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荡涤尘世之人(1/2)
诡异的嘶吼声在倒塌的大楼后响起，丑陋异常的蠕虫显出身形。
对方的体型实在渺小，和刚才的攻击看来相当不符。
“看来弗朗索瓦先生也有百密一疏的时候嘛，不过还在可接受的范围内。”汉高戴上手套，向蠕虫走了过去。
蠕虫感受到汉高的气息，飞跃到楼房高处，隐去了踪迹。
“这股恶臭我隔着几百米都能闻到，别藏了。”汉高将视线移到楼房某处空隙，静静地等待着。
蠕虫猛扑而来，汉高侧身躲开，蠕虫还没来得及落地，便被汉高一把抓住，重重地压倒在地。
与汉高接触后，蠕虫的肉体开始消解，痛苦的吼叫在城市中回荡，暗处，某种存在蠢蠢欲动，一片死寂的城市再次骚动起来。
“社长，这里是莱登，我在城市上空遭受袭击，汉高正在处理。”
“需要援助吗？”弗朗索瓦走出楼房，在城市的寂静中，一股恶意在其中流动。
“目前还可以控制，我再观察一下，有情况会再报告。”
“好，注意安全。”
莱登在地上站稳脚跟，从空艇中取出存放武器的胶囊仓。
“莱登先生，我这边弄完了，您自己出得去吗？”地上的蠕虫已不见踪影，汉高的衣服依旧一尘不染。
汉高踢开地上的虫子尸体，走到莱登面前。
“嗯，我没什么事，但我得把猎户座运出去。”
“怎么摔成这样了，是刚才那家伙干的？”
“我也在好奇，或许…”
仿佛是一种回应，一条与楼房长度相当的蜈蚣猛然冲出地面。
蜈蚣口中射出数团毒液，汉高原地蓄势，在毒液袭来时一拳挥出，将毒液是的存在抹除。
“只要是有害的垃圾，来多少我清理多少。”
蜈蚣眼见毒液无用，沿一旁的高楼盘曲而上，在蜈蚣的怪力之下，楼房顷刻倒塌，蜈蚣卷起一块巨大的碎石向两人丢来。
“汉高，退后！”莱登拔剑前行，身后的背包以最大功率提速，在烈火中，碎石被一分为二。
莱登刚一收力，只见碎石之后蜈蚣迎面袭来。
“不好！”莱登已无法逃开。
咫尺之间，即将得手的蜈蚣在张口的刹那被钢柱砸入地面。
“这就是你说的可以控制吗，莱登。”气喘吁吁的扎克半蹲在高楼之上，被拆去一根立柱的高楼摇摇欲坠。
“扎克，来的正是时候！”
“要是不是时候，你就死透了。”
弗朗索瓦一行人随后赶到，蜈蚣挣扎着，流出的血液腐蚀了钢柱，它硬生生地扯断被压住的部位，咆哮着再次起身。
“贝奥，可以调查一下那家伙吗，居然藏得这么深。”弗朗索瓦摆好战斗姿态。
贝奥聚精会神，眼前除去蜈蚣的事物尽数消失，在蜈蚣的中心，一个名字让贝奥屏住呼吸。
“让-亨利-卡西米尔…”
“那家伙把自己炼成虫子了？”扎克瞪大了双眼。
蜈蚣再次开始行动，这次他不再向众人发起袭击，而是扭头冲进虫子尸体构成的血池中，虫鸣又一次响起，无数已经腐朽的虫尸再次爬出血池，聚集在蜈蚣身旁。
“什么？”
“汲取生命，炼成怪物，将已经死去的虫族的最后价值榨干，这就是卡西米尔对这异能的最终诠释吗。”
“我绝不…绝不允许你继续践踏逝者的生命！”子弹穿过虫群命中蜈蚣，造成了贯穿伤。
“既然他连死者都可以利用，那就优先解决蜈蚣。”弗朗索瓦传达指令，众人立刻开始行动。
熊熊烈火开辟出道路，钢铁巨剑闪击而至，从伤口处施展猛烈斩击，试图反击的怪物被群星闪烁的辉光遮蔽视线，白银的锋芒乍现，将蜈蚣的头部直接斩断。
巨物再次倒下，弗朗索瓦再次召唤白银棺，准备将其收容，却见蜈蚣的残躯抖动着，虫群向它靠拢，血肉溃散，又重新拼合，弥补着蜈蚣的缺口，众人无不诧异地盯着这异常无比的景象。
“以血养血，驱使亡者，蚕食生命，肆意滋长。”声音从不知何处传来。
“这和念诗一样的腔调….贝奥!快把那东西找出来，估计和黑羽那时候一样，有个很不妙的家伙在作祟。”
贝奥抬起头，剧烈的不适感传遍全身。
“你在…找我吗？”与贝奥对上视线的是身着残破披风的…不知何物，没有躯体，披风包裹处唯有深不见底的黑暗，其中能感受到无数眼睛在窥探着。
贝奥连忙闭上双眼，但眼睛已经开始流出鲜血。
“贝奥！”
“吾乃浩劫，是所有灾难的源头，一切生命的终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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