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阳佳节,也算吉日(1/2)
眼瞅着跟前的人瞬息间要变身成洪水猛兽,谢榆桉在窒息晕厥之际,抬手覆上顾剑州因使劲而骨节咔咔作响的大手,弱弱说道:“王爷……您听我解释!”
谢榆桉刻意或被迫的示弱仿佛久旱甘霖,浇灭了顾剑州连日来的怒火。
像是中了蛊惑般,顾剑州真就缓缓松开了手,只紧紧盯着谢榆桉水汽朦胧的双眼,紧抿双唇,示意她往下说。
谢榆桉顾不得脖颈的痛楚,深深吸了一口稍稍有些熟悉的安神香,一边用吞咽缓解咽部的不适,一边将方才眼中的泪水狠狠挤了出去,先抛出一个钩子:“这个世道待女子极为苛刻,我若非被逼无奈,又怎会这般不顾及自己的声誉……”
顾剑州:“哦?何人逼你?”
谢榆桉的泪水瞬间如开闸的洪水般,哽咽道:“我继母只当我得罪了王爷,眼下准备将我送给杜天佑为妾,好保谢府平安……”
顾剑州冷笑,打断道:“笑话,若得罪了本王,杜家就能保你们平安了?谢榆桉,不得不说,你们还当真是一家人啊,处处算计,谁都想利用一番!”
他话锋一转,“就算如此,这就逼的你做出当街捉婿这种不害臊的事情了?!”
“再者说,你不是勾搭上了小九?我中晋朝堂堂九皇子,不比街上这些男子强?”
顾剑州顿了顿,像是想到了什么,眯眼问道:“还是说,你连小九也得罪了?”
谢榆桉着实不晓得顾剑州此刻提顾霖做甚,强行止了眼泪,冷冷说道:“先前是我不懂事,如王爷所说,你我二人日后再无瓜葛,所以,今日还请王爷高抬贵手,放榆桉一条生路。”
眼瞅着顾剑州又要掐上她的脖颈,谢榆桉直直朝后躲去,语气却丝毫不弱:“更何况,那日是王爷亲口说的,与我毫无瓜葛,那眼下又何谈'绿帽'一说?!”
顾剑州的手转而撑在谢榆桉身旁的车壁上,嗤道:“呵,激将法?本王认了!谢榆桉,既然上了本王的船,就休想下去!”
“你不是要当街捉婿么?本王陪你玩儿这局!”
谢榆桉:“!!!”
谢榆桉惊得心里直擂鼓,求生似的摇头拒绝道:“安王,您金枝玉叶,小女实在是不敢……”
顾剑州:“谢榆桉,当初是你先来招惹本王的!怎么,眼下还有比本王更适合让你依靠的?小九?”
谢榆桉:“不是,王爷,九皇子的事儿咱能先搁一边儿么?与他何干?”
顾剑州缓缓起身,拍了拍衣襟上的褶皱,“你最好与小九无干!”
说罢,坐在了一旁。
看着正襟危坐的顾剑州,谢榆桉也坐直了身子,略有些胆战心惊地问道:“王爷,您方才说,陪我玩儿这局,可是当真?”
顾剑州斜睨了她一眼,嗤道:“本王虽不是天子,但也一言九鼎!”
谢榆桉原本以为,今日自己就要选那个格格不入的书生当“婿”了,谁知半路杀出个顾剑州。
无论如何,若是能嫁给顾剑州,于她之后要做的事情无疑是一大助力,可谓事半功倍。
人生本就像赌博,谢榆桉只是选择进入了一场豪赌而已,搏一把,也许真就单车变宝马了!
心里想定之后,谢榆桉壮着胆子不客气地说道:“既是如此,你我便是一根绳上的蚂蚱了……眼下有一事,还请王爷相助!”
顾剑州好整以暇地看着她,等着她的下文。
谢榆桉长吸一口起,缓缓说道:“我父亲若是知晓今日之事,恐又要请家法……”
话音还未落,后面的话便被顾剑州的一声冷哼打断,只听他嘲讽道:“本王很好奇,若本王今日不陪你玩儿这局,你准备如何收场?”
“靠那人?”
谢榆桉知晓顾剑州说的,便是她方才要选的那个书生。
谢榆桉暗叹一声,“我自幼丧母,人言有了继母,便相当于有了继父,所以我在府中过得向来不是很好……空有太傅长女的名号,实是谢府里一件可以随时卖出去的物品而已……我知晓今日这样做是下下策,可我实在是没其他办法了……”
“所幸王爷不弃,愿助小女子一臂之力,日后,无论刀山火海,凭您一句话,我谢榆桉绝无二话!”
看着信誓旦旦的谢榆桉,顾剑州面上没有丝毫动容,淡淡说道:“今日当着所有人的面,你捉了本王这个'婿',怎的,你打算还要回谢府?难不成想反悔了?抑或你觉得本王会入赘?”
谢榆桉:“……”
话音刚落,顾剑州便往前探了探身,看着一脸菜色的谢榆桉戏谑道:“还是说,你想让本王八抬大轿抬你回安王府?”
若说方才还有一丝庆幸的谢榆桉,此刻当她看到顾剑州眼中毫不遮掩的玩弄,无疑被当头浇了一瓢冰水。
几乎是下意识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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