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薄寡恩的安王妃(1/2)
变故发生的太快。
常风迅速定下心神,抬手在嘴边吹了声口哨,将随行的王府侍卫调来后,便匆匆朝最近的医馆飞去。
谢宁也匆匆提步赶来,愤怒地剜了一眼谢真真后,连忙俯身查看谢榆桉的情况。
谢真真看着晕过去的谢榆桉,看着围堵在院子里的侍卫,满腔的怨恨和愤怒瞬间消失殆尽,取而代之的,是层层恐惧。
直到这一刻,她才清楚地认识到,她差谢榆桉的,恐怕不止是“嫡长女”这一件事了……
叶红与荷展本在登记即将随她们入王府的人,听到动静后,二人连忙丢下手中笔册,离弦箭般朝前厅飞奔而去。
叶红动作既迅速又轻柔地将谢榆桉扶起,一手握上她完好的左手,哭道:“姑娘,您这是怎么了?”
“您别吓奴婢啊!”
荷展已然哭到泣不成声,断断续续地唤着:“姑娘……醒醒……”
谢真真呆愣地立在一旁,不停地重复着:“不是我……我只是轻轻推了她一下……”
谢宁则在一旁紧张地来回踱着步。
就在这时,叶红握着谢榆桉左手的手,猛地被捏了一下,她愣怔了一瞬,立时反应过来,继续掉着眼泪,大脑却在飞速地运转着。
眨眼间,叶红心里便有了主意,一边哭一边状似无意地说道:“王妃,您可千万不能有事!不然,王爷会踏平谢府的!”
“这谢府里定是有东西犯着您,不然,您怎会好端端的就晕过去了呢?”
她顿了顿,继续道:“会不会有人在谋害您?”
谢宁:“……”
谢真真:“……”
忍无可忍的谢宁撇了一眼凶神恶煞的王府侍卫,低喝道:“够了!你这丫头怎可胡言乱语?”
谢真真也从怔愣中回过神,强压惧意,扯着脖子说道:“对啊,几时轮到你一个贱婢开口了?”
“如若再口无遮拦,当心我让父亲发卖了你!”
谢榆桉闻声眉尖轻皱,缓缓睁开双眼,对叶红安抚性地笑了笑后,示意她扶自己起来。
叶红心领神会,轻扶着谢榆桉坐到椅子上。
谢宁与谢真真一看谢榆桉无事,不约而同地松了口气。
谢宁脸带担忧,紧张地询问道:“桉桉,可觉得哪里不舒服?”
谢榆桉淡淡看了他一眼,面无表情地说道:“哪里都不舒服。”
谢宁:“……”
常风就在这个时候带着大夫飞了进来。
远远瞧到已然转醒的谢榆桉,常风心里紧绷的弦瞬间松了些许,脸色却依旧不好看。
他朝谢榆桉抱拳道:“王妃,先让大夫诊治吧!”
活了半辈子的大夫第一次被人带着飞檐走壁,此刻用了好大的力气才稳下激荡不已的心神。
常风带他走时,只说有贵人晕厥,请他诊治一二。
而当他亲眼看着常风带他入了谢府,又看着团团围堵的侍卫,想到这几日的坊间传闻,他便隐约猜到了自己要诊治的这位“贵人”,是何等身份。
他不禁抬手抹了抹额间薄汗,对着谢榆桉躬身一礼,缓缓道:“老夫冒犯,请贵人抬臂。”
谢榆桉刚将手腕露出,叶红便迅速将一方锦帕遮了上去。
饶是动作再快,众人还是看到了那只水头极好的红玉镯,登时纷纷倒抽一口冷气。
大夫拿起荷展端来的热帕子净了手后,伸出三根手指,轻轻搭在谢榆桉盖着帕子的手腕上。
片刻后,大夫徐徐说道:“贵人脉象虚浮,脉细而弦,怕是肝郁气滞,体内寒气积压。需辅以汤药,静养数日!”
他顿了顿,又说道:“老夫瞧贵人右手恐伤的不轻,若不及时包扎,恐留后患……”
说罢,他从一旁的药箱里取出一个白瓷瓶与一卷纱布交到叶红手上,“这是上好的外伤药,还请速速为贵人上药包扎!”
随后,他便被人带去偏厅写药方。
看到缠着谢榆桉右手的纱布渗满血迹时,常风的剑眉蹙了起来。
一个不好的预感飞上心头:今日的江汉白没得喝了……
而谢宁看到那纱布时,更是黑了一张脸,只因他心知肚明谢榆桉手上的这个伤口是因何而来的。
谢真真却压根不知晓这些。
她的脑海里依旧是谢榆桉腕上的红玉镯,满嘴的银牙咬的咯吱作响,早已播下的嫉妒的种子,此刻仿佛得了琼浆玉露的浇灌,开始疯狂地抽枝发芽,大有长成参天大树之势。
妒意驱使下,谢真真轻嗤一声,看着谢榆桉的右手酸溜溜地问道:“哟,这是怎么了?可是刚入王府不懂规矩,被王爷责罚了?”
谢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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