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历史变局(1/2)
段轩文看着老先生远去的背影，心中略感无奈。对这古代人的思维方式，实在是难以解释清楚。虽然老先生顽固守旧，满口封建礼教，但段轩文却对他心存敬意。毕竟，这位老者无论如何也算是一名教书先生，而他自己的母亲正是一位美术老师。每每见到老先生的身影，总让他不禁想起母亲，内心油然生出几分尊重。
廖文信站起身来，脸上带着一丝戏谑的笑意，说道：“看来今日仍然不能出府啊，已经有好些日子没去百花楼了，真是有些想念那儿呢。”说话时，他的眼神中满是淫邪之色。段轩文见状，心中已明白他所指的百花楼是何等地方。在这个时代，妓院不仅合法存在，连疾病的风险都少得多——毕竟艾滋病在数百年后才被发现。然而，段轩文对此却毫无兴趣。他一向对碰别人碰过的女人感到厌恶，那种感觉就像是在戴绿帽子。于是，他淡淡一笑，说道：“既然今日无法出门，那我就回屋歇息吧。”
廖文信听他并不提起万花楼，便暗自揣测，段轩文或许还是个未经人事的纯情少年，心中已有打算，打算过几日带他去见识一番。他微微点头道：“嗯，我也累了，各自回屋休息吧。”
段轩文对古代礼法不甚了解，率先踏出了门槛，径直朝自己居住的小屋走去。一路上，小丫鬟们见到他时纷纷打招呼，与他搭话。他都只是淡淡一笑，不作回应。走到前花院时，忽见廖敏神色匆匆，急急忙忙地向府外行去。他快步上前，问道：“廖敏，你这是要去哪儿？”
廖敏停下脚步，转身看见了段轩文的脸，眼神中充满了厌恶，冷冷哼了一声：“关你什么事。”
段轩文瞥见她手中紧握着一张宣纸，纸的两边已被细细对折，隐约可见几行字迹。他心下猜测，想来这应该是药方，廖敏大概是替大小姐去抓药。他想起大小姐因他染上风寒，内心不免有些愧疚，便笑道：“不如我陪你一起去抓药吧，你一个女孩子出门，确实不方便。”
廖敏依旧冷冷说道：“用不着你假好心。”
虽然她嘴上拒绝，但也没有明确反对。段轩文见状，便默默跟在她身后，不再多言。一路上，廖敏始终未曾回头，段轩文也不以为意，心想，就当是给她做个保镖了。
廖府距离药铺不过半个时辰的路程，二人一路无言，很快便抵达了药铺。廖敏匆匆走入药铺，不消片刻功夫，手里已经提着两包药走了出来，动作之迅速，令人惊叹。段轩文在外等候了一会儿，见她出来，便不声不响地跟了上去。
没走出多远，廖敏的步伐忽然一顿，目光似被什么吸引住了，随即朝街边的人群中挤去。段轩文心生好奇，也随她跟了过去。他身形高大，轻松地为廖敏在拥挤的人群中开辟出一条道路，让她挤了进去。只见人群中央，一位白发苍苍的老者身着素白长衫，手中轻摇一柄折扇，正侃侃而谈。
廖敏依旧一副冷漠模样，脸上毫无表情，连美眸也不曾瞟向段轩文一眼。段轩文无奈地笑了笑，心中琢磨着，这小丫头到底是被什么吸引了？片刻后，他才听明白，原来那老者是在说书，而廖敏似乎对这些故事颇感兴趣，竟连替大小姐抓药的事都暂时抛诸脑后。
那说书先生正声情并茂地讲述：“荆轲奋力追杀秦王，秦王惊恐万状，绕着殿中铜柱逃命。大臣们个个惊慌失措，谁也没料到事态会发展到如此地步，竟忘记了如何反应。按照秦国的宫廷法度，所有侍立大殿的臣子皆不得携带武器，而持有兵刃的侍卫们则守候在殿下，若无王命，绝不可擅入殿内。秦王身处险境，来不及召唤侍卫，荆轲便趁机穷追不舍。大臣们急得团团转，却空手无策，只能徒手与荆轲厮杀。荆轲气势如虹，以匕首破图，纵然身中数十箭，仍毅然将暴君秦王刺杀！”
段轩文听到此处，不禁心中一震，浑身冒出一股寒意。他脑海中翻涌着，心想，这怎么可能？历史上，秦始皇可未曾死于刺杀，竟然在这里被荆轲杀了？
他站在原地仔细聆听，那说书先生接下来的故事让他恍然大悟。这个世界，春秋战国的历史脉络虽与他所知的大致相同，但自荆轲刺秦成功后，秦国迅速分崩离析。秦始皇一死，秦国失去了主心骨，被六国的合纵联军迅速击溃。而在秦亡之后，六国又因争夺秦地而互相厮杀不止，流血无数。唯有段国因廉颇的明智劝阻，未曾参战，养精蓄锐，反而趁五国互斗之机，坐收渔利，最终由李牧与廉颇率军统一六国。
直到此时，段轩文才明白过来——正是荆轲刺秦成功的那一刻，历史的轨迹被彻底改变，也正是这个变故将自己卷入了这个陌生的世界，远离了亲人和朋友。想到这儿，他的心中升腾起无边的怒火，若是让他知道荆轲的墓地所在，定要将他挖出来，狠狠咒骂一番。
说书先生讲完这段春秋往事，又长叹一声：“荆轲真乃当世英雄，果真为天下百姓除去了秦王这等暴君！”
段轩文怒火中烧，听到这话再也忍不住，冲上前去，对着那说书先生厉声喝骂：“放你娘的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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