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三十一)如鱼得水,谢远在老家幸福的生活(4/6)
猪场的麻雀确是警觉得多,他们又没有经过缜密“侦察”,当手电筒的强光在屋檐下扫过的时候,众麻雀在领头雀的带领下扑啦啦直冲入夜空中,似乎没有听到惊恐的鸣叫声,这种仿佛经过了训练一般迅捷有序忙而不乱地疾速有组织的撤退是谢远他们所没有想到的,他们睁着惊讶的眼睛半天不知接下来该做什么!
其实,在谢远与国柱看来,这夏天不是掏鸟雀的最佳时节。放寒假的时候,数九寒天下大雪的晚上,麻雀窝在暖暖乎乎的窝里不愿意动,强光照射它的双眼它又不能动,那才是掏马缺德最佳时间!那时候,别说它们只有领头雀,即便它们有警戒雀也可以有所收获。但玩心不等人,怎么可以等到冬天再下手?
(四十三)
在252医院做厨师工作的谢天祥有午休的习惯,早晨通常五点以前起床,中午若没有休息对他来说简直是一种折磨。在他的“示范”作用下,谢家人都有饭饭后小睡一会儿的习惯。谢远在京城里上学读书,那学校离家不远不近,他本可以回家吃饭午休,但因为腿脚不便的好友罗常友的缘故,他中午便在学校的凑合着吃点,然后就趴在课桌上睡觉。十多岁的孩子少有心事,想睡觉了,趴在那里几分钟就进入了睡眠状态,周围有同学打闹甚至敲桌子,他的梦里便有了轰隆隆的雷雨声。然而回到新屯村之后,随着知了的没完没了肆无忌惮地叫嚷和鸟雀“叽叽喳喳”的鸣叫,他午饭后要么被吵醒要么心中兴奋干脆没有了倦意。奶奶李玉容见他躺在炕上,便也心安地睡下休息了。他伺机蹑手蹑脚地开了堂屋的门,带好;又开了院门,带好,于是他就置身于外面的广阔世界中了;谢新则紧随其后,他俩一路走一路笑着,“远哥,今天咱们玩什么?”谢新问道,“要不咱们下河洗澡(游泳)去吧?!”谢新兴奋地建议道。等他们来到国柱家门口的时候,国柱、国建已经笑眯眯地双手抱膝,坐在树荫下等候多时了。
南河是一个令人陶醉的地方。挺拔的白杨树直直地伸向天空,树冠练成整齐的一片,将岸边小路遮成一道浓荫;而点缀其中的垂柳的几乎垂地的柳条,则仿佛妙龄女子的长长的如丝般的秀发,浓密而飘逸。火辣辣的太阳照在悄然流动的河面上,那河面上映出明亮的闪光,映衬着那几朵稀疏得若有若无的白云。这条河是“大跃进”的第二年,也就是1959年开挖,1962年挖成通水的,它打通了运河水系与潮白河水系,西面的北运河上游的水通过它缓缓地源源不断地流入潮白河里,那其中的鱼虾自然也就顺流而下,进入了潮白河。“有没有鱼逆水从潮白河中经过南河游入运河里的呢?”谢新如此问过爷爷,爷爷回答他说,“应该没有吧!大老远的从潮白河逆水游进运河,那不是累惨了!”但这一次,谢新却执拗得觉得,肯定有鱼(那种贪玩又勇敢的鱼)能从潮白河逆流游进运河,他做梦梦到过的。那是水量充足水位足够高的时候,平头小果带着他的弟弟,划了一只小船逆水从潮白河一路划入运河,而潮白河中的贪玩的鱼紧随船后,最终进入了运河!
铁路桥的西面百十米的地方,坡势和缓,河床亦宽阔平坦,那是新屯村孩子脱衣下河的地方。在那里已经有衣物胡乱地放在那里,谢新、国建欢叫着冲下缓坡,谢远、国柱紧随其后,急匆匆脱甩掉背心、裤衩,便急急扑入静静流淌着的河水之中。谢新、国建年龄尚小,虽喜欢水却不会游泳,他俩在靠近岸边的平平的河床上,双手支撑在硬硬的沙地上,,任由河水的浮力将小小的身体抬起来,这样的以手代足在浅滩中游弋着,小脑袋露出水面,河水从他们的嘴边淌过。太阳火辣辣地照射下来,脑袋瓜儿顶上有一丝灼热,而沉浸在水中的赤条条的身体则被一股流动着的清凉所包围。大自然带来炎热的同时,也给人们带来了解决办法,不是吗?
十三四岁的谢远与国柱则游向巨大的桥墩,那是善游者的乐园。圆柱形的桥墩下面是六菱形的基座,基座的上面极平整的台面,基座四周是深水区,据国柱说那里的水深至少有两米半,他那时一米六五的身材硬是探不到底!天旱少水时,基座裸露的台面距离水面至少有一米的距离,那时即使你水性再好,想要从一米高的水面跃上一米高的基座台面也是不可能的事。而多雨的年份,南河涨了水,水面淹没了台面,根本就看不到那平整的台面。那留存下来的印记显示,这条河涨水的最高位置竟在桥墩的三分之一处,那里比基座台面高两米。这一年的水势尚可,水面距离基座台面有一拳头高的距离,众善泳者纷纷游向桥墩,跃上基座台面,再从台面上跃入水中,这样循环往复乐此不疲。谢远在京城里的游泳池中学会了游泳,标准的蛙泳、仰泳与自由泳让旁边的孩子看得暗暗叫好心中称赞;而在谢远眼中,这群农村孩子的游泳简直是啥都不是!国柱的脑袋僵直地立在水面上不敢没入水中,双手爬抓着拍击着,用“狗刨式”扑通扑通击起了巨大的浪花,他居然还露出雪白的牙齿在那里笑!但国柱的一手“绝活儿”却令谢远赞叹不已,在深水区,国柱的脖子、脑袋和一双举出水面半尺高的手始终是保持不动地游出好远,国柱的双腿、双脚在水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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