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上不上下不下的(1/2)
不多时，宴席撤去，越王与余沧海两人宾主尽欢而散。
余沧海起身告辞，越王亦是起身与其寒暄少许时间，最后面上带笑目送余沧海离去。
待到余沧海的身影一消失，越王面上便是笑意不再，转而是一副冷肃模样，背着手在这无人的越王府大厅缓缓来回踱步，像是在思虑些什么事情。
不知过了多久，一阵微风拂来，边上烛火微动，越王来回不断的脚步蓦得一停，倏然开口：
“影一，最近嵩山那边联系得如何？”
话音刚落，一道身着夜行衣、戴着面罩的身影悄然从角落里出现：
“回王爷，那些老秃驴依旧是不动心思，嵩山派左掌门倒是表示愿意跟随王爷，只是想让王爷待他将五岳并派再谈具体事宜。”
那影一俯着身子，语气不带丝毫波动地将得知的情报如实说出，不含一丝主观情感。
“哼！那群少林的老秃驴，还是一贯的做派，遇到事了想要两不相帮，两不得罪，等风头过了又是贪得无厌，真是好一副出家人的嘴脸。
就凭这一点，这群秃驴就远不如武当那群牛鼻子，起码人家拒绝得痛快，哪像这群秃驴，上不上下不下的，等到本王大事功成，第一件事就是提兵灭了那千年禅宗。”
越王听到影一所述的情报心情明显变得不是太好，说到后面更是越说越躁动。
平复了愤怒的心绪后，越王继续冷声开口：
“那左冷禅可有说五岳并派需要多少时日？本王可没有心思无休止地陪他等下去。”
影一的声音依旧是那般机械而又麻木：
“左掌门说短则一年长则三年。”
“还要这么久？他可说了有何阻碍，如有需要本王也不会对他吝惜援手。”
“左掌门说了，华山派是最大阻力，因为华山岳不群反对并派的态度太过坚定，一时间左掌门也无法推动并派事宜。”
“华山派，那个内斗把自己整垮的奇葩？”
越王似是对华山印象不小，语气变得有些玩味。
“那华山不是就靠个什么“君子剑”充当门面了吗，怎的还能难住左冷禅。”
影一显然是一贯从事的都是收集情报的工作，脑子里装着的东西不少，仅是微滞了一下，便是结合相关情报给出了自己的猜想：
“华山派人丁单薄，又因为华山掌门旗帜鲜明的表示反对并派事宜。
若是华山派突然出事，就算现场留下日月教的痕迹，其他三派也只会认为是嵩山派故意伪装，心生芥蒂，并派应该是再无希望了。
奇怪的是最近岳不群对并派的态度突然不再和从前那般排斥，故而左掌门才会说最快只需一年。”
“原来如此，那本王就放心了。下次去嵩山遣人告诉左冷禅加快计划，莫要误了本王的大事！”
………
越王府，青城派弟子所在的客房内。
方人智、于人豪等几个弟子正围在闭目盘坐的余沧海身边，面露纠结，似是想说什么又不敢开口。
最终还是方人智壮着胆子上前：
“师父，咱们青城派以后真要跟着这越王了吗？”
听完这话，余沧海也是睁眼，起身走到一旁的窗户边探头出去左右望望，确定了隔墙无耳后，才狠狠瞪了开口的方人智一眼：
“跟？我们拿什么跟？
莫说就你师傅我这点粗浅功夫，就算是加上你们这百来号青城门人，在这种事里面也折腾不起一个浪花来。
就是少林那等大派，传承千年，俗家弟子无数，寺内养着大批武僧，暗地里还不知有多少高手，你个龟儿子见人家折腾过这等烂事吗？”
说完好似是发泄了一些情绪出来，余沧海也是徐徐坐回床榻上，有些自嘲地继续开口：
“也就是人家越王在川西没什么势力了，要不然人家能搭理我这個死矮子？格老子的！”
听完自家师傅自暴自弃般的发言，方人智仍是理解不了，小心翼翼地继续开口：
“那师父您方才怎的答应得那般迅速……”
“啪！”
不待方人智讲出后话，余沧海起身就是一耳光：
“格老子的！以前讲你是个榆木脑袋你个龟儿子还不服气！这是越王府，你个龟儿子懂不懂？老子不答应你们这些龟儿子跟我都得死！”
再度瞪了一眼自己的蠢货弟子，余沧海也是言简意赅地止住了话题：
“都去歇息，明日一早我们就动身。”
……
两日过去，正是正午时分。
江丘正在酒楼靠窗雅座吃着饭菜，眼睛时不时瞥一眼楼下的热闹人流，关注着人群中偶有出现的的头戴白巾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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