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二)女大当嫁,淑琴也不例外(2/3)
而这样一来,刘振东没有想到,他的这一行为在新屯人的心中,在二儿子得亮的身上,刻下了“得亮偷东西,得亮是贼!”这样的挥之不去的印记,一个十五六岁的孩子就这样被打入另册,像国柱这样的“发小儿”都远远儿躲着他,谁又愿意与小偷、贼做朋友呢?即便想与之交往,往往也要遭到家里人的制止,得亮便落到了被孤立地境地。
可得亮这个年龄的孩子正是希望有朋友彼此相伴此呼彼应各处游玩的时段,在这里被打入另册被孤立,他就要在那里找到和颜悦色的把自己当人的“朋友”!
大姐淑琴是真心疼爱兄弟们的。她皮肤白皙细腻,面容秀美,经常地开怀大笑,露出一口雪白的牙齿。那个时代的青年女子只有雪花膏做美容护肤品,对于淑琴来说,这已经足够了,话又说回来,即便没有雪花膏,大姐淑琴身上竟也有一股淡淡的体香,在得亮的心中,大姐比那几个在新屯村插队的女知青也丝毫不逊色。
在第一次被爸爸刘振东罚跪之前的某一天上午,他急急火火地上厕所撒尿,却无意中撞见了正在如厕的大姐,那时大姐“啊!”地惊叫了一声,他慌忙退了出去,然而就在这短短的一两秒钟的时间里,他的眼光看到了那个白白的屁股,当他红着脸说着“对不起!”即刻而慌张地推出的时候,那白色的令他脸红心跳的部位便牢牢地印刻在了他的十五岁的正处于懵懂状态的“小青年儿”脑海之中,任他怎么扣怎么挖也扣不下去挖不下去!
从此,那清晰却又朦胧的白色便时常在梦中出点。而罚跪那晚,大姐给他求情,在炕上给爸爸下跪,过后他回想起来竟自感动得哽咽了。如今大姐要出嫁了,嫁到“河东儿”的大厂县去,看见忙动中掩遮不住的美滋滋的喜上眉梢的样子,他既高兴又失望。
(七)如果有一双温暖的手,得亮会怎么样?
“得亮,来!把这些蒜剥了!”主厨谢天祥微笑地向得亮说道,正自胡思乱想的得亮一下子收回了快速游动着的心思,他也笑着回答说,“好!”这么长时间以来,总算有人能同他和颜悦色地说句话了,他心里暖乎乎的。谢天祥听说了刘得亮的事,“一个十四五岁的孩子,能有多大错呢?!”他心中想,“你刘振东这么打孩子,是要帮他改正错误呢,还是推他进泥塘!如果拳头与棍棒能解决问题,那岂不简单了!棍棒真的能打出孝子来吗?未必!”
“得亮,来,把这些葱剥干净洗干净!”谢天祥依旧微笑着柔和地吩咐得亮,这些的微笑与柔和让得亮的心里似乎有了阳光,一张稚嫩的黑脸上露出了率真的笑容。人有时就是这么简单,在处境恶劣的时候,几句和颜悦色的好话便能让他新生温暖,这就好像快要饿死的人的手中突然出现的那个馒头,能救人啊!佛祖说的“无财七施”中的颜施与言施,就是这个意思,没有钱财布施,你可以给予别人和悦的颜色,你可以给予别人温和的语言,这同样是一种布施。
“得亮,来,把这块姜切成姜沫,待会做丸子用!”随意却和善地第三次吩咐道,之后转身去忙活别的,然而很快他即转身回来对得亮说道,“得亮,知道怎么切姜末吗?”刘得亮痛快地回答,“大爷,把姜切成姜末,我会的,我天天儿切猪菜呢!不信您瞧!”得亮边说边抄起刀,左手抓起一块姜,咔咔咔象给猪剁野菜一般挥刀下去。一旁的刘振兴开着嘿嘿儿乐着说,“我说得亮,快打住吧!切姜沫象你种切法,切二斤姜末不得使上吃奶的劲儿!”
说完便转身去给新塘好的砖头、土坯、泥巴砌成的大灶添煤去了,边走边苦笑着摇头。得亮愣在了那里,不知是继续往下切呢还是干脆不切了。刘振兴是个慢性子的六十多岁的老头,做事同他说话一样慢条斯理,他谨小慎微没和谁吵过架红过脸,但有时说出一句话却是软中带硬把人噎得想吐吐不出想咽咽不下。
这时候谢天祥走过来,脸上仍有淡淡的一丝微笑,他平静却和善地操起那把菜刀说,“得亮,你拿刀的手法不对呀!”得亮拿刀不光是右手手握刀把,而且右手的食指还会很自然地压在刀背上,他觉得这样更能用上劲。“得亮,你这拿刀的方法是回民的拿刀方法,咱们拿刀的方法是这样的,不是大把抓牢刀把儿,而是象握牢刀把抓牢刀背儿,这样切菜切肉是不是更能用上劲儿?!”
谢天祥为得亮做着示范。“这切姜末呀,先得把姜切成薄片,像这样;再切成细丝儿,最后再切成碎末。我学厨子就是从切姜末开始的。切的时候千万注意,别切到自己手上!”
老子说“上善若水”,这柔和温暖所产生的劝人向善的力量,是冷若冰霜的批评或拳打脚踢所比不上的。
(八)闺中喜相逢密友,姐妹三人
谢天祥的二闺女谢明月,谢明华的大女儿国柱、国建的大姐秀兰出现在了院门口儿,见到正在忙碌的谢天祥两人都微笑着同他打招呼。三个姑娘相差不了几岁,没事的时候常聚在一起嘀嘀咕咕叽咕个没完,说到高兴处,淑琴哈哈大笑;明月呵呵呵地乐出声儿,秀兰则别过头去偷偷地笑。村里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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