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罪(1/2)
“李尚书审问吧。”
沈欢向着李政递了一个眼色,示意开始拷问顾南月,李政会意,义正言辞一副严厉不可僭越的样子地看着台下的顾南月。关及到亲王宗室,理应是由当今圣上出面亲自下诏斩杀,可,沈欢又再次看了一眼李政,沈周说是平昭王府的小王爷,可是父亲不喜,也就因为祖母那里的阻挠着,这些年才让沈周在王府里以一个小王爷的身份生活。可是父亲不承认,不青睐,他始终是妓女所出。而此次就算他死了,父亲也并没有说些什么,只是将此事交予自己全权处理。
即使圣上不插手,自己也能扫除自己眼前的一切障碍。
“犯人顾寻枝,本官问你,你皆要一一说来,属实禀告。”
“本官问你,沈周之死是否与你以及顾尚德有关?”
顾南月冷笑一下,她无力去解释,也不会去解释。
“回大人的话,沈小王爷的死确实与顾家有关。前些日子,沈小王爷与民女产生冲突,一气之下想要杀了民女。但民女侥幸未能死去。父亲满怀怒意,一时让愤怒占据竟去刺杀了小王爷。民女以及民女的父亲知罪,望大人秉公处理。”
沈欢呼出一口冷气。看着在地面上乞求臣服的顾南月,心中不由地有一丝的得意之感。在权利面前,事情的真相已经是不重要了,至于他是黑是白,都是自己一句话的事情。这就是她天生尊贵,而趴在地上的蝼蚁只能是可望而不可即。
秉公处理,她会的。
“李大人,如今犯人已经认罪,我们接下来的事情,大人应该比我更为清楚。”
沈欢冷眼瞥着顾南月,白皙却有些泛红的指尖点了一下顾南月,这是她胜利者的时刻。
“刺杀小王爷,王室宗亲,又是知法犯法,死罪难免,等三日后问斩。”
顾南月眼色沉了下去,三天,她还有三天的时间。清冷的面容渐渐缓和了下,神态似是前所未有的认真,道,
“大人,刺杀沈小王爷全然都是民女与父亲二人所谋,顾家的婢女小厮皆是不知,还请大人宽恕,饶他们性命。”
此话一出,李政看向倚在椅子上的沈欢,沈欢唇角扬起,既然自己的目的即将达成,为自己招来杀戮也是不祥。说道,
“本郡主知道。李大人也会从宽处理的。”
“那就谢过大人和——郡主。”
接着,顾南月就被官兵带了下去。在此之后沈欢向着李政说道,
“本郡主既然将此事交给你,那便是觉得你有能力去胜任此事。在接下来的这三天,本郡主不希望听到一丝的差错发生。”
“是是,下官记住了。”
李政忙着迎合沈欢,后双目尊敬地送走了沈欢。在李政的命令一下达出,全京城的百姓都在传顾老爷为自己的女儿一怒冲冠杀了沈小王爷,有的人说顾老爷正义,既然小王爷能够刺自己女儿一剑,那为什么自己不能刺杀小王爷,也有的人是顾老爷精明了一辈子,偏偏在此事上犯了糊涂。
一介商人怎可与小王爷比肩?
顾府的家丁也被释放了出去,将顾府永久地封了。大多数的家丁收拾着自己的行李,拿着自己的卖身契走出了顾府。其实是有些不舍的,但自己的主子惹上了不该惹的人,此时不走的话,等着自己的就只有死路一条。
“昨日看花花灼灼,今朝看花花欲落。”
“昔日上京城中数一数二的商贾顾家也同着将落的桃花一般,落于树下,葬在土里。”
“不明智,不明智。不可取,不可取。”
斜坐在栏杆上的白衣男子,手中执着一把无字白扇,看着官兵将这气派的顾府大门贴上了两条不可撼动的封条,不由得一阵唏嘘,叹着,感慨万千。
“确实不明智。”
而坐在宴庆楼二楼的桌边的季未秋听着苏锦书的话,笑了一笑,好笑地摇着头,将盏中的清酒一饮而尽。与苏锦书的白衣不同,季未秋仍是一身的玄衣,腰间依旧。
红带镶金的抹额在额间彰显些许的贵气。
“季兄,是否与锦书所见略同?”
“相同也同,相异也有一些。我只觉得有人在以卵击石,犯了一件蠢事。”
“季兄所指之人可是顾老爷?”
季未秋一笑。
这场好戏即将落幕,没能发生一些令自己惊奇的事情,也不能评作一场好戏。
“锦书,如今春闱在即,可有准备好?”
苏锦书乃是工部侍郎之子,与季未秋多日游手好闲,偶尔去为自己的父亲办些事情不同,苏锦书在离开书院的那一日,早已经想好自己将来要走的路。那就是考取功名,谋得一官半职,在官场上也好与自己的父亲有个照应。
在先前的各种考试中,苏锦书皆是夺冠。季未秋当然知道他这个兄弟的能力,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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