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王强抢他人妾室(1/2)
杜天佑的一句话犹如一道惊雷横空劈下,在场所有人都愣住了。
嗅到气氛不对,常武连忙用眼神示意一旁的家仆回王府向顾剑州禀报。
随后,他右手悄悄握上刀柄,一字一句道:“杜公子请注意措辞!无故诋毁亲王,罪同谋叛!届时就算您父亲杜首辅出面,恐怕也无法保全您!”
杜天佑瞬间恼了一张脸,愤然说道:“诋毁?本公子讲的是事实!”
说着,他便从胸口处摸出一张红绢布抖开,“睁开你的狗眼看看,这可是谢家主母亲手写下的婚书!”
“父母之命在前,安王暗娶在后,他这不是强抢是什么?”
那红绢布在日光的映衬下,格外的晃眼,谢榆桉的双眸自眼角开始变得通红无比,整个人从头凉到脚。
她万万没想到,苏婉卿连婚书都签好了,这与将她私下发卖有什么不同?!
常武本欲夺过那红绢布,不料还未伸手,杜天佑便率先退后三步躲开。
他转而面向围观的众人,将手中红绢布展开,痛哭道:“大家来评评理,天子脚下,王法何在?堂堂安王爷竟然强抢他人妾室!简直天理难容啊!”
周围的人瞬间炸开了锅,议论声纷纷响起。
百姓甲:“对呀,按说这安王爷权势滔天,又贵为今上胞弟,娶王妃该是普天同庆的喜事,怎的没听说呀?”
百姓乙:“哎呀,这你就孤陋寡闻了吧!你没听说重阳佳节那日,谢府长女当街捉婿的事?”
百姓甲:“听说了呀!可这和安王有何关系?”
百姓乙:“啧,那日我可是亲眼瞧见安王爷将那招婿马车上的旗子给拦腰斩断了!”
百姓甲:“你是说……谢府当街捉婿捉了安王爷?”
百姓丙:“嘘!怎么什么话都乱说!不想要脑袋了?哪里是谢府捉的,分明是安王爷自己心甘情愿的!”
百姓丁:“我早些时候听闻安王爷和谢家长女有私情,当时只当是谣言,现在看来,不想竟是确有其事!”
百姓甲:“那谢家长女怎的又与这位公子有婚约了呢?难道真的是安王爷强抢他人妾室?”
百姓丁:“该不会是他二人好戏被撞破,遮掩不过去,这才合力上演了当街捉婿这么一出戏吧!”
百姓乙:“当真是清官难断家务事啊!哎……”
饶是常武竭力阻止,议论声依旧如燎原的星火,势不可挡地冲入众人耳膜。
谢榆桉的里衣早已湿透,此刻只觉眼前直冒黑星,她的魂魄恨不得离开这具身陷PTSD的肉体,然后贴着杜天佑的脸怼他。
场面一度失控,一道清亮的声音缓缓响起。
“空穴来风必有回音,但眼见未必属实,何况耳听?诸位这般被人牵着鼻子走,随意点评他人私事,不知羞愧否?”
“这位公子既知晓此处是天子脚下,想必定也晓得天网恢恢,若你真有冤情,大理寺、刑部、京兆尹总有还你公道的地方,你又何必在此卖惨,以百姓为刀,以舆论为剑,使这下三滥的阴招呢?”
那人的声音虽不大,却掷地有声,直让议论不已的众人纷纷闭嘴。
谢榆桉循声望去,当通红的双眼与一双清亮的双眸相视时,她竟离奇地镇定了下来。
只见那人依旧书生打扮,一袭素白衣衫被他穿得一丝不苟。
谢榆桉想起来了,若非半路杀出的顾剑州,此人便是她那日准备“捉”的“婿”……
魂魄终于主导了肉体的谢榆桉,轻轻甩了甩有些发麻的手腕,深吸几口气后,她缓缓下了马车。
随着她的动作,所有人都将目光投了过来。
常武顾不得其他,连忙闪到谢榆桉身侧,手按刀柄,警惕地看着周围的人。
谢榆桉先是对着那书生行了一礼,莞尔道:“多谢先生解围!”
随后,她在离杜天佑五步外站定,确定常武能保自己安危时,才从容问道:“我有些好奇,杜公子适才说的‘父母之命’,不知奉的是哪个‘父’?哪个‘母’?”
原本掌控局面的杜天佑,被突然冒出的书生打乱了节奏,还未想好应对措施时,又不防被谢榆桉抛出的一个问题当头一棒,大脑瞬间空白。
什么意思?
苏婉卿不是谢府的当家主母么?
杜天佑不禁又低头看向自己手里的红绢布,将“苏婉卿”三个字仔仔细细看了三遍。
没问题啊!
是她的亲笔签名啊!
莫非此婚书谢宁并不知情?!
想到这里,杜天佑不免心下一惊。
可当看到谢榆桉犹如天人的容颜近在眼前,势在必得的杜天佑定了定心神,挑眉说道:“奉的自然是你嫡母的命!这婚书也是你嫡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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