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三不杀 （上）(2/2)
了。”
认错的，也敷衍了事。看戏的，没当一回事。
赵仁长叹一声，说：“罢了罢了，归根是我的错。没有教导好你们，你们不知道我定下的规矩，杀了人，我不能因此杀你们。但是，在军中要服从军令，违背了军令，我可以杀你们。”
赵仁的话说完，身边自然有亲信上前，把那两人押跪在地上。那两人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其中一人磕头求饶，一人却高声喊道：“渠帅，我不服！”
不服气的那名士兵，名叫李三，本来就是个桀骜不驯，嗜杀成性的人。赵仁说：“我这人最喜欢讲道理，李三，你有何不服，你说。”
李三说：“不就是杀了几个农民，猪狗一样的东西，渠帅，你难道没杀过？你岂能因此杀我！”
赵仁摇摇头，说：“猪狗一样的东西……我且问你，李三，你家父母是何身份？你爷爷奶奶，你祖宗是何身份？”
李三语塞，愣了半晌，没回答这个问题，反而追问赵仁，说：“赵渠帅，人人皆能杀，为何我就不能！这种事情，哪一支军队，哪一个当兵的没做过？赵渠帅，你赌咒说你没杀过？”
赵仁盯着李三那双桀骜的眼睛，朝天举起自己的右手，说：“李三，你听好了：黄天在上，满天神明，诸路神仙为证，我赵仁过去杀了许多人，现在还在杀人，将来也会杀许许多多的人，但绝无一个平民百姓，死于我的屠刀之下。若有半点虚言，天打雷劈，堕入刀山火海地狱，永世不得超生。”
李三哑口无言。赵仁问：“你还不服吗？”
李三依旧喊叫到：“我不服，不服！哪一个当兵的没杀过平民，人人都杀得，我杀不得！杀个把平民，又不是什么大错！赵黑狗，你不能杀我！”
赵仁叹了一口，说：“你说得有些道理。诸位兄弟，围拢一些，我有话要说。”
士兵们聚拢起来。赵仁高声说：“李三杀了平民百姓，说任何一支军队，任何一个士兵都杀过。因此，滥杀平民，是普遍不能再普遍的事情，所以，他觉得他没错。
是啊！这世上，不去欺负人，就要被人欺。不去杀人，就要被人杀。我知道你们中间，大多数的人都杀过平民百姓。过去的事情我不追究，但以后的事情，你们必须按我的军令去做！
平民百姓，人人都杀得！你们却不能杀！因为你们是我赵仁的兵，这是我赵仁的军令！
我知道很多人内心是不服气。和李三一样，都认为平民百姓，是猪狗一样的东西，杀了也就杀了。何必抓着不放？
我问李三，他的父母、他的祖宗是干什么的。他不肯回答。
我问你们，你们的父母，你们的祖宗是干什么的？”
大多数的人都沉默着，个别人稀稀拉拉回应赵仁，声音却很小。
赵仁点名问：“瘦猴，你的父母干什么的？”
瘦猴答：“我家时代都给地主家种地。”
赵仁又点名问：“朱大，你父母是干什么的？”
朱大说：“我父母是街头小贩，杀猪卖肉的。”
赵仁再点了几个人的名字，大多数都种地的，也有小商小贩小手工业者。赵仁问：“我现在问你们一句，你们一起回答我：你们的父母祖宗，是不是平民百姓！”
众人回答：“是！”
赵仁喊道：“声音大点，回答我，你们的父母祖宗，是不是平民百姓！”
众人高声喊道：“是！”
赵仁喊：“那再告诉我，你们的父母祖宗，是不是猪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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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