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借机改制(1/2)
于封修之父,即紫烟门当今掌门于科俭。自筑基后期之境界得破,于科俭便深藏不露,鲜少在紫烟门中现身人前,全心投入寻求结丹之契机。因此,门中权柄日渐移交至于封修之手,长老们从旁辅佐,以理诸般事务。
于科俭恐于封修年少识浅,于重大事务前难以定夺,遂遗下一尊香炉。当于封修遇有疑难不决之事,便可燃香借此炉以神识相通。此法既保机密无虞,更可免于打扰于科俭之闭关清修。
此香炉中,常燃一炷香。香火一点,白烟顿起,霎时盈满室内。但见那烟雾缭绕中,仿佛仙境初现,内堂之中,更显庄严肃穆。缕缕白烟,如梦似幻,袅袅升腾,恰似仙人踏云而来,仙侠之气,扑面而来。
“修儿,所来何事?”香炉之上,烟雾缭绕,渐显人形。那身影如山似岳,凌空高坐,不怒自威。
“爹爹。”于封修唤得一声,语气中透露出深深的委屈。执掌门派这些年,他承受了无数压力与误解,却从未向身为掌门的父亲倾诉。
但今日所遇,乃是门派大事,于封修不得不打扰闭关中的父亲。
“掌门之担,非同小可,这些岁月,你确实受委屈了。”于科俭洞悉儿子的心声,轻叹一声,温言抚慰。
于封修闻言,眼中闪过一抹感动。他深吸一口气,将满腔的委屈咽回肚中,开始详细叙述近日发生的种种事宜,特别是杨云霄之事及今日的突发状况。
“儿臣已亲自探查过护山大阵,周遭并无异样,不似有人暗中操控。”于封修神色凝重地说道。他在向内堂禀报之前,已借助秘法回溯了当时的场景。
令他讶异的是,韩笠与陈渔二人竟也在场。初时,他心生疑窦,但细查之下,发现二人早于事件发生前便已到场,且始终只是静观其变,并未动用丝毫灵力。
“为求稳妥,儿臣还特地唤醒了地灵,细询当时之情形,然而亦无所获,殊为无奈。”于封修言罢,面露迷茫之色。
烟雾中人影沉吟许久,终于缓缓开口:“传令各山,将原定于五年后的论法大典提前至两年之后。届时,排名居前者,得入樾剑池,不再依各脉人数而分配。”
于封修原以为父亲会与他共商此事,未料父亲径自定夺,且此策略显突兀,令他颇感困惑。
“儿臣领命。”于封修略一沉吟,又问道,“然则,熊児山与飞来峰之事,又当如何处置?”
“须防打草惊蛇,且先以切磋误伤之名处理。传谕众人,私下切磋之举,一概禁止。有何本领,留待论法大典,于长辈面前施展不迟。”
“谨遵父命。”于封修躬身行礼,毕恭毕敬。待他再次抬头时,屋内烟雾已消散无踪,恍若一切未曾发生。
‘从父亲之语气判断,恐怕他早已怀疑门内藏有细作。’于封修心中暗忖。
于封修面色凝重,他坐在房间中发了会呆,这才拍了拍自己的脸庞,疲惫地叹了口气推门而出。
众人皆在外面等着,内堂大门打开,他们看到的是一张坚毅的脸庞。
“吾已细查大阵,施展问灵溯往之术,得悉宋克成与侯远鹏之间,实为切磋中的误伤,二人之间,并无主动挑衅之举。”于封修缓缓道来,其声沉稳,不容置疑。
“岂有此理!这绝不可能!”张基永与吴修文异口同声,满面愤慨。他们心中各执一词,皆以为对方徒儿是罪魁祸首,而自家弟子只是出于自卫而反击。
于封修见状,眉头微蹙,目光如炬地扫过二人,“吾已禀明掌门,得其裁决。二位尊长,莫非对掌门之决仍有不满?”
此刻,五位资历深厚的长老轻轻抬步,向前迈出一步,与于封修并肩而立。他们皆是筑基中期以上的修为,岁月沉淀下的威严与神秘让人不敢小觑。身上所藏的神通法器,更是令人叹为观止,随便一件拿出,都足以引起修仙界的震动。他们的存在,无疑为于封修的话语增添了不小的分量。
“少主恕罪,非是我等不信任,只是,若是能给出实证,令我等怨念全消,以防…”吴修文语气尚算沉稳,他余光瞥向身旁的张基永,接着说道:“以防飞来峰与熊児山之间生出嫌隙。”
“所言极是!”张基永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应声附和。
于封修只觉头疼不已,整日里被这些琐碎之事所困,与这些老江湖周旋,没有几分真本事还真是难以应对。
于是,于封修当即为在场众人展示了法阵记录下来的画面与灵气波动。画面中,二人激战正酣,招招致命,显然都已动了真怒。
众人观看良久,只见画面中二人双耳通红,显然是情绪激动至极。最后一击,竟然同时施展出杀手锏,这般情形,确实是急眼了的征兆。
“掌门有谕,为甄选英才,论法大典提前至两年后举办。届时,将依据排名,遴选杰出弟子入樾剑池深造。”于封修目光如炬,环视在座众人,神色凝重地宣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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