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安王妃回府(1/2)
荷展看到谢榆桉一张惨白的脸上,从额头开始蜿蜒着嫣红的血痕。顺着血痕往下,她看到谢榆桉衣襟前有斑斑驳驳的血迹,身子不由抖了抖。
她还注意到,谢榆桉就算昏厥,眉头也依然紧紧蹙着,仿佛已经或正在经历万分的痛楚。
一时间,过往的记忆如汹涌的潮水般涌入荷展的脑海。
记忆里,她看到自家姑娘在谢府受到的各种明里暗里的苦楚,看到谢府众人捧高踩低、见利忘义的丑恶嘴脸;
看到早些时候谢榆桉准备接近安王顾剑州时,她与叶红虽心有惧意,可也因为想得到安王的庇护而不得不支持自家姑娘的决定;
还看到前几天在得知自家姑娘将安王得罪了个干净后,她与叶红暗自惋惜了好一阵……
如今,看着谢榆桉的模样,荷展竟突然没了对安王的恐惧,甚至有些感激他。
既然安王自愿被自家姑娘“捉”为“婿”,那眼下不用,何时用?
想到这里,荷展交叠于身前的双手暗暗收紧,咬咬牙,福身说道:“是安王!”
一时间,在场几乎所有人都屏了呼吸。
最先反应过来的是苏婉卿,她上前一步,扯着嗓子呵斥道:“大胆刁奴,堂堂安王殿下也是你敢攀附的?当心闪了你的舌头!”
这下连谢宁也从怔愣中回过神,先用眼神示意苏婉卿闭嘴后,才紧紧盯着荷展,追问到:“可是当今安王,顾剑州?”
荷展用极其认真的表情点了点头。
随后,她便看到一抹欣喜的神色自谢宁眼中划过,她当即大着胆子问道:“老爷,姑娘这是怎么了?”
话音刚落,荷展便真真切切地看到谢宁本是暗喜的眼中又浮上一层浓郁的忧伤,以及深深的悔恨。
菏展暗道不好。
谢宁却不作答,双手覆于身后,几步走到大夫身边,轻声询问道:“大夫,可有医治的办法?哪怕有一点希望,就算倾家荡产,谢某也绝不放弃!”
大夫扎完手上的最后一根银针,摇头道:“恕在下医术不精……”
荷展不明所以,顿时一颗心悬到了嗓子眼,几乎是小跑着上前,一把扯住大夫的衣袖,颤声问道:“大夫,我家姑娘怎么了?”
却见大夫摇了摇头,连连叹息,只字未提。
一旁的谢宁紧紧攥着背在身后的双手,死死盯着晕厥不醒的谢榆桉,也在暗中叹息。
不祥的感觉袭上心头,荷展别无他法,看向身后的苏婉卿。
苏婉卿在得知谢榆桉当街捉婿捉住安王时,一颗心满是妒忌和暗火,正苦于无处发泄。
眼下收到荷展询问的眼神,她突然间像是想到了什么,当即哈哈大笑道:“就说她福薄吧!先是早早克死亲娘,如今还把自己搞成个下不了蛋的鸡……”
“呵,就算真入了安王府又怎样?!还不是得门户大开,多给安王迎几位侧妃妾室?”
“日后呀,还得替别的女人拉扯孩子!”
“哈哈哈哈哈……”
肆无忌惮的笑声就这样在祠堂间回转,众人一时间心思各异,连缓缓走进的几人都没留意到。
紧随戛然而止的笑声的,是皮肉被外物所击的一声清脆响。
以嘴为中心,苏婉卿猝不及防地挨了一击,下意识伸手捂着火辣辣的嘴脸,呆愣愣看向眼前的人。
顾剑州看着手中折扇时,双眸如幽静的黑潭,可当抬眸看向苏婉卿时,内中却仿佛孕育着一个巨大的漩涡。
只听他冷幽幽说道:“背后诋毁亲王,谢夫人好大的胆子!”
苏婉卿这才反应过来方才是顾剑州用手中的折扇掌了自己的嘴,当即双腿一软,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哭求道:“是臣妇失德,冒犯了王爷,求您责罚!”
顾剑州只站在原地,冷冷地看着她。
苏婉卿见求饶不成,为了保命立时舍了脸皮,抬手狠狠甩在自己脸上,哀求道:“臣妇嘴上失德,不敢劳王爷动手,现自罚五十掌,愿王爷消气!”
谢宁也连忙小跑着跪在一旁,告饶道:“纵容贱内口无遮拦,冒犯王爷,是下官管教不严,恳请王爷看在下官为中晋殚精竭虑的份上,饶贱内一命……”
顾剑州冷笑,“殚精竭虑?谢太傅倒是会给自己脸上贴金呐!”
谢宁登时脸红如滴血。
顾剑州将手中的折扇丢在谢宁与苏婉卿身前,冷冷说道:“本王今日便将话放这儿,不迎侧妃,不纳妾室,谢太傅与苏夫人可满意?”
谢宁虽心惊了一刹那,可到底还是暗自窃喜,率先拜倒在地,连连说道:“下官惶恐!”
苏婉卿不得不跟着拜了下去,却暗自紧紧攥着双手,一口的牙快被咬碎。
顾剑州扫了一眼苏婉卿,随后对着常武吩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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