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九)刘连生和女知青(2/8)
要对‘上山下乡’运动造成不好的影响!”公社领导这样交代道。
“六名女知青?我们新屯要女知青干嘛,当花瓶摆着吗?让她们下地干活吗?她们干得了吗?”刘国成这样想着,但看来公社是铁定了心要这么安排,那好吧,我们就来安排。
六名女知青是刘连生开着手扶拖拉机从公社接回来的,一路上这几个人在后面叽叽喳喳不停地说话。那时是九月份,玉米棒子秧已经长有一人高了,秋风吹起来的时候,它们便齐刷刷随风而舞动并唰啦啦发出声响,蓝天在上,绿野在下,蓝天与绿野相辉映,一幅优美的农村图画。
六个年轻姑娘看着这一整片绿绿的玉米地,大惊小怪地议论着,有个穿着白底素花衬衣梳着两个小辫子的姑娘说,“这就是青纱帐吧?当初在平原地带打小鬼子,游击队要是往这里一藏,小鬼子肯定找不到!”
另一个斯文白皙的姑娘说,“人们常说的‘大秧歌儿’,或许其名字与含义就是来源于此呢!丰收时节,人们象这片大棵玉米秧子一样舞来舞去,大人呼小孩叫,心中、脸上、身上满是喜悦。你们说像不像啊!”
小伙子连生在前面大声说道,“你们说的都对,这里面确实可以藏人,但如果藏了好人还好,如果藏了坏人,你们年轻姑娘就要小心,别让他们给拖进玉米地里去给吃了!”
姑娘们在后面唏嘘不已,连生紧跟着说,“我的意思是你们走这青纱帐最好别一个人,要有个伴儿至少两个人才安全哪!”
很快拖拉机来到了铁路边,那里是一个不算陡却很长的斜坡儿,拉着六个女知青令连生心里兴奋欲在她们面前显示一下,于是他没有按惯例减档加油以增加发动机的力量,而是直接从坡下加油冲上了道坡,拖拉机的机头冒着黑烟奋力地向斜坡儿上面冲去,但这一次连生大意了,他那时或许觉得几个弱女子外加几件行李能有多重?然而拖拉机快要冲到斜坡儿顶端冲上铁路道口的时候,机器变声儿了,连生心里一紧,他想,“坏了!”
他太了解他的拖拉机了,这样的动静说明它快要盯不住就要熄火了!果真,就在拖拉机冲上铁路道口之后便一下子熄了火,连车带人横骑在铁轨上。这是从东北方向传来了火车的轰鸣声。刘连生一下子慌了,他听说过也也见到过经过铁路道口火车与急闯而过的车辆相撞的惨剧,那么大的火车头,撞在拖拉机身上就象石头拍在鸡蛋上以石击卵一样,不被撞个粉碎才怪!
此时连生浑身的汗毛都直直地竖立了起来,他连忙招呼众人下车躲避,拖拉机不要了撞飞了或许不要紧,大不了他去“坐班房儿”,而人命却是第一位的,这六名正值妙龄的知识青年如果毁在他手里,即使不挨枪子儿,他也得内疚一辈子并且天天晚上做噩梦。
就在这时,那位身着白底印花衬衣的小辫子姑娘叫了一声,“大家别跑,一齐往前推一下,能推过去的!快来,大家使把劲儿,能推过去的!”这一声喊让连生稍稍镇静了,他连忙将手扶拖拉机的档把儿放在了空挡的位置上,然后和小辫子一道招呼姑娘们推车!
火车快速地从众人面前呼啸而过,那时汗水已经湿透了连生的后背,诸位姑娘也在不住地拍着各自的胸口,小辫子看着飞驰而过的火车,再看看吓白了脸的连生竟还咯咯地笑了起来,露出那一只长歪了小牙齿。
刘国成很快知道了这件事,当着众人的面,他冲上去踢了连生两脚,“你个混蛋,怎么这么慌张大意!你不知道铁路道口要‘一慢二看三通过’吗?你不知道要小心火车吗?这要是出了人命,咱都要吃不了兜着走,说不定要挨枪子儿!你个混蛋!就是不出人命,你把村里的拖拉机给撞碎了,也得进去(监牢)呆上十年!”
众人赶忙上去解劝,连生从未见过刘国成发这么大的脾气,刘国成也几乎没有动过他们哥仨一个指头,这次开来不光是急了更主要的怕了!后来连生发誓说,“以后再也不这样了!宁可等五分钟让火车先过去,也不和它抢行了!”这样刘国成才将他放过。
(二十五)
正如刘国成所预料的那样,女知青干不了大田里的农活儿,但又能怎么办呢?他让每个女知青跟着一个能干活儿的妇女,比如在大田里拔草镐草的时候,让女知青在前农妇师傅在后,或是农妇师傅在前女知青在后,这样多多少少能干些活儿,恐怕也就只能这样了!如果是男知青,看着他们比着塞着干活,那该有多美!他刘国成没有这个福气啊!
后来有两个女知青在刘国成的授意下被安排去干了别的活儿,其中一个斯文白静据说是班级里学习成绩最好的叫田静的女知青,被安排在去做了新屯村里临时成立的一个幼儿班的老师,谢新与国建还没到上学的年龄,于是也进了这个幼儿班。
这个班大约有十来个孩子,田静带着他们做游戏,十来个孩子围拢在一起,席地而坐,唱着丢手绢的儿歌,一个孩子拿着一条手绢在外圈快步走着然后乘人不备偷偷将手绢放在谁的背后,那个人发现了便起身接着绕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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