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母后敬茶(1/2)
顾剑州愤怒地从袖袋内掏出那块红绢布,咬牙切齿道:“这便是贵妃口中的婚书。”
“既是婚书,便需由双方父母共同签署,本王不明白,为何这一封却独有那谢苏氏的署名?”
“杜首辅是否知晓此事?”
“谢太傅又是否同意自己的嫡长女嫁与他人为妾呢?”
顾剑州一连抛出的三个问题犹如巨雷劈在杜漫花头顶,她整张脸惨白,颤着双唇不住地摇头,连连否认道:“不可能!他们定然是知晓的!”
顾剑州冷笑,“本王进宫前已着人去请了谢太傅,想必此刻人已在宫门外候着……不如将他唤进来,一问便知!”
太后最是在意婚书一事,当即将攥在顾剑州手中的红绢布扯过,展开仔细看了起来。
越往后看,太后的胸脯起伏的越剧烈。
当看到署名那里当真只有苏婉卿时,太后一把将红绢布甩在杜漫花头上,怒道:“你好好看看,这便是你口口声声说的婚书!”
“哀家觉得,不如说是卖女书!”
事情的发展完全超出了杜漫花的预料,她的脸已是不能再白,心里直后悔自己的冲动行事。
一炷香前,杜天佑跟她哭闹安王强抢他的妾室,并声称安王的手下当街抢走他二人的婚书。
那个时候,杜漫花本想劝说杜天佑就此作罢,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左右一个女子而已,没必要与安王撕破脸。
可杜天佑非但不听劝阻,还直说她胆小怕事,任由安王欺压到杜家头上。
被激之下,杜漫花生了打压安王、给杜家长脸的念头,她便故意找昭和帝言说安王私自娶了安王妃,她想瞧瞧是怎样一个妙人……
此时此刻,杜漫花看着手中杜天佑所说的“婚书”,她才清楚地知道,自己被坑了!
这个不成器的蠢货!
杜漫花心里骂道。
她跪爬到昭和帝身边,哭道:“陛下,是臣妾一时失察,但臣妾绝不是故意的!”
昭和帝皱眉俯视着她,一言不发。
杜漫花心急,扯着昭和帝的龙袍说道:“臣妾这便告知舅舅,让他狠狠地责罚臣妾那不成器的表弟!”
听到杜漫花将杜珩搬了出来,太后气不打一处来,伸出一根手指,颤巍巍指着她,恨铁不成钢地骂道:“身为贵妃,你不思侍奉皇上,安心后宫,却染指前朝,满心顾着杜家!”
“为了你那不成器的好表弟,你不惜借皇上名头,诓骗安王妃至此,私自用刑,你这是无视皇权,胆大妄为!谁给你的胆量如此做?是杜首辅么?”
杜漫花这才意识到篓子捅得有些大了,连忙磕起了头,哭着解释道:“母后,儿媳不敢!儿媳绝对没有那个意思!”
若非杜漫花搬出杜珩给昭和帝施压,太后也不至于如此生气。
可到底有皇上在场,太后也不好指手画脚,她便恹恹地摆摆手:“皇帝,你处理吧!”
杜漫花一听,忙又对着昭和帝磕起了头,每一下都狠狠地磕在了地上。
没几下,头上便红肿不堪。
边磕,边哭着求饶,全然没了平日里高高在上的样子。
昭和帝皱了皱眉,看向顾剑州,沉声道:“剑州,你觉得呢?”
对昭和帝了如指掌的顾剑州,此刻无需多想,便知道他这是想大事化小,小事化无。
可当顾剑州看到谢榆桉的模样时,他第一次不想顺从昭和帝的意愿。
毕竟,声称要做谢榆桉靠山的是他,扬言谢榆桉不会有事的也是他。
可眼下呢?
如玉一样的人,短短不到一个时辰,便被折辱成这般,他如何能放过始作俑者呢?
但若直接忤逆昭和帝,只怕今日之后,横在谢榆桉面前的坎只会多不会少。
心里想定后,顾剑州朝着太后跪了下去,“娘,她便是孩儿私自娶回的妻子,谢榆桉。”
虽然只是简简单单一句话,一句与眼下场景无半点关系的话,可还是让杜漫花生起了满背的寒意。
顾剑州没有唤太后“母后”,而是像寻常百姓那般唤了声“娘”,便是要告诉众人,此事,他不准备放过。
国有国法,家有家规。
于国法,顾剑州听昭和帝的,不予计较;
但于家规,兄嫂苛待弟媳,绝不能轻饶!
昭和帝明了顾剑州的意思,没有言语,抿唇看向太后,算是默许。
太后自也是了然于胸,沉思片刻,缓缓说道:“杜氏有三错。”
“不思侍奉夫君,一心二用,此错一!”
“未查明真相,便私自用刑,此错二!”
“身为兄嫂,挑拨离间,此错三!”
“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