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干他娘的(1/2)
丽婷是谢丽莲的双胞胎妹妹,谢丽婷,和谢丽莲一样,也是十里八乡有名的俏闺女。
在皇姑屯地界,何谓俏闺女?
扎挺而不垂松,鼙鼓大而不扁平,腰还要细,跟个苇杆似的,脸上还要水嫩肌滑,不能有痘子,有痘子,那多半是肾经有疵,纵欲过度和体虚的女子才会长痘。
而纵欲过度和体虚,又和屯子最为原始的传宗接代续香火的观念相冲,不孕,难孕,生个蔫病娃子,这些都是忌。
谢丽婷男人,死了?
陈勃搁下手里的青瓷花茶碗,急促地问:“什么时候的事?”
“今天下午,妹夫骑摩托摔车,撇飞出去,心窝正好撞在搁路边一辆手推车的握把上。”
“那可是铁握把啊,听说妹夫当时心窝就陷下去拳头大一块,村诊所医生和半仙都没到呢,人就没了。”
陈勃没吭声,只是啧啧嘴:“你说说这老天,也忒不长眼。”
小姨子谢丽婷和她男人,结婚还不到一个月,甚至连洞房都没进。
这个男人是全屯子里的第一个大学生,风光得很,回屯子直接娶了美艳俏媳妇谢丽婷。
结果大喜的日子,才知道这男人是阳痿,再一追问,才知道考大学时候压力大,没少用手。
最后大学是考上了,另一个小学是进不去了。
和谢丽婷结婚快一个月,谢丽莲听妹妹说,妹夫连碰都没碰谢丽婷一根手指头!
嘴里还说着什么亏欠谢丽婷,调养好身子再行夫妻事,还有别的什么君子固痿,之乎者也的话。
现在倒好,身子还没调好,也不用调了,人驾鹤西去,十八年后又是流水的姑娘铁打的汉。
谢丽莲说完,凑到陈勃的肩膀头,像狐仙似地,开口怯怯糯糯,跟当年陈勃和谢丽莲半夜进高粱地里第壹次时那般羞涩朦胧。
“我说,老陈,我妹你也见过,现在她亡了男人,听说那些光棍汉,野男人,以前就半夜三更跑墙根底下学猫叫、狼嚎的。”
“现在她没了男人,这些野种不得更过分?”
“我这个当姐的,有些话该说不说的,咱们皇姑屯道理规矩你也知道,除了拉帮套,哪有改嫁再婚的女人?”
“不拉帮套的话,我妹她只能伺候着公婆,守一辈子寡了。”
陈勃摸起炕桌上的青瓷花茶碗,一只手捏住茶碗盖钮,没敞盖,开口:
“下午从坡里回来,正好撞见屯子外那皇姑寺里头的半仙了。”
“他说今年冬天,大寒大灾,是个恶世道,是吃人的天道。”
“现在,你又有几天没来月事,指不定有孕了也无,再添上咱妹妹。”
“无妨,我多猎些肉来,再囤些粮食,什么狗屁恶世道,我看它能恶到哪里去。”
谢丽莲听闻,晃着肥甸甸的两个沉钟匏瓜,丰腴的胴身扑进陈勃怀里,肩膀环在自家汉子脖颈上,娇似狐媚子地开口:
“说是轻巧,你现在打猎就累身子,要是真有了娃儿,再添上我妹妹,两口之家一下子变四口,这担子也别硬逞强。”
“你是顶梁柱,你腰杆子硬比什么都重要!”
听着自家丰韵媳妇娇滴滴的哝哝甜腔,陈勃粲然一笑,让谢丽莲抱紧。
他一只手兜住丰腴妇人的两瓣鼙鼓,肩膀肌肉虬结如龙,前凸后翘的妇人攀援抱住他那条肌肉鼓凸的大臂。
陈勃就这样轻轻松松地把妇人从炕头上抱起,还抱着美妇人转了两圈,脚步愣是跟练家子一样,下盘沉稳似万斤铜人。
谢丽莲心里是又惊又喜,媚态态地笑着,眉飞色舞,用手撩着自家男人那如砧板似宽厚而硬实的胸膛。
放回炕上。
谢丽莲嬉笑着,撅着鼙鼓,扭着腰,颤着大雷,给陈勃沏茶。
陈勃抬手,一巴掌拍在美俏妇的鼙鼓上:“去做晚饭,多烙个饼子。”
谢丽莲摇着臋儿,一步一扭地走到锅灶前,拉起了风箱,呼哧呼哧的闷响沿着风道,从烟囱吹向屋外皇姑屯的暮色里。
残阳摇摇欲坠,夜幕像掀帘子似地,已然从天边包住了四角。
这天穹到底像是一口熔炉,融金似炼化火红日盘,泻出一滩浓稠胶黏的夜色。
“勃哥,勃哥!”
院子外,有人在呼,在喊,扯着嗓门,拉长腔调,跟昏黑暮光里的唱曲儿似的。
是陈贞的腔。
陈勃耳朵尖,灵,敏锐如紧绷的弓弦。
他不仅听到了陈贞在喊自己,也听见夏颖不满的声音,那个尖腚妇人在嗔怪,埋怨着什么。
砰,砰!
门环两声脆响,敲门声阵阵入耳。
陈勃给灶台前烧锅的谢丽莲说声,我去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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