣如此高深的年轻人。”
“爷爷，这位大哥哥的音律造诣真有那么厉害吗？您的造诣真比不上他吗？”小姑娘从未听过爷爷对一个人给出如此高的评价，哪怕是她最崇拜的苏瑶姐姐，爷爷也未曾这般称赞：“爷爷，您是不是说得有些夸张了。”
“爷爷说的一点都不夸张，方才他弹奏之时，不管是指法还是音弦都精妙至极，最重要的是他未运用任何灵诀，仅是空弹一曲便能将其中精髓展现得淋漓尽致，这个年轻人的音律造诣绝对深不可测，爷爷说比不上他或许都有些保守了。”
“啊……那这位哥哥与苏瑶姐姐相比呢？”
“这个……爷爷不敢断言，苏姑娘乃当世的音律奇才，也是唯一能将帝君那些玄妙曲子弹出意境的高手，至于刚才这位风公子的音律造诣究竟如何，爷爷实在难以知晓。”
“对了爷爷，刚才瑾儿在弹苏瑶姐姐谱的曲子时，其中在弹奏三叶梅花曲调的时候一直出错，可是大哥哥教我换了指法和灵诀，然后……就很轻松地弹奏出来了呢。”
“哦？还有这等事？”
老者接过曲谱，捋着白须，仔细查看，越看眉头皱得越紧，越看神情越震惊，而后赶忙坐在凉亭试着弹奏了一下，弹完之后，不由深吸一口气，却依旧难以抑制内心的激动。
“这首曲子是苏姑娘精心谱写的，堪称完美之作，刚才那个三叶梅花曲调你弹不出来很正常，其一你修为不足，其二音律造诣也未达到那种程度，很多复杂的指法灵诀你也不懂……可是……”
“可是没想到将四弦少羽诀换成轻抚叠涓式，再用三弦小复诀弹奏出来竟然……竟然也能弹出三叶梅花的曲调……不但没有任何不和谐之处……反而比之前似乎更为玄妙……这简直……简直太匪夷所思了！”
或许是太过激动，以至于老者有些语无伦次，又连续做了几次深呼吸，整理了一下思绪，这才渐渐平静下来，说道：“那风公子的音律造诣怕是……怕是比爷爷想象中还要高深莫测，比起苏姑娘更是只高不低……”
“苏瑶姐姐上次说如果有时间的话，她会来参加这次乐艺盛会的……”小姑娘轻声说道：“也不知苏瑶姐姐会不会来……如果来的话一定要让姐姐见见那位大哥哥。”
“若是苏姑娘得知自己的曲子被修改之后比先前更为玄妙，不知她会作何感想……”
老者捋着白须，依旧难掩心中的惊叹：“不知那风公子是何门何派，音律造诣之深，实在是令人惊叹……令人惊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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