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初见赵霜(2/3)
仁哭笑不得，说：“姑娘越是云淡风轻，我越是如临深渊。面对未知的恐惧，自然无法放松。”
赵霜说：“我赵霜直言不讳，从无虚言。此来别无他意，渠帅不必紧张。”
赵仁问：“我是真看不透姑娘的路数啊。想来，姑娘监视清凉山，自然是受你兄长的安排。为什么又说我下山的消息，你兄长并不知道？据我所知，你兄长现在手中就有上千名乡勇，保护常山境内的安宁。他肯定会防备着我的。”
赵霜说：“开始就猜错了。后面的自然通通猜错。”
赵仁觉得和赵霜这样说话只说一半的交流，实在困难。说一半的话，就让你自己去猜。这谁能猜得出？
赵仁想了一会儿，才发问：“意思是姑娘的行为都是自发的？那姑娘为什么关注清凉山？总不会是无聊吧？”
赵霜说：“无聊是其中一个因素。但更多原因是好奇。不过，跟着渠帅的这一路上，我已经知道答案了。只有失望，不再好奇了。”
赵仁不猜了，直接问道：“姑娘直言。”
赵霜说：“说与不说，已无意义。再饮些许酒，我就离开了。”
说完这句话，赵霜不再说话，只自顾自饮酒。赵仁问了几句，她也不理会。
真是一个奇怪的人。
不过，这世间有本事的人，大多都有些个性。
赵仁将自己离开广宗城以来所有的事情都在脑海中过了一遍，特别是与赵云有交集的那几天，反复回想。
想破脑袋，终于有了一个明悟。
然后，赵仁也学着赵霜云里雾里的说话方式，问：“你是为了她？”
赵霜说：“可惜，我以为是个奇女子，谁知只是仗着身份而已。”
赵霜终于再次开口，赵仁就都想明白了：这个时代虽不如明清时期有那么重的男尊女卑的思想，但女子想要独立，依旧是极为不可能的事情。
赵霜是个有本事有能力的人，越发不甘屈居于男人之下，做男人的附庸。好不容易在张月留给赵云的信笺中看到一个和自己有同样报复的女子，以为是遇见了同道中人，所以才起了好奇的心思。
赵霜虽探视清凉山，但无法深入，所以那时候并没有猜出张月的身份。一直到赵仁下山，往曲阳的方向前进。赵霜才由此猜出赵仁是去支援张梁。
由张梁想到张角，再由张角推测张月。所以她得出结论：张月之所以有那么大的志向，并不是她本身就有的，而是因为她是张角之女，才有的。
这样一来，赵霜就觉得失望了。失望了，自然也就没兴趣了。
就那么简单一件事，偏要云里雾里说半天。
不过，赵霜的智商果真不低，她对张月的看法也很准——至少赵仁也认为，去除张角之女的光环，张月本质上只是个小丫头片子。虽然，有些时候确实挺拿事的。
赵仁想明白这些，终于放下戒备，到营门口示意大家该吃吃，该喝喝，解除戒备了。
他回到营帐中，也坐下给自己倒了一杯酒，说：“下次姑娘到清凉山，我介绍你们认识一下。搞不好见面后，又会有新的认识呢？”
赵霜说：“已经没必要了。酒已饮够，告辞。”
说着，她站起身戴上斗笠，拿起佩剑就走了。赵仁一直将这位奇女子送到营门口，再目送她消失在风雪之中。
半夜的时候，赵仁突然坐了起来，苦笑：“原来是这么个意思！太难猜了！不会好好说话？”
赵霜此来，不完全是为了张月，也为了他赵仁！
想来在清凉山的时候，自己的所作所为也引起了她的好奇，这才暗中跟着自己走这么远的路。
若单只是为了张月，赵霜就不该下清凉山的。
她给了他一壶酒的时间，可他到了半夜的时候，才把她的用意想明白。
赵仁懊恼不已。
“赵霜想要的是什么呢？
对女性的尊重？
追求自由？
追求个人价值的实现？
哎呀，无论如何，要是能把赵霜留在身边，岂不是就间接获得了赵云？
诶，不对。赵霜反复说了““““我是我，不是别人。也有暗示我不要有利用她栓住赵云的意思。
这么敏锐的姑娘，果真起了这心思，是瞒不过她的慧眼的。
唉，算了，这等世间无双的奇女子，难遇也难求。以后看还有没有缘分再见她吧。”
赵仁不紧不慢地赶往曲阳。才走到曲阳边界时，随处可见黄巾军的残兵败将。赵仁打出了黄巾军的旗帜，开始收拢残兵。然后，他从残兵的口中得到一个消息：张梁战败被杀，这一支黄巾军，彻底玩完了。
这消息，虽是意料之中的事情，但还是给了赵仁很大的冲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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