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四章 牵手于画(1/2)
鱼玄机轻轻瞥了他一眼，带着一丝嗔怪的笑意：“你这人，可真会吊人胃口。”她眼中却满是惊奇。方才在店中他所作的词，尚且平平，怎料这首竟如此出众，简直是突飞猛进，进步之大让她不禁暗自称奇。
段轩文淡淡一笑，心中却忽然闪过大小姐的身影。她去了哪里？他抬眼望向远处，只见桂花树下，大小姐静静坐在枯草之上，双膝微曲，膝上覆着一块木板。她目光凝视着远方的枫树，脸上时而含羞，时而忧郁，手中的笔时不时在木板上轻画几笔。
“段公子，可否再为我们作一首？”几位小姐围在他身边，意犹未尽，轻声询问道。
段轩文笑了笑，翻了个白眼，拱手笑道：“在下不过是一介管家，才疏学浅，各位小姐见谅。”
说罢，他也不再顾小姐们眼中失望的神色，亦不理会马致远眼中那一闪而过的阴狠，只径直朝着大小姐走去。远处，那妖冶的男子正与小姐们笑谈，桃花满面，时不时还搭着她们的肩膀。段轩文心中不禁暗暗发狠，真想上前教训他一顿。
“大小姐，你在这儿做什么呢？”段轩文在大小姐身后坐下，脸上挂着坏笑。
“讨厌。”大小姐见他那副调皮的模样，羞红了脸，低下头，脸上却带着几分喜色。
段轩文望着她娇羞满面的样子，心中一动，隐隐觉得大小姐的病似乎还未痊愈，但这般温柔的模样倒也让他心头微暖。他忽然注意到她膝上的木板，“咦？你在画画呢。”目光落在那宣纸上，只见画中一位女子立于枫树下，满地枯叶飘零，几片枯叶仍在空中飞舞。
大小姐脸色更红，娇嗔道：“不许看……”她嘟着小嘴，将画藏了起来。
段轩文看着她那如春水般清澈的眸子，和那微微噘起的小嘴，心中顿时一片空白。这大小姐，莫非当日真是脑袋着了地？见他久久未语，大小姐悄悄转头，见他沉思不语，以为他不高兴，柔声道：“廖文，你怎么了？画给你看吧。”
“哦，没什么。”段轩文回过神来，接过她递来的画卷，仔细端详。画中女子眉如远山，眼若秋水，身姿婀娜，竟有几分与大小姐相似。女子的眼中似有淡淡的忧愁，嘴角却挂着一抹浅浅的微笑，这复杂的情感，在满地枯叶的映衬下显得格外苍凉。
段轩文意味深长地笑了笑，忽然拿起草坪上的毛笔，未待大小姐反应过来，便在宣纸上添了几笔。
“你！”大小姐一时不察，见他竟在画上乱画，气急败坏地抢过宣纸。待她展开细看，画中那忧愁的女子身旁，竟多了一个男子。男子头戴白冠，身着长衫，正牵着女子的手，嘴角带着一丝坏笑，仰望苍天，目中满是对未来的希冀。那笑意仿佛在等待着两人的明天，也许，亦是在盼望着来年的春天……
段轩文寥寥几笔，便将简单的画面勾勒得栩栩如生，这一手不禁让人叹服。他的母亲是美术老师，若是没有这等天赋，他也算是辜负了这二十年的时光了。
大小姐盯着画中那男子坏坏的笑脸，手不禁微微颤抖起来，美眸中竟浮现一层泪光，偷偷瞥了段轩文一眼，声音哽咽：“坏人，你真是个坏人。”
段轩文望着大小姐眼角的泪光，心中一怔，却不知她为何如此动情。他并未察觉，自己平日里画人物素描，时常不自觉地画出自己的模样。因此，他无论画什么人物，七分总像自己，尤其是那一抹坏笑，尤为鲜明。
“廖小姐，这画可是你所作？”鱼玄机不知何时走了过来，笑着向廖咏影问道：“能让我看看吗？”
廖咏影犹豫片刻，终于将画递了过去，淡淡笑道：“不过是闲暇之作，鱼小姐不必当真。”
鱼玄机点头，接过画细细端详。当她看到画中那一对男女时，心中一震。男子的笔触明显不同于其余部分，自然是段轩文的手笔了。她暗暗吃惊于段大哥的画艺，线条如行云流水，人物生动传神，显然他的书画功底也非同一般。然而，更令她意外的是，画中的女子分明是大小姐，而那牵手相伴的男子，却是府中的小管家。两人身份天差地别，怎会如此亲密？
段轩文不拘礼俗，随性而为。他见鱼玄机神色惊诧，便问道：“鱼小姐，有何不妥？”
“没……没什么。”鱼玄机忙掩饰住内心的波动，强颜笑道。
廖咏影自然知道鱼玄机已经看破了画中的隐秘，脸上顿时飞起一片红霞，连长长的睫毛都在轻颤。她心中暗恨，恨不得这坏人能有一点自觉，可偏偏他却似全然不知。
段轩文思索片刻，也意识到自己画得有些不妥。在这封建礼教森严的年代，怎能随意画男女牵手的画示人？这习惯性的一笔，倒惹出了麻烦。他尴尬地挠了挠头：“要不，我改改吧？”
“不！”廖咏影立刻打断他，飞快地夺过鱼玄机手中的宣纸，紧紧抱在怀里。
段轩文与鱼玄机皆是一愣，没想到她反应如此激烈，两人都呆呆地望着她。
廖咏影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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