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主场(2/3)
>终于,在感觉过了很久之后,眼泪终于止住了。我擦干脸,最后一次用力抱紧面包圈,然后回到房间。罗佩还在那里埋头写作。我把毛绒玩具鸟塞回被子里,希望她不要抬头。她没有。我静静地坐在床上,房间里只有我和她。
我非常讨厌她。但我必须与这位治疗师交朋友。林恩是这么说的。
“你在写什么?”我轻声问道。
“研究笔记,”她简单地说。
“你在研究什么?”
她长长地叹了口气。
“如果你一定要知道的话,我在研究大脑。这是生物学的一大谜团。”
“……为什么?”我问。
她审视地瞥了我一眼,但决定回答。
“它太大了。太大了太多。然而,在几乎所有骨骼结构与人类相似的动物中,甚至许多骨骼结构与人类不同的动物中,大脑都太大了。我们知道大脑的一些功能,它们当然很重要。例如,它指挥肌肉。但大脑中有很多部分似乎什么也不做。什么也不做。长期以来,人们一直认为这些看似无用的部分具有我们尚未发现的某种功能。我试图通过系统地破坏老鼠大脑的某些部分来找到这种功能。通过观察老鼠在缺少某些器官时行为有何不同,我们有望获得这些部分功能的线索。然而,它们似乎真的什么也不做。“
我皱着眉头,指着那些灵魂紧绷的老鼠。
”不过,那三只老鼠快死了。”
罗佩挑了挑眉毛。
“是的。我正在进行的是一项精细的操作,但三只老鼠都失败了。我的天赋特别适合精确的组织切除,这让我比许多经验更丰富的生物魔术师更适合进行此类研究。但这仍然很困难。这只……”
她小心翼翼地从笼子里挑出那只健康的老鼠。
“我几乎摧毁了这只小老鼠30%的大脑。几乎整个额叶。但我无法确定它的健康或行为有任何变化。为什么?如果只是老鼠,这可以被解释为自然界的怪癖。但几乎所有的哺乳动物都是这样。这太……奇怪了。身体这个部分应该做什么?“
”大脑与灵魂完全对应吗?过了一会儿,我问。
她翻了个白眼,用她最居高临下的语气回答我。
“如果你对这个领域真的感兴趣,你就会知道,主流理论认为大脑中未识别部分是身体与灵魂之间的沟通纽带。这显然与我的研究有关,因为我正在试图推翻这一理论。现在别装出一副关心或理解的样子,让我专心工作。”
深吸一口气。不能让她影响我。
“罗佩,别这样,”我尽量平静地回答。“我从未听说过这些事,但这并不意味着我不关心。我只是想了解你,和你相处融洽。我努力表现得友好!你为什么总是故意表现得刻薄?“
她叹了口气,仍然盯着她的笔记。
”因为你很虚伪。“
”啊?”
“魏谭,你为什么觉得有必要和我相处?“罗佩问道。”是因为你关心我是谁吗?还是因为你知道我是你的治疗师?别担心,魏谭。我知道我只是你的魔法药房,我会充分履行这个角色,确保你保持健康。你不需要假装关心我就能得到这种服务,所以请随意停止吧。”
我吞了口口水,脸涨得通红。好吧,我之所以想了解她,是因为她能治病,是的。但这真的有那么糟糕吗?
“难道……不是这样的吗?”我小声问道。“我应该一开始就关心所有人吗?我这么问是因为我相信你身上还有很多我想知道的事情。”
好吧,如果我能对你这么说就好了。”
我感觉眼泪又要流出来了,但我忍住了。算了,去他的女孩。
“慕思磊为什么不像对其他人那样打你呢?也许我们可以因为这个而成为朋友。”
“因为我猜我不需要。”她把实验室老鼠放回笼子里。如果慕思磊不要求我照顾你们所有人,我可能会把他和你们其他人一起杀了。”
她语气平静,自信满满,仿佛这根本不算什么。我皱了皱眉,心想,这要求可真大胆。她怎么做到?
“用疾病?即使慕思磊太强大,无法直接施展魔法,他仍然会生病。”
“没错,”她微笑着回答,你的肺部会在几秒钟内充满血液。一个如此强壮的人,竟然会对我这个年纪的女孩如此恐惧,这肯定让他感到非常不安。也许他不知道该如何应对。“
我盯着她,想知道她是否真的相信这一点。我想她是相信的。她对此太自以为是了,除了认真之外别无其他。这对我来说……很奇怪。她的结论没有道理。
”我不明白。我们的肺里充满了血液。然后呢?我想我们最终会死。但我们会立即死吗?我们还有多长时间,罗佩?五秒?十秒?一分钟?你以前杀过人吗?“
她眨了眨眼,一时有些不知所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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