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1)
夕予。这是她的名字,知道她名字的那刻,我就很佩服她父亲,因为这名字全是偏旁部首,她父亲应该是不想她做主角过得太累,只想她在一旁陪衬平平淡淡的度过一生就行。之后我才知道,其实她父亲没有想这么多,只是因为笔画少。我心里鄙夷了一番,想,干脆叫一一多好。
之后,她和我说,那次翻围墙不是为了逃学,是迟到,走学校大门会被记而扣班级分,我嘲讽:“哟,班级荣誉感倒蛮强。”她白了我一眼:“还不是那个凶巴巴的班主任,动不动就请家长。搞得其他同学都以为我爸是这儿的老师,来的一天比一天勤。”
她班主任我也有所耳闻,是出了名的事多,不仅教了一届又一届学生,顺带也教了一届又一届的学生家长。甚至有些家长在外面碰上了还会不自觉的想起立问好。
我拍了拍她的肩,表示同情。半年后,在同样的地方,她幸灾乐祸的拍了拍我的肩膀,对我表示同情。
原因是文理分科后,她的班主任莫名其妙的成为了我的班主任。
那时候的我们都觉得班主任的工作就是为了那少得可怜的班级分和一面永远在流动的流动红旗。而可悲的是,作为学生的我们,在那个年纪也总难免叛逆和犯错,这导致班主任和学生永远在一线的两端,势如水火,剑拔弩张。
而在文理分科后,我们的体育、音乐、美术等诸如此类的课程被永远划上了叉号。那之后我们在学校里唯一的体育活动是做物理化学实验,从教学楼走向实验楼那振奋人心的几分钟。
可笑的是,教育部门总喜欢自欺欺人的抽查学校访问同学:“同学,你们现在还有体育课吗。”我当时想:如果恰好问到我,我一定抓着访问者的肩膀,对他吼道:“现在门边贴着的课程表,我们从来没有按照上面的上过。”
这个想法没能实现的原因是,只有那些成绩好的学生才能享受访问,我连教育部门的面都没能见到,但他们开的车倒是很豪华无比惹人注目。
我将我的愤慨说给夕予听,夕予拿着划满横线的政治书说:“一边凉快去,我要知道文科要背这么多东西,我死都要选理科。”
瞥了一眼书后又指着书说:“什么是形式主义,这就是形式主义。”
我听了这句话,顿时觉得自己有先见之明选了理科,虚荣心大涨,已然忘掉教育行业同流合污的卑鄙行径。拍了拍她的肩膀:“嘿嘿,活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